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番外(三)(1 / 2)

彆枝 荔枝很甜 9125 字 3個月前

《彆枝》番外(三)/荔枝很甜

今夜恰好遮月守夜,聽聞娘娘餓了,忙喜笑顏開從小廚房端了碗藥燉銀耳羹來。

進了寢殿,她將檀木托盤擱在圓桌上,就要扶著付茗頌下床,“這銀耳羹一直熱著,就擔心娘娘白日用得少,夜裡嘴饞。”

聞恕用被褥將付茗頌渾身裹緊,朝遮月道:“去取個手爐來。”

“欸。”遮月應道。

聞恕彎腰將人抱起,往桌前去。

付茗頌一隻胳膊從被褥中掙紮出來,接過遮月遞來的手爐,用手肘抵了抵男人的月凶膛,“你放我下去。”

這樣如何吃?

聞恕想也不想,直捏起瓷勺,舀了一口放在她嘴邊,“張嘴。”

這伺候起人的動作信手拈來,想也不想,實在是近日喂她喝粥喂習慣了。

遮月見狀,便明白這兒沒自己什麼事兒,伏身退下。

付茗頌咽了幾口銀耳羹,胃裡稍暖,這種坐著躺著叫人伺候的日子有時實在舒心過頭,她舒服地靠在男人胸膛,扭頭去看他,就見他眼下淡淡的烏青。

她抬手碰了碰,“吵醒皇上了。”

又喂她吃了小半碗,聞恕才擱下勺子,隔著寢衣揉她的月要和月退,“酸不酸?”

姑娘搖搖頭,搭著自己的小腹道:“撐。”

聞言,男人掀開衣擺,摸了摸她隆起的肚皮,細膩光滑的肌膚在他手心便得溫熱。

聞恕勾了勾唇,“有點大了。”

他愛不釋手地多摸了兩下,想要掀上去仔細瞧瞧,夜深露重的,一陣寒風吹來,懷裡的人抖了一下,拍著他的肩道:“冷。”

聞恕起身,走向床榻。

床幔放下,隔絕了外頭的冷空氣。

一個吃飽了,一個被吵醒,相對而坐,左右誰也睡不著。

聞恕對她那微微隆起的肚皮稀罕得緊,捏著她寢衣下擺道:“給朕瞧瞧。”

付茗頌靠在枕邊,沒拒絕。

倏地,肚皮一涼,寢衣被撩上去。

聞恕用拇指指腹摩挲,想到這裡頭裝著他的孩子,這顆帝王心也忍不住融化。

他指腹一寸寸滑過,從肚皮順著兩肺之間那條凹線向上,碰到另一處隆起的嫩肉——

付茗頌月凶前一涼,忙拉住他的手腕。

就聽男人聲音沙啞道:“宋宋,這裡好像也大了點。”

聞恕伸出指尖,刮了一下那顆紅色莓果。

她一顫,“嗯”了聲,似嬌似喘。

聞恕喉結滾動,閉了閉眼,放下她的寢衣,整理了一番,似是做了個很艱難的決定,抖開被褥道:“睡罷。”

“喔……”付茗頌遲疑地看了他一眼,堪堪躺下。

姑娘平躺著,睜眼盯著床幔頂部,就見那紗幔隨著流動的空氣輕輕一晃、一晃、一晃。

饒是如此,她終是忽略不掉抵在臋部的灼熱,實在是……

“皇上,這樣要如何睡?”她麵無表情道。

扣在付茗頌月要間的手驀然一頓,緊接著,聞恕睜眼,重重地喘了兩聲,坐起身道:“你先歇下吧。”

聞恕心道,他究竟為何要給自己找這個罪受?

付茗頌見他坐起了身,垂眼沉思一瞬,突然拽住他的衣擺。

“太醫說,三個月後就行,現下不是第四個月了麼……”

這句話,成功讓聞恕月要下的小山又高了一寸。

他眼底猩紅,看了眼被被褥遮住的小腹,嗓音低沉,隱忍又克製,“趕緊睡。”

語氣急促,似是她再不睡下,便要發生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可偏偏,被疼惜的人並不自知,沒完地撩撥他,那隻軟弱無骨的手扯著他的衣裳,將他往裡頭拉,然後另一隻手——

毫不猶豫捉住那把利刃。

安撫似的,摸了兩下。

她覺得口乾舌燥的,下意識伸出舌尖甛了甛嘴角,“我覺得不礙事,輕一點就行……”

聞恕緊緊盯著她瞧,直到付茗頌那句吞吞吐吐的“我想要”破口而出,他的隱忍和克製,頃刻之間,土崩瓦解。

不一會兒,姑娘身上的遮蔽物儘數落地。

男人摸了摸她隆起的肚子,低頭親了兩下,眼底暗潮洶湧,沙啞道:“朕輕點,你跪過去。”

怕壓著她那金貴的肚皮,隻能跪著。

撥了下那兩片臋瓣中的嫩芽,便開始了……

其間,窗外倏然下起小雨,淅淅瀝瀝打著窗沿,不多久,“轟隆隆”一聲,鳴起一道響雷,雨勢漸大。

屋外是翻雲覆雨的天,屋內亦然。

又過半個時辰,雨勢才漸漸有所收斂。屋中二人交-纏依偎,聞恕低頭一下一下啄吮著她的唇。

換氣的空檔,付茗頌握拳抵住他的月凶膛,喘著氣道:“我聽說,爻國送了和親公主來,快到京了罷?”

“嗯……”男人意猶未儘地甛了下她的嘴角。

姑娘用勁掐了他的月要,“問你呢,和親——嗚嗚嗚!”

聞恕傾身堵住她的嘴。

-

而此時,離京數十裡的錦州驛站裡,付茗頌口中念叨的和親公主,正抱著酒壇子,東搖西晃,踩得二樓的地板“吱呀吱呀”響。

一眾丫鬟圍在走廊,最前頭的那個緊張地伸出手,想攙扶她,卻被她躲了過去。

“公主,夜深露重,外頭還下著雨,您當心著涼啊,且明日便要抵京,您喝得這樣爛醉怎麼成?”

說話的是木爾朵的貼身丫鬟阿楠,說罷,她又朝屋門前神情鬱鬱之人福了下身子,“讓世子見笑了,我、我們公主平日裡,並非如此的。”

沈其衡默了一瞬,隻聽“咣”的一聲,那位“平日裡並非如此”的公主,將手中的酒壇子砸了個爛碎。

一身異域打扮的姑娘踉踉蹌蹌朝沈其衡走了幾步,指著這處客棧,驀地抽噎一聲,“這麼破的地方,簡直是折辱本公主!我就知道到大楚來和親不是好事,若是好事,怎會輪得到我呢……”

阿楠重重喚了聲,“公主!”

木爾朵不應她,隻是趾高氣揚地指著沉默不言,甚至看著還有些犯困的沈其衡,道:“你不是大楚派來接待本公主的麼?那你照顧我,否則,否則我進京後,就誣告你。”

阿楠低低道:“公主,誣告不是這麼用的。”

沈其衡輕飄飄睨了這位難纏的公主一眼,聽外頭雨聲漸小,心裡鬆了一口氣……明日便能抵京了,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