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就這樣被帶偏。
但是尹落得這段話卻被人截圖放在了之前微博的下麵,連尹落都這樣說,網友們自然也是深信不疑了。
·
新婚夜。
陸程安開了瓶紅酒,“玩遊戲嗎?”
“什麼遊戲?”朝夕看他拿了兩個杯子出來,“我不喝酒。”
“喝一點吧。”
“我酒量不好,你知道的。”
“反正在家,你耍酒瘋也沒關係。”
這麼一想,她也接受了。
朝夕:“玩什麼遊戲?”
陸程安把酒杯放在她麵前,旋即在她身邊坐下,他眼角下彎著淺淡笑意,“玩過俄羅斯美女的遊戲嗎?”
“……什麼?”
陸程安說:“俄羅斯方塊玩過嗎?”
“嗯。”
“差不多。”
但他嘴角若有似無地笑著,眼底溢出絲絲縷縷的,不懷好意的笑意。朝夕總覺得,這個“差不多”,差了很多。
陸程安抿了口紅酒,喉結滑動,他的嗓音被酒精浸泡,漂浮在空中,輕佻又散漫地開口,說:“每消滅一屏俄羅斯方塊,就脫一件衣服。”
“……”
朝夕想了想,誠懇發問:“你以前經常玩嗎?”
“經常看彆人玩。”陸程安老實交代。
朝夕彎著頭看他,“所以最後的結局是什麼,是脫衣服的人衣服都脫掉,還是玩俄羅斯方塊的人衣服脫掉?”
他的手放在桌子上,手支著側臉看著朝夕,目光直勾勾地,含著情,嗓音帶笑:“我怎麼知道,我聽完遊戲介紹之後就走了。”
朝夕:“你走什麼?”
“這不是怕他們尷尬嘛。”他懶洋洋地喝了口酒。
朝夕無言:“這都是誰想出來的遊戲?”
“這不挺有意思的。”
朝夕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就你覺得有意思。”
他挑了挑眉,沒說話。
低頭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
旋即動作很快地俯身過來,輕而易舉地敲開她的唇齒,把嘴裡的紅酒緩緩地渡進她的嘴裡。感受到她的排斥,他的舌頭沿著她的牙根舔了一圈,然後纏著她的舌頭吸吮。
她仰著頭,意識被這突如其來的熱吻給吞沒。
嘴裡的酒精就這樣自然而然地滑過食道。
見她喝下酒,陸程安鬆開手,默不作聲地盯了朝夕好幾秒,然後十分疑惑地發問:“怎麼還沒醉?”
“……”
“你還是醉了之後比較聽話。”
“……”
朝夕拍開他的手,“哪有那麼快就醉。”
“行,那我等你醉了再邀請你打遊戲。”他說這話時非常坦然,眼裡閃著細碎的光,斯文又從容地看著她,完全沒有不當人的羞愧感,甚至還低頭看了眼表,“半小時差不多了吧?”
朝夕忍不住,提醒他:“陸程安。”
“嗯?”
“今天是我們結婚第一天。”
“嗯?”
“你能當個人嗎?”
陸程安眉頭皺起,似乎很認真地在思索這個事情的可行性,最後,他嚴肅地搖了搖頭,回她:“不太能。”
“……”
“還有,我之前做了什麼事,讓你誤以為——”他伸手敲了下桌麵,忽地往她麵前湊,嘴邊嗬出曖昧的熱氣,拖腔帶調地說,“——我是個人?”
朝夕被他這句話給噎住。
還沒來得及思索如何回擊,他突然開口,“剪刀石頭布。”
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朝夕伸手,出了剪刀。
而陸程安,出了石頭。
他挑了挑眉,臉上沒有任何趁人之危的覺悟,語氣悠長道:“我贏了,我玩俄羅斯,你當美女?”
沒等她反駁,陸程安就起身離開。
朝夕:“你去乾嘛?”
“拿手機,手機在樓下。”他扶著門,垂眼看她,眼瞼處的陰影將他的調笑玩味銳化了幾分,“這麼急?”
等到陸程安上來,朝夕的腦袋已經變得遲鈍了。
陸程安啞然失笑,遊戲還沒開始,她就已經醉了。
他放下手機,捏了捏她的臉:“醉了?”
“有點暈。”她慢吞吞地說。
陸程安:“那遊戲還玩嗎?”
她搖頭,旋即一頭栽進他的懷裡,悶聲道:“不要。”
陸程安吻了吻她的頭發,淡笑著:“這麼不喜歡玩這個遊戲啊?哥哥還覺得,挺好玩兒的,還,挺期待的。”
“期待什麼?”
“你說我期待什麼。”
沉默幾秒。
朝夕突然說:“不玩也可以的。”
陸程安摸她頭的動作一滯。
沒得到他的回應,朝夕抬起頭來,雙眼濕漉漉地,看上去分外的柔軟,分外地,惹人憐惜,聲音嬌媚,輕聲說:“不玩,也可以的。”
她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領口上。
陸程安的眸間一沉。
他壓抑著喘息,伸手把她抱上床,欺身壓上去的時候,她雙手摟過他的脖子。
曖昧在空氣中發酵。
他緩慢又溫柔地吻著她,她的喘息聲在他耳邊響起,時而如細雨般,時而又如驚濤駭浪般,拍打在他的心上。
夜晚漫長,卻又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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