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她千嬌(1 / 2)

她千嬌百媚 慕吱 11243 字 3個月前

第41章

朝夕並沒有在上班。

因為再過幾天就是鐘念和梁亦封的婚禮,所以當初排班時,特意讓她在那幾天休息,也因為如此,她這幾天白班夜班不斷。

直到今天中午。

為期三天的休息開始。

鐘念和梁亦封的婚禮是西式婚禮,簡單低調,隻邀請了雙方近親和好友,賓客總共加起來甚至還不到百位。

梁亦封為人低調,但一旦涉及到鐘念,又大張旗鼓,恨不得昭告天下自己求得了年少所愛。因此就連求婚都高調無比。

可鐘念不是,她向來淡漠低調。

於是婚禮辦得格外的簡單。

可即便再簡單,該走的流程也還是要走。

結婚的流程幾經精簡,依然繁冗的令人窒息。

核對完流程之後,朝夕有氣無力地靠在沙發上。

鐘念好笑道:“也沒有那麼累吧?”

“比做一台十小時的手術還累。”朝夕滴水不漏地補充,“畢竟不是自己擅長、且感興趣的事情。”

鐘念了然一笑,“幸好你不是伴娘,伴娘可比這個累多了。”

當時鐘念邀請過朝夕。

鐘念的好友屈指可數,就兩個。

湊巧的是,兩個人的名字裡都帶了“朝”。

蘇花朝和朝夕。

可是蘇花朝已婚,沒有辦法當伴娘,不過把她那粉雕玉琢的女兒霍朝顏貢獻出來,做花童。

而朝夕——

朝夕當時還沒確定好回國後入職哪家醫院,醫院體係複雜,請假休假是件非常麻煩的事情,又加上當時陸程安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伴郎,朝夕當時還沒完全看清自己的心,即使內心裡也有過期待有過幻想,可還是帶有偏見。

鐘念也沒為難她,於是說:“我有個表妹以前關係還算可以,讓她來吧。”

提到這裡。

朝夕問她:“你表妹什麼時候過來?”

鐘念:“明晚,哦對了,她也是你們醫院的醫生。”

“我怎麼沒聽梁亦封提起過?”

“他連自己的妹妹都不會提起,怎麼還會提起我的表妹。”鐘念淡笑著,“而且我和沈家也不太親近,這個表妹還是堂叔的孩子。”

沈家?

朝夕的腦海裡冒出一個名字來:“沈醉?”

鐘念:“認識?”

“嗯,經常一起做手術。”

“那倒是省去介紹的環節了。”

朝夕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在這個時候亮了起來。

是陸程安發來的消息。

她打開,回了個【哦】。

手機放下之後,佯裝閒聊般問鐘念:“有幾位伴郎?”

鐘念一眼看穿,點破道:“想知道有幾個伴娘吧?”

心思被戳穿,朝夕半嬌嗔道:“鐘念!”

鐘念淡笑著:“三位伴娘,不過你現在還不放心二哥嗎?”

“放心啊。”朝夕的語氣閒散,“但我害怕伴娘們看上他。”

鐘念:“……”

她認真地思索了下,覺得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似乎還挺大的。

“所以呢?”

朝夕歪頭看向她,眼尾上挑,曳出一抹繾綣的嫵媚多情:“所以我明天打算去買條裙子,打扮的漂亮一點兒,斷了那些女人的念頭。”

像個妖精。

舉手投足之間,對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鐘念:“明天?”

“嗯。”

“明天陸程安的案子開庭,你不過去嗎?”

她搖頭:“不去。”

“為什麼?”

朝夕:“太多媒體過去了,你不是也要過去嗎?”

鐘念:“嗯,畢竟這案子的關注度太高,而且又涉及到敏感的醫患關係,電視台把它視為一級選題。”

“人太多,位置不夠,我還是不過去湊熱鬨了。”

“不想知道結果?”

朝夕淡漠一笑:“陸程安已經把結果告訴我了。”

“萬一有變呢?”

朝夕搖搖頭,嗓音很淡,語氣卻很堅定:“不會的,他想做的事,一定會做到的。”

·

隔天。

陳亮醫生的案子開庭。

旁聽席裡座無虛席,除卻檢察院的職員、王成文的家屬,剩下的都是各大主流媒體,隻不過因為強製要求,他們的采訪工具均放在外麵,隻帶了紙筆進來。

開庭的時候,朝夕正在逛街。

等到她買到中意的裙子之後,就收到了鐘念的消息,言簡意賅的兩個字,內容卻大快人心:【死刑】

還沒等她回消息,手機來電響起。

是陸程安。=;;;XS

朝夕接起電話:“結束了?”

電話那邊嘈雜,人聲喧囂,陸程安的嗓音微啞,“嗯,結束了。”

還沒等他再說話,那邊傳來聲音:“陸檢,市電視台的記者想要采訪你。”

陸程安:“推了。”

“可是她說她和你約好了。”

陸程安沉默幾秒:“她叫什麼?”

“鐘念。”

朝夕笑了:“幫幫鐘念吧,人明天結婚今天還儘職儘責地來采訪你,而且她還是梁亦封的妻子。”

“她是你朋友。”

陸程安饒是再不樂意,也得幫這個忙。

但仍舊,煩躁地吐了口濁氣出來:“麻煩。”

朝夕在停車場裡走著,找到自己的車之後,她說:“你去接受采訪吧,待會我開車過來接你過去?”

陸程安不悅的情緒頓時消散:“好。”

從商場到法院將近四十分鐘的車程。

好在今天是工作日,一路上並沒有堵車。快到法院的時候,手機響起,朝夕接通電話,陸程安的嗓音清潤,在封閉的車廂內響起。

“我就站在路邊,看到我了嗎?”

朝夕目光遠眺。

很快就找到了站在路邊的陸程安。

陸程安身上仍舊穿著上庭時要穿的製服,隻不過外套被他脫下拎在手裡,陽光明媚,空氣溫熱帶著風,風吹起他的白襯衣,將他寬肩窄腰的上半身勾勒在光影之下。黑色的西裝褲包裹住他頎長又筆直的雙腿,他鬆鬆垮垮地站在那兒,一隻手舉著手機,眼尾上揚,桃花眼似含淺淡春色。

他視線逡巡,也發現了朝夕,透過手機和她說:“我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