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嗎?
許是真會罷。
帝王家,有幾個能談情說愛的,娶妻立後,自以合適為準,當初的蘇家名望、權勢二者皆有,且蘇太傅還是他的老師,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可惜,假設向來當不得真。
付茗頌知曉自己是問了句廢話,可儘管如此,她依舊作不悅狀,用力在他下頷捏了一把。
男人不痛不癢,反而困意消散,埋頭在她頸窩處深吸了一口。
香的,很香,他最是喜歡她身上的味道。
“嗯……”他情動的歎了聲,去親她的眉眼和櫻唇,薄唇在她脖頸上蹭過。
氣氛正好時,身下的姑娘忽然眨眨眼道:“我來月事了。”
驀地,那隻手猝然一滯。
男人臉色由紅轉黑,又麵無神色道:“朕記得,不
是這個日子。”
“不知為何,提前了。”她如實應。
可聞恕似是不信她,依舊下探,最後不得不黑著臉抽手出來。
她甚是無辜地望著他,抿唇一笑,火上澆油地親親他的嘴角,笑盈盈地望著他。
男人忍得發疼,叫她給氣笑了,“故意的是吧?成,你等著。”
她難道,還能日日來月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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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稍縱即逝,六月中旬,正是夏日最炎熱的時候。
蟬鳴一聲比一聲嘹亮,與這酷暑相合,惹得人心神不寧。
禦書房外的一片梧桐樹旁,三五太監手中拿著捕網,屈膝彎腰,要將這擾人的鳴蟬捕乾淨。
元祿捂嘴打了個嗬欠,指著一片綠葉道:“這還有呢。”
忽地,元祿眼尖地瞧見一道人影,笑盈盈上前道:“沈世子來了?老奴去通報一聲。”
稍候片刻,沈其衡便踏進門檻。
他肉眼可見地瘦了一圈,且瞧著情緒煩躁。
隻聽他開門見山道:“微臣聽聞,青州的差事還未有人攬下。”
一月前,聞恕便命都察院下放官員體察各州縣的民情、官吏、賦稅、賬簿等,嚴打貪官汙吏。
旁的州縣倒都有人領了差事,就是這青州位於東南邊沿,蠻夷之地,又窮又遠,自然無人願去。
聞恕眉頭一皺,“你要去?”
沈其衡頷首,稟手道:“臣甘願前去。”
說實話,沈其衡這種貴公子,一輩子都沒有離京幾回,嬌生慣養的,舟車勞頓去到犄角疙瘩的地方,著實有些難為他。
可這也總好過,在家受他母親念叨,被逼迫娶妻來得好。
聞恕眉梢一揚,思忖片刻,點頭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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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其衡這一去,聞恕身邊少了個心腹,加之近日事多,是以便又開始忙得人不離禦書房。
仔細算算,他有三日沒宿在昭陽宮了。
可實則,付茗頌也並不在意此事。他來不來,反正左右也不會去彆人那兒。
隻是是現下已是七月初三,離她的生辰,僅剩四日。
半月前各司便著手準備千秋宴的瑣事,他卻問都不曾問一句。
記得去年這時候,他還問過她,有何想要的。
姑娘抿了抿唇,將心中那絲絲不快壓了下去,將備好解暑的冰鎮酸梅汁裝進食盒中,乘著鳳攆,頂著日頭往禦書房去。
禦書房內,蟬鳴聲格外嘹亮,男人眉間皺起一個“川”字,十分不耐。
她將那冒著冷氣的瓷碗往他麵前一放,又在他身側搖著團扇,見那一摞奏梳,道:“皇上近日事多,要注意身子。”
男人目光依舊落在奏梳上,一邊低頭飲了口酸梅汁,“嗯”了一聲,就算回話了。
付茗頌又搖了兩下團扇,問道:“過幾日便是千秋宴,皇上有何要吩咐的麼?”
“無甚,你瞧著來。”他道。
“啪嗒”一聲,付茗頌放下團扇,道了聲好,便尋了個借口退下。
要說,她十五年在付家學的藏匿情緒的技巧,好似在宮裡愈發土崩瓦解,愈發藏不住。
那張小臉,說垮就垮。
望著她的背影,元祿遲疑道:“皇上,娘娘好似有些不悅。”
座上的人鬆了奏梳,低低應了聲,靠在椅背上,忍不住彎了彎唇。
作者有話要說:宋宋:忘記我的生辰,扇子你自己搖
【掐指一算,正文應該還有兩章或者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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