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對飲(1 / 2)

孟欽和的到來不止讓徐婉驚訝,其餘的來賓也是如此。孟欽和自從來坤州,就忙於治理水患,除此之外在坤州城行事低調,不曾在公眾場合出席任何活動。

而這一次,原本也隻聽說邀請了戴笠夫,並不想孟欽和會主動過來。

孟欽和雖然被孟司令調到了坤州,可怎麼說也是孟司令的親兒子,就算是淪落了,在這坤州城也沒有人敢輕慢了他。

陳彩萍見來了貴客,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隻是她沒有想到,平日裡八麵玲瓏的徐婉姐,此刻卻仍站在門口,並沒有要去招待二少的意思。

陳彩萍想著徐婉定是另外有事,便自己上前去招呼孟欽和了。

不知是不是孟欽和在,接下來的一切都無比順利,從徐婉上台致辭歡迎來賓,再到領著陳彩萍上台隆重介紹、以及讓陳彩萍發言交代之後坤州女子銀行的事務。

期間徐婉還特意留意了一下李享田的臉色。他憤憤不平,卻又不敢發作,最後在徐婉的直視下逼得實在坐不住了,也隻是憤然離席而已。

張三爺的神情更是有趣,他臉上雖鎮定,撇著嘴看了眼離席的李享田,回過頭來視線剛好對上眼中帶笑的徐婉,不由愣了好一會。

張三爺也有些掛不住臉了,黑下臉去,可他又不得不忌憚著不遠處的坐著的那位,那位雖然看上去風輕雲淡,可張三爺心裡還是有數的。他輕咳了兩聲,也先離席去了。

張三爺在坤州經營多年,也算是有分量的人,見他中途離開,不少人回過頭去看。可眼瞧著主賓還巋然不動地坐著,眼波動都沒動一下,便也沒有人不知禮節地貿然起身去送旁人了。

這場酒宴中間雖有些許插曲,卻依舊是順利的。徐婉發完言鞠躬致謝,台下的諸位也是給足了麵子,一個個鼓掌相送。

那個人也不例外,在人群中輕輕撫掌,和其他赴約而來的賓客沒有什麼區彆。

徐婉從台上下來後,稍稍喝了些酒,畢竟她要離開坤州,不少人過來敬她的酒。

而孟欽和仍舊坐在他的位置上,仿佛置身事外一般。他將西裝外套解了下來,搭在沙發的扶手上,裡頭穿了件淺灰色背心和一件白色襯衣。他神色淡淡的,看上去也沒有什麼交談的**,隻是偶爾端起!起杯,輕輕抿一口,像是真的隻是來喝酒小酌。

他這次來也低調,雖然不知道這坤州飯店樓下有多少他的人,但他隻帶了一個侍從官隨行上樓。這場上的人也都是失趣的,見他意興闌珊,隻遠遠地抬了抬酒杯示意,沒有誰上去打攪的。

一開始徐婉還擔心會出什麼紕漏,畢竟他孟二少在風口浪尖上。從前他們兩的事還是有人知道的,隻是這場上的不少聰明人選擇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

徐婉一開始也懷疑過孟欽和的來意,不過見他越是不著意,徐婉也越自在了。

酒會持續到了晚上十一點鐘,徐婉這地主之宜也儘到了位,在衣香鬢影中進退得宜。

誰還記得幾年前的她,即使有人為她撐腰,卻還隻是局促、不安地待在角落。如今她隻有孤身一個人,卻在男人主導的世界裡占據一席之地。

夜色漸濃,場上的提琴也拉到了休止符,徐婉將賓客一位位送走。

等到人陸陸續續都走了,徐婉忽然想起什麼,隻是當她回過頭去看時,原本一直坐著人的那隻沙發上此刻已經空了。

她實在沒有留意到,那個人是什麼時候走的。他來時是不速之客,走時又不辭而彆。

陳彩萍順著徐婉的目光望過去,意識到徐婉在看什麼,連忙過來道:“徐婉姐,二少一刻鐘之前走了,你那時應該是去鐘先生了。”

“沒事,你當時在就行。”徐婉笑了一下,眼看著人都走了,隻剩下飯店裡打掃的侍從,以及女子銀行幾位職員,徐婉轉過身拍了拍彩萍的肩,鼓勵她道:“你今晚很不錯,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包場的錢之前已經墊付過了,陳彩萍母親最近病了,正在住院,她晚上還要去一趟醫院。徐婉知道她心急,便也沒和坤州飯店前來送他們的經理怎麼寒暄,隻是邊說話邊往外走。

正要走出三樓的舞廳,隻聽見打掃的侍從道:“這裡有客人的西服忘帶走了。”

徐婉回過頭去,隻見那侍從站在一隻沙發旁,手裡還拿了一件西裝外套,他摸了摸那外套又道:“這外套口袋裡還有一隻懷表。”

“喲,這還有人忘了。”飯店的經理願不經意,遠遠見那是隻金表,猜測價格不菲,一時有些猶豫了。

!徐婉知道那是誰的東西,走進去道:“你們給我吧,我知道是誰的。”她回過頭見彩萍已經到旋轉附體的拐角了,麵露著急色,便吩咐他們道:“你們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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