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江季中讓人向皇上通報, 就有機靈的太監彎著腰小跑過來:“江大人,皇上已經等候你們多時了。”
語罷便殷勤的領著兩人往禦書房走,看樣子是得了命令, 專門過來等兩人的。
顧瑾玉聽到太監這話, 心裡更加好奇皇上的目的了。畢竟聽這話的意思,皇上竟是專門在等他們。
想到這裡,顧瑾玉忍不住看了自家師父一眼,企圖從對方臉上看出點端倪來。可惜江季中正心虛著, 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自己徒弟, 顧瑾玉自也就看不出什麼來。
顧瑾玉進門的時候, 身側的江季中卻被太監攔了下來:“江大人,您就不用進去了,皇上說想單獨見見麒麟會的頭名。”
江季中聽到這話,原本邁向禦書房的腳步一收,從善如流的對顧瑾玉道:“那徒弟你一個人去吧, 我在側殿等你。”
顧瑾玉再次也隻能暗戳戳的瞪了坑徒弟的師父一眼, 後便在太監的催促下進去了。
禦書房設計的十分大氣, 剛進去就能看見正中間放著一個黃花梨木製成的桌子,大小和雙人床也不差了,桌子上堆滿了各地呈上來的奏折。
而這奏折的主人正端坐在桌子另一側, 目光炯炯的看著顧瑾玉。
顧瑾玉看了一眼便飛快地低下頭,上去行了一禮。
“免禮, 顧瑾玉是吧?”
皇上仔細端詳著顧瑾玉,眼裡閃過一絲深意, 隨即又變得平易近人起來。
“回皇上,正是草民。”顧瑾玉摸不清皇上的意思,遂禮數周全的回道。
皇上突一笑, “你倒是跟你師父一點都不一樣,他在朕麵前可沒這麼規矩。”
“初見天顏,草民自緊張一。”顧瑾玉小小的拍了個馬屁道。
皇上莞爾:“你倒是會說話。”
皇上還有奏折沒有批閱,自不會在這事上浪費時間,在桌子下麵掏了掏,開門見山道:“聽江季中那家夥說這畫是你畫的?”
顧瑾玉先是看了一眼皇上手中的畫,謹慎道:“是草民畫的,不過是取了巧罷了,登不得大雅之堂。”
皇上瞅了顧瑾玉一眼,“你又何必妄自菲薄,要知道你師父天天拿著這畫在外炫耀,有不少人都想找你畫像呢。”
顧瑾玉聽到這話,腦子靈光一閃,試探道:“不如讓草民為皇上畫一幅像?”
皇上十分滿意顧瑾玉的上道,矜持道:“既你執意這樣,朕也不好意思拒絕。”
說完不等顧瑾玉再說什麼,便迫不及待的喚來貼身大太監,呈上早就準備好了木炭和畫紙,催促道:“顧愛卿還有什麼想要的,一並說來,朕好派人準備。”
“這便足夠了。”
停了一會兒,顧瑾玉又補充道:“待會畫像的時候,還請皇上寬恕草民直視天顏之罪。”
“朕恕你無罪,快畫。”皇上特意換了一個自認為威武霸氣的姿勢,迫不及待道。
顧瑾玉找了個地方坐下,認真的看了皇上一眼,皇上被這麼一看下意識地挺了挺胸膛,期待的看著顧瑾玉。
對於素描畫,顧瑾玉是入門級彆,前世隻是因為感興趣,所以了解過一畫法。雖不精通,但是用來唬人是足夠了。
顧瑾玉手上動作不停,耐心的將皇上麵容上的特點一一畫在紙上,觀其竟有□□分之像,還有一二分不像是因為顧瑾玉並沒有將皇上臉上的皺紋完全地畫出來,因此畫紙上的皇上就顯得年輕了許多。身旁伺候的太監看完了全程,震驚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宛如看見了神跡。
讓還在凹造型的皇上心癢的厲害,恨不得立馬衝過去看。
一刻鐘很快就過去,顧瑾玉的畫也到了尾聲,畫完最後一筆,身邊站立的太監便迫不及待地從顧瑾玉的手中奪走畫紙,諂媚似的遞給皇上。
“不錯,王德勝 賞。”
皇上端詳著畫,越看越滿意,隻覺得自己渾身都充滿了力氣,仿佛又回到了年輕時候,這也讓皇上對顧瑾玉的好感直線上升。
皇上作為這個世間最有權勢的人,喜怒向來十分明顯,當下賞賜如流水般的給了出去。
考慮到顧瑾玉的家境,皇上賞了不少銀子,還送了他一套文房四寶。
等顧瑾玉走的時候,還笑著讓他多來皇宮,說是自己的四兒子與他年紀相仿,想必很有共同話題。
顧瑾玉聽到這話,不管心裡是如何想的,麵上自笑著稱是。
出了皇宮後,顧瑾玉得了皇上賞賜的消息,很快便傳了出去。落在有心人的眼裡,便有了想法……
***
“顧瑾玉為什麼這麼快就入了皇上的眼?”
沈心嬌心裡很是惱火,她在麒麟會結束的那天,早早便來到了前世沈心蕊救顧瑾玉的巷子裡。可等了整整一天,什麼都沒等到。反而因為離家太久,受到了父親的責罵。
想到這裡沈心嬌心裡不由得生起一抹怒氣,她自從重生以來一直過得順風順水,還是第一次受到挫折。
‘這輩子為什麼和上輩子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