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她千嬌(2 / 2)

她千嬌百媚 慕吱 15024 字 3個月前

日子平靜的過。

朝夕的抵抗力不太好,再加上近期流感嚴重,醫院裡幾乎擠滿了人,她也不幸感冒了。於是,她下午找了個時間去認識的醫生那裡想開點感冒藥,卻發現會診室裡有病人麵診,她無意打擾,給徐醫生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自己在外麵等,卻被麵診的病人抓住,

“醫生我生病了,

想要看病。”

朝夕扯回自己的手:“你不是在看病嗎?”

“那我想換個醫生看。”

朝夕掃了他一眼,衣著打扮一看就是紈絝子弟,行為舉止也很不正經,那人見朝夕打量他,因為她是被自己吸引住了,於是勾了勾唇,乘勝追擊道,“醫生你叫什麼,我來掛你的號啊。”

朝夕雙手插兜,“你要掛我的號?”

“對啊。”那人笑的更歡了。

朝夕說:“你腦子哪裡出問題了?”

那人臉色一僵。

朝夕:“等你腦子出問題了再來找我。”

說完,轉身就走。

男人還沒被人這麼當麵說過,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畫麵一度十分搞笑,徐醫生憋著笑,解釋道:“這位醫生是神外的醫生,主要做開顱手術。”

所以是真的,腦子出問題了再去找她。

有理有據,無法反駁。

“……”

朝夕拿完藥之後就回了科室。

回到辦公室後,就被王主任叫了下名字,待會王主任有個手術,朝夕是他的助手。待會的手術較為複雜,病人有鬆果體區腫瘤,鬆果體區在腦子的中央,進入這個手術區域要越過的腦結構較多,因此手術風險很高。

見她回來,王主任笑著說:“看看啊,雖然大家都帶著口罩,但一眼就能認出朝夕。”

梁昭昭:“王主任,你是在說我不漂亮嗎?”

王主任:“那還是漂亮的,隻是你這麼漂亮,怎麼還沒有男朋友啊?”

“王主任你不說這話我們還能是好朋友。”

科室裡氛圍輕鬆融洽。

隔了一會兒,就到手術時間。

朝夕把病人的各項檢查材料又看了一遍,才進手術室溝通。

今天的麻醉醫生仍舊是沈醉。

沈醉已經提早到了,正和病人聊著天,看到朝夕進來,連忙朝她使了個眼色,走了出來。

朝夕:“怎麼了?”

沈醉:“你這個病人在發燒你知道嗎?”

“他發燒了?”朝夕皺眉,“我中午的時候還讓護士給他量過體溫。”

沈醉:“他還咳嗽。”

“前幾天還好好的。”

“可能是流感吧。”r

正好王主任過來,朝夕和他說了下情況,手術就此取消。

開顱手術對人體的損傷太大,感冒發燒是不能做這種手

術的。

王主任的時間向來很難約,基本上他也隻為熟人動手術,今天的這位患者也是他的朋友,在非洲做陶瓷生意,在非洲非常出名,朝夕曾經去過非洲,也聽說過這家公司。

手術取消,病人以為發生了什麼狀況,連忙問道:“老王,這怎麼就取消了啊?”

“你發燒了,發燒做不了手術,等你退燒了再做。”王主任安慰他,“不過中午的時候量體溫的時候你也是正常的,怎麼才兩個小時就發燒了?

“我也不知道啊。”

病人就這樣送回病房。

朝夕和王主任回到辦公室。

辦公室的人也從護士的嘴裡聽到了這件事,梁昭昭小聲和朝夕說:“那不挺好的麼,下午就是放假了啊。”

朝夕笑著:“是啊。”

可是過了不到兩個小時,護士說病人不舒服了。

朝夕和護士過去,“點滴打完了嗎?”

小真點頭:“打完了,打完之後就拉肚子了。”

進了病房,朝夕給他做檢查。

他仍舊在咳嗽。

朝夕取下聽診器之後微微皺了皺眉頭,她說:“小真,你再給他量個體溫,然後帶他去拍個雙下肺,再做個血常規。”

朝夕出了病房,總覺得哪裡不對。

流感似乎沒有嚴重到這種程度。

隔了一天,病人的情況仍舊沒有好轉。

朝夕四處找著非洲各國的新聞,她中學時期上的是國際學校,英語很好,後來出國還學了法語,因此能看懂不少新聞。

她找了病人的公司,這家陶瓷公司占據非洲百分之三十的陶瓷份額,公司很大,在非洲四國均有公司。

她把這四個國家的最近的新聞都翻了出來。

下午的時候,病人的檢查結果出來了。

雙下肺有明顯陰影,白細胞極高。

而與此同時,朝夕找出的視頻說,該國家最近小麵積地爆發出了傳染病,病人患病時具體表現為,發熱、咳嗽,腹瀉。

朝夕看了眼檢查結果,心裡猛地一緊。

她連忙把事情和王主任說了,王主任也皺著眉,

朝夕補充:“不過新聞上也說了,傳染途徑主要為血液和體|液傳染。”

王主任:“這樣,我們先去看看他的具體情況。”

“好。”

還沒到病房,遠遠地就聽到了病人的咳嗽聲。

以及小真的聲音:“我馬上叫朝夕醫生過來,你彆急啊,我馬上叫她過來,哎呀!你忍忍呀。”

王主任在中途被病人攔住問問題,朝夕於是先一步過去。

她還沒進病房,就和急衝衝跑出來的小真撞上,小真轉了個彎,因此沒注意到朝夕。

而朝夕下意識地伸手扶住小真。

小真神情急切:“朝夕醫生,病人都咳出血來了。”

朝夕的動作非常慢,她心底有那麼一絲的僥幸,

祈禱她手接觸到的那濕漉漉的,不是她想象的。

可她低頭。

看到的是小真沾了血的護士服。

以及為了扶她。

朝夕攤開掌心。

果然,她的手裡也沾上了血。

王主任和病人聊完,一個轉身,就看到朝夕鬆開手,她接觸到的護士的衣袖上,有很多血,而朝夕的手上,也沾了血。

朝夕的臉色發白,語氣裡卻聽不出一絲慌亂:“這個病房

可能需要隔離。”

小真:“啊?”

朝夕扯了抹笑出來:“王主任,我和小真可能需要一個隔離病房,然後,再做一個詳細的檢查。”

王主任一臉凝重:“嗯。”

·

全身消毒之後,二人又做了個檢查,檢查完之後,醫院給她們的隔離病房也準備好了。

朝夕和小真在同一個病房內,隻不過仍舊帶著口罩。

她簡單地和小真說完,小真整個人都懵了,腿軟地癱在地上,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你的意思是,我們可能也會得那樣的病是嗎?”

“可能而已。”朝夕坐在病床上,語氣淡然地安慰她。

“我……我根本不知道的,他就突然咳血了,一股腦地往外噴,我也不想碰的,臟兮兮的,”小真邊擦著淚邊說,“我男朋友一直不喜歡我乾這行,吃苦受累又不討好,工資也沒有很高,晚班一上人就憔悴不少,而且一個晚班就兩百的補貼,我買瓶精華都要八百多塊錢,我缺這兩百塊錢嗎我!”

“病人罵我們說我們,我一句都說不得,什麼醫療行業,壓根就是服務行業,而且還可能有生命危險,時不時地一個醫鬨,你看現在——還傳染病……朝夕醫生,我才二十五歲,我還有很多地方沒有去,還有很多好吃的沒有吃,我爸爸媽媽就我這麼一個女兒,我男朋友說了明年房子裝修好我們就結婚的啊……我想和他結婚嗚嗚嗚……”

她語無倫次地說著,哭的撕心裂肺的。

沒過多久,門口被敲響。

王主任沉厚的聲音響起:“朝夕。”

朝夕:“主任,我在。”

“病人不是流感,他確實是染上了傳染病。”王主任說,“你倆估計得先觀察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先住在醫院裡。”

聽到王主任的話,小真哭得更大聲了。

王主任自己也有個女兒,將心比心,他的女兒要是身陷這樣的處境,他會是怎樣的心情啊。痛苦、折磨、心如刀割。

朝夕說:“什麼病確診了嗎?”

“檢驗科還在分析,很快就會出結果了。”

“嗯。”

“不緊張嗎?”

“緊張。”朝夕垂著眸,看不清神情。

王主任歎了口氣,“我應該先進病房的。”

小真哭著哭著開始打嗝了,“我——嗝——我應該多穿點嗝——穿著雨衣嗝——不對,是——嗝是防護服嗝——再進病房的。”

朝夕被她邊打嗝邊說話的模樣逗笑,她笑了笑,又問:“你不應該說,你就不應該進病房嗎?”

小真哭得累了,她拉過椅子趴在上麵,頭發濕答答地黏在她的臉上,她慢吞吞地撥開,說話時有明顯哭腔,即便說了有半個小時“不要再做護士了”這樣的話,她此刻仍舊說,

“他是我的病人,我得對他負責。”

朝夕笑了。

是啊,即便外界對我們有太多的誤解,甚至連我們自己都在懷疑自己所在的行業,但是穿上製服,我們仍舊會心無旁騖地,選擇為每一位病人而奮鬥。

因為我們曾經宣誓希波克拉底誓言和南丁格爾誓言。

</>作者有話要說:是這樣的,這本文這個梗原先是核心梗。而且這個梗原來也不是這樣的。

因為疫情的緣故,所以很怕大家說我蹭熱度啥的,所以把這個梗改成了當初彆的病。

然後大概下一章就會完結。

因為正文的話,我是覺得把我想講的劇情講完就好。

至於日常/婚後/拖拉機(我開的一定是拖拉機你們彆想了),一定是放在番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