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60章(1 / 2)

極致熱吻 一顆甜櫻桃 16686 字 4個月前

他這樣說, 顧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一抹紅暈悄然爬上她的臉頰,纖長的眼睫羞赧地輕顫了一下。

恰好,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在車上等我。”陸裴衍笑了笑, 打開車門, 下車。

電話是小夏打來的, 顧梨接起。

從橫城回來的這幾天,她因為腳踝受傷加上周末的原因, 一直沒有去過工作室, 都是通過電話、微信與團隊裡的成員溝通。

電話一接通,小夏激動的聲音立刻傳出來:“Lily,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我們通過了時裝周組委會的審核評估, 剛剛收到組委會的正式邀請函了!Lily Gu終於要登上海城的時裝周啦!”

顧梨聽到這個消息也很振奮, 語調裡都浸著欣喜:“真的嗎,太好了!”

領證,入選時裝周, 今天真的是個雙喜臨門的好日子。

小夏:“Lily,你今天會來工作室嗎?”

“今天……”顧梨看向車窗外, 隻見陸裴衍已經走進藥店裡, “明天吧, 我今天領證,想再給自己放一天假。”

小夏:“哇,領證了!恭喜恭喜,陸太太!祝你們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慈善晚宴的事在江城都傳遍了,顧梨的團隊也已經知道了她的男朋友其實就是陸裴衍, 那位大名鼎鼎的陸氏集團總裁。

顧梨彎了彎唇角:“謝謝。”

掛完電話沒多久,大概是小夏把她領證的事跟工作室的其他小夥伴們說了,工作群裡一片祝福她新婚快樂的消息。

顧梨不由微微一笑,在群裡發了幾個大紅包,感謝大家的祝福。

陸裴衍很快就回來了。

顧梨刻意忽略他買回來的那盒東西,滿心歡喜地把Lily Gu入選時裝周的事和他分享。

陸裴衍聽完後,含笑看著她,認真地說:“梨梨,恭喜你,這是一個好的開端,你很棒,將來一定會登上四大時裝周的。”

他對她的肯定比任何人的讚美都要令顧梨心花怒放,她高興地點頭:“嗯!我會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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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後,賓利駛入湖光山舍。

車子剛在門廊前停下,一團白乎乎的東西便歡快地朝這邊飛奔過來。

顧梨下車,半蹲下身子,抱住正呼哧呼哧喘氣的小可愛,眉眼彎彎地摸了摸它的頭:“小薩!”

管家微微一笑,向顧梨打招呼:“顧小姐,上午好。”

“叫太太。”陸裴衍糾正道。

管家怔了一秒,立馬反應過來,對顧梨的態度頓時更恭敬了幾分:“太太,上午好。”

“太太”這個稱呼太鄭重其事,顧梨一時有點不太適應,她站起身,問管家:“你是要帶小薩出門去散步嗎?”

管家點頭:“是的,太太。”

顧梨側眸看了一眼陸裴衍,說:“讓我帶小薩去散步吧,好久沒和它一起玩了。”

她說著,伸手就要去接過管家手中的牽引繩,伸到半途,卻被陸裴衍的大手攔住。

陸裴衍握著她的手,溫聲:“梨梨,先跟我上樓,給你看一樣東西。”

顧梨的眼睫輕輕地顫了一下:“噢。”

管家牽著小薩離開,陸裴衍牽著顧梨的手上樓。

顧梨的手被溫熱的大掌包裹著,跟著陸裴衍往樓上走,心跳漸漸有些快。

有什麼東西這麼著急讓她看?怕是著急想吃梨吧?

畢竟,她前兩天已經答應過他,領證後他就可以把梨子給吃完,他心裡應該一直在惦記著,不然也不會一領完證,就直接把她帶回這裡來……

顧梨明知多此一問,還是忍不住小聲問了一句:“為什麼不讓我和小薩玩呀?”

陸裴衍腳步微頓,回頭看她,鏡片下藏著一抹捉摸不清的神色。

他們站在旋轉樓梯上,顧梨的餘光中,隻見劉姨出現在二樓的樓梯口,正在用消毒抹布往下擦樓梯扶手。

劉姨看到陸裴衍和顧梨,連忙停下來,笑眯眯地說道:“先生,顧小姐,你們回來了。”

陸裴衍這次沒有去糾正劉姨對顧梨的稱呼,隻看著顧梨,輕輕地笑了下,低聲說:“先和我玩,好不好?”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顧梨不確定在不遠處的劉姨有沒有聽到,心一下子跳得更快了,臉頰上隱隱竄起一股熱氣。

兩個成年人能玩什麼,彼此心知肚明。

“走吧。”陸裴衍牽著顧梨的手,繼續往樓上走。

從劉姨身邊經過時,他才提醒了劉姨一句:“劉姨,以後要叫她太太了。”

劉姨立即眉開眼笑地問:“你們今早去領證了?”

陸裴衍:“嗯。”

劉姨:“恭喜你們!祝先生和太太新婚快樂,早生貴子!”

劉姨在陸家做了二十多年,是看著陸裴衍長大的,陸裴衍回國後從陸家老宅搬到湖光山舍,她便主動跟過來,照顧陸裴衍的生活起居。

見他這些年始終孤身一個人,劉姨一直有些操心,如今他終於找到自己心儀的另一半,她由衷地感到欣慰。

二樓,顧梨被陸裴衍拉進了他的臥室裡。

這是顧梨第二次進陸裴衍的臥室,裝修簡單,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不俗的品味。

上次,在這個臥室裡,陸裴衍讓她看到了他隻裹著一條浴巾的好身材,這次……

顧梨看著陸裴衍:“你……要給我看什麼呀?”

陸裴衍:“你猜?”

顧梨直接搖頭:“我猜不到。”

陸裴衍沒有向她多賣關子,走到床邊,打開床頭櫃的抽屜,從抽屜裡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他把小盒子遞給顧梨,溫聲:“打開看看。”

顧梨以為又是什麼珠寶首飾之類的,結果打開一看,裡麵卻是一個小巧的紅色福袋,福袋的正麵用金線繡著“平安健康”,背麵是“顧梨”。

顧梨一眼就認出來了,脫口而出:“這是我小時候送給你的那個平安符!”

她眼眸亮晶晶地看著陸裴衍:“阿衍,原來你真的還保管著它……”

當時她把這個護身符給他的時候,他那麼嫌棄,她還以為他早就給扔掉了。

陸裴衍:“梨梨,還記得我第一次陪你去療養院看望奶奶回來的那晚,我淩晨三點給你打過電話嗎?”

“記得。”顧梨點點頭,指尖摩挲著手裡的護身符,“你讓我彆怕,說以後你來做我的護身符。”

她那晚睡得正沉,突然被他的電話弄醒,還以為他有什麼急事,結果隻是在電話裡莫名其妙地跟她說了那麼兩句話。

“我那晚夢到你掉進湖裡了。”陸裴衍將顧梨摟進懷裡,“你不會遊泳,一直在水裡掙紮,我在夢裡怎麼也遊不到你的身邊,眼睜睜地看著你沉下去,然後我就驚醒了。”

即便現在回想起那個夢,僅僅隻是個夢,他仍然心有餘悸。

“你放心啦,夢都是相反的。”顧梨眼眸盈盈地看著他,笑起來,“小時候發生那次溺水後,我都會很注意了,不會亂去水邊玩的。”

“嗯。”陸裴衍抬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琥珀色的淺眸凝視著她,“梨梨,其實那晚我不止做了那一個夢。”

他的眼神裡帶上了幾分熱意,顧梨對上他的眼神,心中劃過一絲異樣,已經下意識地問出口:“還夢到什麼了?”

“夢到——”陸裴衍話音微頓,低頭湊近她的耳邊,“我和你做|愛了。”

濕熱的氣流吹拂進她的耳朵裡,曖昧到了極點。

顧梨沒料到他這一副斯文的模樣,會說這種這麼直白的字眼,心尖一麻,血液直往臉上湧。

她紅著臉推了推摟著她的男人,又羞又赧地瞟他一眼:“你、你怎麼會做那種夢……”

做就做了,偏偏還要跟她說。

陸裴衍眼神微灼地看著她,直言不諱:“因為太想你了。”

顧梨的臉頰一片滾燙,心跳如擂鼓,咚咚咚。

她垂著眸,眼睫輕顫,白玉般的臉頰上染著一抹緋紅,一直蔓延到耳根,羞澀的模樣很美,像一根羽毛輕輕地撩在陸裴衍的心上。

他注視著她,嗓音啞了一分:“梨梨,你有沒有夢到過我,嗯?”

他的眼尾已經洇開淡淡的粉,顧梨不敢抬眸看他,隻搖頭說:“沒有。”

“從來不想我?”陸裴衍捧起她的臉,熱意和暗色同時在鏡片下彌漫,“可我怎麼那麼想你?”

他的掌心灼熱,貼在她耳後的肌膚上,令顧梨渾身更加像著火一般,他漸漸逼近,男性荷爾蒙氣息壓迫過來,顧梨有點招架不住,想要逃,一股力道卻鉗住她的下巴。

陸裴衍微微側頭,貼上了她香軟的唇瓣。

他開始時總是很溫柔地含吮,濡濕的舌尖耐心地勾勒她的唇形,他慢慢地品嘗,嘗到了甜頭後,便越來越急切,越來越強勢,想要得到她的更多,不知饜足。

男人灼熱的氣息一點點地侵略,不容她反抗,不許她後退。

顧梨微微仰著頭和男人接吻,唇舌的廝磨交纏帶給甜蜜和悸動,令她渾身酥麻發軟,眼眸迷離,雙手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手臂,回應著他。

意亂情迷間,陸裴衍的一隻手遊移到她的腰後。

今天領證要拍結婚證件照,顧梨為了拍照效果好,穿了一件白色的雪紡襯衫,配一條黑色的魚尾裙,裙子的隱形拉鏈設計在腰後。

察覺到陸裴衍的大手摸索到裙子的拉鏈上,顧梨的身體微微一僵。

陸裴衍氣息有些低重,然而並沒有對她的拉鏈做什麼,大掌貼著她的後腰,順著她的後背一路往上,最終抵達她修長的頸脖,不輕不重地摩挲了幾下。

顧梨的頸後肌膚敏感,難捱地縮了縮肩膀。

陸裴衍低頭,抵著她的額頭,低聲問:“梨梨,要喝點酒嗎?”

“嗯。”顧梨輕輕地點了點頭,眼底瀲灩,雙頰還凝著暈紅久久不散。

她答應了他的事情自然不會反悔,何況也已經被他撩撥得情動,但她現在有點緊張,或許喝酒之後的微醺狀態,能讓她放鬆一些。

陸裴衍鏡片下蕩開笑意,在她的唇角親了一下:“我去拿酒。”

他放開顧梨,去酒櫃取酒,很快去而複返,手裡多了一瓶紅酒和兩隻乾淨的鬱金香杯。

顧梨坐在沙發上,陸裴衍走過去,挨著她坐下。

白天的調情氛圍比晚上差了一點,但他已經等不及晚上了。

陸裴衍摁了一下遙控器,兩側窗簾緩緩合上,最後嚴絲合縫地閉攏在一起,半分日光也透不進來。

他沒有開主燈,隻靠幾盞輔助光源烘托氛圍。

顧梨覺得有點好笑,輕輕地抿了抿唇。

紅酒瓶的瓶塞已經拔掉,陸裴衍分彆往兩隻透明的杯子裡倒了一點兒酒,顧梨那杯的酒比他的這杯少。

石榴紅色的酒液在優雅的高腳杯中微微蕩漾,如剔透的紅寶石般,散發出濃鬱的酒香。

顧梨端起酒杯,和陸裴衍輕輕地碰了一下杯,輕抿一小口。

醇厚芳香的酒液在唇齒間遊蕩,讓人陶醉。

但更醉人的不是這產自1992年的波爾多葡萄酒,是陸裴衍這個男人。

襯衫領口敞開兩顆扣,醇香的酒液入喉,男人的喉結上下滑動,荷爾蒙流淌而出,是一種讓女人忍不住心旌搖曳的性感。

他膚色白,唇色紅潤,琥珀色的眼眸盛著溫柔的笑意,就這麼專注地看著顧梨,深情的眼神裡又藏著幾分不動聲色的勾引。

顧梨心頭小鹿亂撞,兩頰染上桃粉,她覺得自己已經有點醉了。

還記得上次和他在酒店的總統套房裡喝酒,她也是這樣被他勾住,最後把初吻給了他……

兩人都沒說話,氣氛卻被曖昧無聲無息地侵占,顧梨杯子裡的酒少,沒幾口就喝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