賀峰的出現無疑讓周圍的人感到驚詫,再瞧瞧林淺秋這邊,不難猜測出兩人間的親密關係,混混們心生懼意,有些後悔了。
賀峰見了幾人黑眸早就帶了火氣,長腿一邁幾步就走到了他們麵前,民警雖然覺得這些混混難免有些自作自受的報應結果,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賀峰動手打人,所以趕緊擋在他們麵前說道:
“這位同誌,不要著急,不能打人……”民警還沒說完,就看見賀峰停在他麵前,隻用一雙深邃的眸子死死盯著這些人。
人的氣勢是看不出來的,應是虛無縹緲的形容詞,但是這詞放在賀峰身上就不適用了,那周身的殺氣早就嚇得混混們有些腿抖,攙扶在一起的手都開始抖了。
他們毫不懷疑,這個男人想要‘殺’了他們,僅僅是眼神就讓他們心頭開始有些顫抖了。
賀峰硬邦邦的說道:“我隻是想和他們說幾句話,說完就走。”
民警張開的手放了下來,半信半疑的瞅著賀峰,料想他除非想要脫下身上的綠軍裝了,不然應該不會膽子大到在這裡動手。
賀峰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沉聲道:“無論背後指使你們的是誰,告訴他,這事我記下了。至於你們……”
賀峰沒有說完,冷哼一聲轉身走了,這些混混的恐懼倒是比明說出來的威脅更害怕了,未知的才是令人恐懼的,再說這人看著身份也不一般,要是明天他們再去鬨,隻怕這個男人真能活撕了他們!
民警看看這些臉上還帶著懼意的混混們,再看看前麵已經相諧並肩離開的一對兒,莫名覺得這事應該會有所了結。
實際上賀峰在路上就已經表示了要幫忙把那個黑手揪出來,能在這個時候背後捅刀子,說不是參與展示會的人他自己都不信。
林淺秋眯起眼,貓也似的伸了下懶腰,靠在椅子上彎唇笑道:“何必呢,看他們懷抱著陰暗的想法,在他們以為成功的時候失去希望,這遠比一開始就判處他們死刑來的折磨人,把我都弄到警局走了一遭,同樣的苦頭我要他們雙倍返還。”
林淺秋笑靨如花,但是語氣裡的認真態度證明她就準備這麼做了,賀峰自然無條件的聽林淺秋的,但是心底某處角落卻還是有些疑惑。
他認為的菟絲花一樣的媳婦是真的這麼好欺負的嗎?想到這裡,他心裡又暗暗搖頭,說到底,還是這些人太過了,公平競爭的事牽扯到這麼多人和事,媳婦心裡有怨氣有憤怒都很正常,如果是他估計就打的那人滿地找牙了。
林淺秋的眸子輕輕看了男人一眼,心下一鬆但又有些遺憾,遺憾男人竟然一點都沒懷疑她的脾氣秉性和其他人這麼不同,錙銖必較是她的座右銘,尤其是被人欺負到門口了,她忍不住自己的脾氣也是正常。
也許這裡最正常的就是一直堅信著媳婦的賀峰吧,他總會合理化他看見的有些異常的地方,除非把事實擺在他眼前,撕掉偽裝,或許他才會相信吧。
想到這裡,林淺秋眉頭輕輕皺了起來,抬手撫了一下肚子,或許現在沒有孩子也是一件好事吧,隱患之所以存在,就是因為無處不在的地雷,哪一天爆了結尾怎麼收她還真沒想好。
一路上林淺秋都輕擰著眉頭沒有說話,賀峰還以為她是在為那些搗亂的人傷神,開到會場外停車的時候,他抿唇說道:“彆擔心,會過去的。”
林淺秋回過神,看看外麵的場景再聽見賀峰說的話,忍不住抿唇一笑,說道:“我知道,我也不覺得會拖到很晚,組委會也不會願意看見這種事情發生,是非曲直總該有個結果。”
林淺秋猜的沒有錯,組委會的人真是急瘋了,要知道因為第一天的火爆銷售,農業部的部長加大了對這次報道的宣傳,早早來到外麵的媒體記者們也有好幾家了,雖然沒有拍到,但是大家都親眼看見林淺秋和民警坐車走了。
消息一經傳出,第一波的地震就來自於申市,他們可是十分信任官方報道的,且這麼久吃秋風牌的蔬菜都是身份的象征了,吃完身體確實感覺也輕盈了不少,小毛病多久沒犯了,現在竟然說他們賣的水果蔬菜有問題,他們第一個不信!
組委會明顯也不能相信這幾個跑來鬨事的人說的話,尤其留下的保安也有說到他們見到的情形,怎麼看,秋風園都是被找茬的那波人,再想想如果扳倒了秋風園,受益最大的是誰?
這可疑的人一巴掌其實就能數清,但是這些人他們也不好動,這幾人不說拿捏著華國的生產基地,隻說對當地經濟上的貢獻,還有農業上的貢獻,沒有證據的時候也不能怎麼樣他們。
所以組委會不等今天下午會場閉館了,直接分批次把人都請過來談心,雖然費的是水磨功夫,但是該點到的地方大家心裡都有數,想必權衡得失之下,該收手的也會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