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王牙婆和許婆子醒來後,太陽都快落山了,再趕往顧家已經不可能了,王牙婆盯著記憶裡顧家村的方向臉色陰晴不定,而一旁的許婆子卻是一臉的焦急。
“怎麼辦?怎麼辦?我們的任務還沒完成,回去後怎麼向主子交代?”
許婆子是沈夫人的陪嫁丫鬟,按理說地位也不低,可她卻有一個缺點,那就是閒來無事喜歡喝兩口小酒。
都說喝酒誤事,這話不假,許婆子就因為自己的一次疏忽犯了錯,直接被貶成了粗使婆子。
幸好她機靈,才謀來了這份差事,許婆子相信,隻要自己辦成了這件事,絕對能重回原本的地位,一想到自己落魄後的遭遇,許婆子就越發的迫不及待。
即使自己要做的事會讓那個自己從小照顧到大的孩子陷入萬劫不複,許婆子也沒有遲疑。為此許婆子還特意遮掩了一番,麵上點了一個大痣,眉毛也畫粗了,腳下還墊了增高的軟布,就連聲音都改變了,就是擔心沈心蕊認出她。
身為沈夫人曾經的貼身丫鬟,許婆子自然也知道沈心蕊的真實身份,這更是削弱了許婆子心中的愧疚感,甚至許婆子隻要一想到她喊了一個低賤的農戶的女兒十三年的小姐,心中的惡意便止不出的往出冒。
“你要是現在想回顧家村,我絕對不會攔你。”王牙婆一看許婆子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說道。
許婆子一噎,暗恨王牙婆的不留情麵,可現在還不是和她翻臉的時候,隻能強笑道:“王姐姐說的這是什麼話,我隻是擔心不好向主子交代,想必王姐姐也有這個顧慮吧?”
王牙婆臉也僵住了,許婆子心中一喜,故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說實話,我其實交不交差都無所謂,就是可憐了王姐姐,到時候錢也拿不上,還平白無故的挨了頓打,真的是……”
許婆子話沒說完就看到了王牙婆似笑非笑的表情,心裡一突,話到嘴邊拐了個彎:“真是替王姐姐不值。”
王牙婆看了許婆子一眼,她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許婆子這點心思在她麵前還真不夠看的。之前在顧家村是她大意了,她不會放過那死老婆子,可這並不代表她樂意被許婆子算計:“值不值不需要你告訴我。”說完作勢就要走。
許婆子這下才真的急了,連忙攔住王牙婆,陪笑道:“王姐姐王姐姐,有話好好說,彆這麼衝動。”
王牙婆隻是表個態,並沒有真的要走,聽到話後順勢停住了腳步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顧家村我是不會去了,怎麼和你主子交代就是你的事了,大不了我以後不去臨安城做生意了。”
許婆子又說了無數的好話,王牙婆這才裝作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道:“其實給你主子交代很簡單,你主子又沒來,怎麼說還不是任由你編嗎?”
這和許婆子想的一樣,但許婆子還是一副對王牙婆感恩戴德的樣子:“多虧王姐姐了,要不然我還真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王姐姐你放心,主子那邊我一定替你多說好話。”
王牙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也是滿意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