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一笑:“我媽媽後來也接受不了他這樣的生活了, 所以他們在我十歲的時候離婚了。我爸似乎沒有了我們的束縛,他來見我們的次數更少了。”卞錦程停頓了一下,“在我的回憶裡, 那些年能看到他的次數屈指可數。直到後來,我聽到了他去世的消息。”
牧芙沒有講話, 做一個安靜的傾聽者。
“我真的很痛恨他,讓我的童年不完整, 讓我媽像守寡一樣帶著我生活。所以在他去世後, 我跟我媽的生活並沒有變,除了經常會有他的戰友來探望我們, 那樣的生活真的跟他還活著的時候沒有區彆。”
“所以長大後, 我報考了軍校。我媽是堅決反對的,但我覺得自己不去驗一下他的生活, 我真的不甘心。”他看了一眼認真傾聽的牧芙, “直到我進來了部隊之後, 我才知道他為什麼會那麼熱愛這份工作, 我才會到身上的軍裝帶來的榮譽感。”
牧芙問道:“那你現在還恨他嗎?”
卞錦程目光看得深遠:“恨的。”
“因為他把他的理想放到第一位, 我們在他的第二位。”
牧芙托著下巴, “那你現在會跟叔叔一樣嗎?因為你也是軍人了。”
卞錦程笑了笑:“不會,我是技術兵種, 不用上前線。而且如果我的另一半不願意隨軍的話, 我可以轉業。”
“你會遇到想法跟你一樣的女孩的。”
“對。可能她就在眼前呢,對吧?”
牧芙沒有避開他的話, 她知道卞錦程在暗指什麼, 她笑著說:“是呀,所以你要仔細看看周圍的女生。”
倆人之間的突然安靜了下來。
卞錦程笑了笑:“要不我們再去轉轉?”
“呀。”牧芙點點頭。
他們又逛了一會才彼此回房休息。
這個時候文樹還沒有睡,他也不知道在倔強些什麼, 一直在房間坐著等牧芙回來。
直到他聽到了旁邊的房間開門的動靜,門外傳來了在互相道晚安的兩道男女聲。
文樹隻覺得心被針紮了一樣難受,他發現高估了自己,他忍受不了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女人走向彆的男生的懷抱。
他的身比他的腦子誠實,快步站起扭開了房門。還在說話的兩人這時候被旁邊的開門聲打斷。
牧芙靜靜地注視著開門的文樹,沒有講話的意思。
卞錦程揚起笑臉,不客氣的問道:“有事嗎?” 他像一個男主人一般。
文樹沉默了一會才說:“沒有,我隻是想出去走走。”說完就走出房門。
牧芙沒有追上前,她麵帶微笑,對卞錦程說:“那我就先回去了,晚安。”
卞錦程溫柔地笑著:“,晚安!明天我做早餐叫你。”
“,我就等著吃你準備的早餐啦!”
卞錦程嘴角上揚,帶著笑意,“希望不會讓女士你失望。”
牧芙:“那就看你的手藝了。我先進去了。”
“。” 卞錦程看到牧芙完全關上門後才離開。
走遠了的文樹,這時候腦子也已經冷靜了下來,他剛才是有些衝-動。他懊惱的拍了一下腦門,然後轉身往回走,這時候卞錦程應該走了。
等他回到門口,果然沒人了。
他看著牧芙的房門,不知在想什麼。
在門外待了一會才回房間。
第二天一大早,卞錦程就起來了
看到他準備的早餐很豐盛,在旁邊的龐川順口問了一句:“你今天怎麼做了這麼多?”
往常他們一起早起晨跑回來的時候,卞錦程吃的都很簡單樸素的。哪像現在,有油條、小籠包,還有蒸餃和煎包。
“牧芙也一起吃。”他說話的時候滿臉笑意,讓人一看就知道他現在心情很。
龐川有些詫異,他記得牧芙跟文樹走得比較近的,昨天他們才約會回來,也有可能他們鬨掰了?
仔細想想,昨晚牧芙和文樹像是沒有什麼互動。
他突然湊近,用肩膀撞擊了一下卞錦程,語氣曖-昧的說:“哎,怎麼回事?牧芙不是跟文樹走得比較近嗎?”
卞錦程涼涼的瞥了一眼正一臉奇的龐川,“誰說的,他們隻是湊巧在一起出去玩了一次而已,第一次是我跟她一起約會的。”
龐川回想了一下,確實是這樣沒錯。
卞錦程不想再跟他說這件,他直接語氣不善地說:“你的粥不是盛了嗎?還不去叫詩蕊起來?”
龐川神情扭捏的摸了摸短發,“詩蕊說今天不要叫她起床了,她想多休息會。”
“你們現在是怎樣?”卞錦程手上的動作不停。
“就、就這樣呀,還能怎麼樣。”說著說著龐川臉都紅了。他接著說:“我先去吃了,吃完還要回去隊裡。”
卞錦程語氣平淡的問道:“你今天都不回來了?”
“晚上再回來,反正今天這裡也沒有什麼事情。”
等龐川吃完走後,卞錦程的準備的早飯也了。他把圍裙脫下後就去叫牧芙起床。
牧芙被時不時響起的敲門聲吵醒了,她氣憤的爬起床,語氣不善地說:“誰呀?”打開一看,她突然卡殼了,是卞錦程。
“你怎麼來了?”牧芙這個時候已經忘了他們昨晚約吃早飯的事情了。
“叫你起來吃早餐呀?你還沒睡夠嗎?要不先去吃了早飯再休息會吧。”他的聲音輕柔,把牧芙的起床氣掃掉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