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彆後重逢(1 / 2)

是常遇青!徐婉認出了他的聲音。

雖然常遇青以前也刻意接近過她, 但也不至於這樣對她,何況還是白天。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徐婉用力去扳開常遇青箍在她身上的手, 喊道:“常少爺,我是何婉,你放開我。”

哪知常遇青並沒有收手, 將她抱得更加緊了, 將頭從後抵在她勁窩裡,“寶貝,我當然知道你是誰, 你要知道你到這公館第一天,我就看上你了。日也想, 夜也想,寶貝, 我都忍了這麼些日子了, 你也該讓我得得逞了。”

常遇青的這番話讓徐婉聽得心裡發寒,徐婉咬著牙,往常遇青鞋上狠狠踩了一腳。常遇青吃痛鬆手, 徐婉連忙往外走。哪知沒走幾步又被常遇青拽住了手臂,拉了過去。徐婉還想掙脫, “呼”地一記耳光甩過來, 她整個人直接被摔在一旁的鋼琴上,額頭磕出血來。

徐婉被這重重一記耳光打懵了, 她曾以為上一輩子可怕的事情已經經曆完了, 卻不想還有男人會這樣對待女人。

常遇青已經欺身過來, 將她按到在鋼琴的琴凳上,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一隻手用力撕扯她的旗袍和絲襪,道:“你他媽少給我裝,你的底細我已經摸清了,以前在坤州當過舞女是嗎?少在老子麵前扮什麼貞潔烈女。專門來吊老子胃口。你要是乖乖聽話,你那些事我就不讓我姐知道。”

體力上她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徐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去反抗,示弱乞求他:“我聽話,我一定聽話。”

常遇青這才將掐著徐婉脖子的手鬆開,好不容易呼吸到了空氣,徐婉咳嗽了好幾聲。

眼前這個禽獸正在目不轉睛地打量她,徐婉強忍著痛,佯裝順從地去解他的皮帶。姓常的很受用,眼見著他呼吸變得氣促起來,半眯著眼等著徐婉伺候他。

徐婉攀著他的肩,緩緩坐起來,溫言細語道:“您說的沒錯,做舞女那兩年,我其實早就學會了……”

他輕輕“嗯”了一聲,“學會了什麼?”

“怎麼對付你這種人渣!”徐婉說這句話的同時,狠狠用膝蓋踢向這個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上一輩子的她就是活得太瞻前顧後了,有什麼好怕的,最慘也不過是死而已。

“你這個賤蹄子。”常遇青疼得嗷嗷直叫,徐婉站起來又補了兩腳,這下他連話都說不出了。

徐婉連忙站起來逃了出去。哪知剛一出門就遇上了方婷,她正滿臉驚恐地望著她。

徐婉這次想起來,自己此刻衣衫不整,頭發也是淩亂不堪的。

“你們在裡麵做了什麼?”方婷怒氣衝衝地走過來,攔住徐婉問。

徐婉沒有過多的時間解釋,顫抖著說:“常遇青想非禮我,他還在裡麵,你快讓開。”

“你說常少爺要□□你?”方婷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依舊不依不饒拉住徐婉問,“何婉,你騙我?怎麼可能?”

徐婉怕常遇青追出來,沒有再理方婷,將她的手推開,直接匆忙往樓下跑去。可還是耽誤了,她還跑到樓梯口,常遇青便已經追了上來,一把拽住徐婉,怒火衝天,“你這個臭婊.子給我站住!”

他極其用力地把徐婉往房間裡拽,徐婉完全不是他的對手,隻好大聲呼救,卻被常遇青從後掩住口鼻。她原以為自己沒有救了,然而在這個時候,隻見走廊對麵有一行人走了過來。

常遇青一緊張,手鬆開了些。徐婉第一眼便見著了程太太,抓住機會連忙大聲求救,“夫人救救我!”說著擺脫了常遇青的拉扯,趕緊朝那邊跑去。

徐婉隻看到程太太,沒有看到她身後還站著人。

程太太快步走過來,掃了徐婉一眼,沉聲喝道:“你們在做什麼?”

她剛問完,常遇青也追了過來。他們兩個都衣衫不整,尤其是徐婉旗袍和絲襪都被撕破了,發生了什麼這並不難猜。隻是程太太態度冷漠,似乎不是那麼願意搭理她。

可這是她最後一根稻草,徐婉沒有辦法,哀求著道,“太太您救救我,常少爺剛才在琴房想要……”然而徐婉話還沒有說完,卻看見了程夫人身後站著的人。

徐婉完全沒有想到孟欽和此刻會出現在程公館裡,還在看著她。

有那麼一瞬,徐婉甚至覺得自己得救了。或許是上輩子積累的習慣,上一世徐子仁無論給她惹上了什麼樣的禍,無論是孟欽同還是誰想找她的麻煩,孟欽和都能出麵給她擺平。似乎隻要有他在,她便沒有什麼可以怕的了。

可這一回,徐婉沒有再和從前一樣躲到他身後去,而是低下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更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哭。

“非禮”那兩個字徐婉沒有說出口,反倒是將手擋住旗袍被撕扯破的地方。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最狼狽的樣子,也不想再被他憐憫。

家裡出了這樣的醜事,程參謀長臉上無光。他就在孟欽和旁邊,看上去十分難為情,對著孟欽和尷尬道:“二少先隨我去書房吧。”

孟欽和往她那邊看了一眼,便跟著程參謀長上樓了。

是啊,他們已經一刀兩斷了,再相逢裝作不相識是最好不過。好在如今常遇青似乎隻打探到了她做舞女的事,似乎並不知道她和孟欽和的關係。

哪知程參謀長和孟欽和剛走,常遇青便開始惡人先告狀,指著徐婉對程太太道:“姐,這個女人她勾引我!她今天早上騙我去琴房,哪知我一進去就開始脫衣服勾引我。是我沒用,沒有把持住自己,可她竟要我娶她,還威脅我如果不答應就要說我□□她!你還要騙我姐嗎?你根本就不是什麼鋼琴老師,從前就是個舞女而已!你在這能教什麼孩子,我倒害怕你把愛蘭害了,變得和你一樣不知廉恥!”

“還有這樣的事情。”程太太扭過頭盯著徐婉,並不是問詢的語氣。

“你不信問許婷老師。”說著,又扭過頭對許婷說,“到底怎麼回事你來說給太太聽!”

徐婉看向方婷,方婷並不敢去看她,放低聲音對著程太太道:“今天上午小姐明明沒有鋼琴課,可何老師偷偷去了琴房,還不讓我一起去。何老師以前教小姐鋼琴也是漫不經心,小姐現在也很不喜歡她。”

他們怎麼會說得出顛倒黑白的話?徐婉氣得發抖,目光從方婷和常遇青的臉上一一掃過。她並不慌亂,指著自己額頭、臉頰冷聲質問常遇青,“若是我勾引的你,我額頭上的傷又是怎麼來的?今天我聽說小姐病了,本想去看愛蘭,小姐身邊的芳白攔住我說小姐在琴房等我,然而我一過去卻發現什麼人都沒有,剛準備走一個畜生就不知道從哪裡出來了。”

“你說誰是畜生?”常遇青氣急敗壞道。

徐婉看著常遇青反而笑了起來,冷笑道:“我說那個想非禮我的人是畜生,怎麼,常少爺是心虛了嗎?你不是跟我說如果我不從你,你就要把我的事全說出來。我比你強,我做過的事我都承認,我以前確實乾過一些我自己都瞧不起的事情,可這並不是你輕薄我的理由。嗬,你還說什麼我想嫁給你,你敢說你哪裡挨了我幾腳嗎?”

“你他媽!”常遇青怒不可遏,衝過來又要打人,徐婉做好了準備,往程太太那邊躲去。

隻是她沒有想到,她再抬頭時,常遇青的手已經被人抓住了。那個人稍用力一推,常遇青就跌倒在了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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