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月小聲哭著,趕緊出去乾活,拿著掃把一邊掃地一邊流淚,從來不知道父親有一天會像對姚依依那樣對待自己。
原來被鞭子抽打會這麼疼。
這會兒她終於明白姚依依當時為什麼疼成那個樣子,他們當時還幸災樂禍,並且落井下石的說姚依依在裝。
姚依依當時拖著受傷的身體,乾全家人的家務,該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兒?
過了一個多小時,姚三小從屋子裡走出來,客廳裡總算是暫時看起來順眼多。
但是實在是沒辦法說,這地掃的像花貓臉。
左一道,右一道,桌子上麵也全都是水痕,但是總算是乾淨,沒有任何垃圾。
屋子裡靜悄悄的,也沒有聞到飯菜的香味兒,更沒有聽到洗衣服的聲音,姚三小不耐煩的走進廚房,廚房裡空蕩蕩,冷鍋冷灶,顯然根本沒有做飯。
姚三小臉一下子就黑了,這個混賬東西,難不成一頓鞭子還沒讓她受教訓?
看來還得揍她一頓,從門後摘下鞭子,怒氣衝衝的衝向了姚月的房間。
一衝進去才愣了。
姚月的被子就那樣團成一團,扔在地上,屋子裡空空蕩蕩,並沒有人。
姚月不在家?
姚月把屋子裡掃完之後越想越氣,身上疼的厲害。
她想去找媽媽,隻要媽媽在就能保護她。
媽媽在的時候,父親從來沒有這麼凶惡。
她才不想在家裡待著,憑什麼讓她乾這些家務?
她從小到大都沒有乾過,現在讓她乾,她哪裡乾得了?
就算是讓她做飯,姚月站在廚房裡都不知道乾什麼。
她要去找媽媽,她要去姥姥家住,她絕對不回來。
於是姚月直接跑到了姥姥家。
一進院子整好和四個年輕人撞上,領頭的就是劉建設。
劉建設自從上一次在姚依依那裡吃了虧被關了派出所放出來之後,總算是收斂了很多。
和他一起的是一個廠裡的工人。
算得上是他的知心好友,認真的說就是酒肉朋友。
當然,劉建設自認為那是他的知心好友。
一看到姚月臉上還掛著淚水,像是個花貓一樣。
劉建設自認為擺出了大哥哥的樣子,關心的問道。
小月,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你跟表哥說,表哥幫你出氣。
姚月看到有外人,急忙擠出了一個笑容,她可沒那個勇氣,當著外人的麵說自己被親爸打了。
哥,沒事兒,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姚月在家裡已經憋了好些日子,成天沒有事情做,悶的都要命
這會兒看到劉建設眼睛一亮,自己表哥平日裡玩的地方多。吃喝玩樂什麼都會。
這是我三個朋友,我跟他們正準備出門去看電影,去俱樂部跳舞。
劉建設特彆會玩,他掙的那點工資,每個月光是應付他自己的,吃喝玩樂都不夠。
剩下三個男孩兒看到姚月,不由得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劉建設的這個表妹長得可不怎麼樣,又黑又矮又胖。
哥,你也帶我一塊兒去吧。
姚月早就悶壞了,跟她同齡的女孩兒大多數都上了班兒,要不然就是下鄉。
而她一直在家裡待著,沒事做。
悶都要悶死了,一聽說看電影,跳舞那都是女孩子喜歡的東西,眼睛一下子蹭蹭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