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婷臉色難看,“你才惡心!你玩心計你更惡心!”
棠眠卻並沒有理會蔣婷的話,走到洗手間,端了盆水走過來,“誰更惡心這件事暫且不提,你還是先弄好薑恬交代給你的事情吧。”
說完,棠眠手中的那盆水直接潑向薑恬和陳彎的床鋪。
被褥沾了水,還有水順著床板縫隙往桌椅上滴著水,不一會薑恬和陳彎的桌麵瞬間被水打濕,課本和化妝品全部被浸濕。
蔣婷瞪直了眼,“你在做什麼?薑恬會殺了你的。”
棠眠將盆丟在她腳下,彎下腰看著她,“這些水並不是我弄得,是你弄得,知道了嗎?”
蔣婷不可置信,“你在說夢話!不是我做的,我明天就告訴薑恬實情。”
“你當然可以告訴她,不過你想嘗嘗顧蕊被退學的滋味嗎?”棠眠輕聲,“你要是想,我也不會拒絕,會幫你細心安排好,不出意外你明天剛告知薑恬和陳彎,後天你就能收到學校的勸退通知。”
蔣婷臉色白了,嘴唇哆嗦,“棠眠,你怎麼能這麼欺負人?”
“在你問出這話之前,先想想自己做了什麼。”
今晚是不可能住宿舍,周珩一早安排了林夏在校門口等著。
回了周家,棠眠注意到門口停著棠盛年的車。
進了客廳,發現客廳裡周成雋麵部肅然,板著臉,似乎在動怒。
棠盛年坐在周成雋斜對麵,一言不發。
周珩則站在落地窗前,背著一隻手望著窗外。
聽見門口動靜,周成雋看過來,臉色難看,說,“你過來。”
棠眠自覺走過去,乖順地喊了一聲,“爺爺。”
周成雋皺著眉,“你先彆喊我爺爺,你先弄清自己爸爸是誰再說。”
棠眠不明所以,周珩轉過頭,衝她擺了下手,她走過去,目光注意周成雋跟前的茶幾上,放了一個信封,信封裡露出兩張照片,照片上有兩人,其中一人,棠眠怎麼也不會忘,是她媽盛清,另一個男人她則完全陌生,不是棠盛年。
站在周珩身邊時,棠眠大概猜得到周成雋生的什麼氣,不外乎是一些謠言傳到了周成雋的耳朵裡,周成雋生了氣便喊了棠盛年過來對峙。
棠眠看向棠盛年。
棠盛年神色恭謹,“您要是實在懷疑,可以安排一場親子鑒定。”
棠眠微抿了唇,“您這是什麼意思?您對我媽的懷疑可以有個限度嗎?在你眼裡要是我媽那麼不堪,你乾嘛娶了她?”
她語氣不好,周成雋聽的眉頭直皺,“你就是這麼跟長輩講話的嗎?千金小姐的教養呢?”
棠盛年也沒看她,見她被周成雋數落也沒出聲。
周珩慢條斯理講了句,“爺爺,有些事情當做小料聽聽便是,不能因為一兩張照片就興師動眾的。”
周成雋咳嗽幾聲,“反正我是要確保我們跟棠家的合作是誠實守信的,如果棠家拿了個假千金來糊弄我周家,那也彆怪我周家手段狠毒了!”
棠盛年估計是被周成雋厲聲數落了許久,聽他這麼說,也一句話不辯解,從頭到尾隻表態一件事,親子鑒定他可以做。
這一表態很得周成雋的心思,兩人沒理會棠眠的態度,便定了親子鑒定的時間。
棠盛年回了棠家,棠眠跟著周珩回了房間。
她拿了睡衣要去洗漱,周珩解開腕表,丟在床頭櫃上,“帶你出去,彆換衣服。”
棠眠心裡正為棠盛年煩心,聽見他這麼說,也沒問具體,丟了睡衣,便跟著周珩出了門。
能跟周珩有一起喝酒的交情也就那幾位公子哥,這次紀翛然沒來,隻有陳燕生傅成州。
跟在周珩身後進了酒吧,陳燕生傅成州早就在卡座上等著了。
周珩坐在沙發上,棠眠這次自覺坐在了周珩旁邊。
沒結婚之前陳燕生可是經常跟周珩一起出來喝酒,結了婚後,周珩也會出來喝酒,但次數不比往常頻繁,因此這次收到周珩消息,說要出來,陳燕生還驚訝了會,等到見了棠眠在身邊跟著,那點驚訝又了然地收了回去。
周珩也沒刻意照顧她點一些度數低的酒,拿了桌上喝了一半的白蘭地給她倒了一杯,指骨挨著杯子,推到棠眠跟前,便點了根煙,靠著沙發後背,跟陳燕生講著話。
棠眠摸起那杯酒,喝了一口,有果香很柔和,她也沒顧忌,一口抿完了。
周珩視線注意到她很凶的喝酒方式,黑眸淡淡瞧她一會,沒去製止。
棠眠拿著酒瓶,喝了三四杯,便有些想去衛生間。
周圍音樂聲噪雜,棠眠手攀著周珩肩膀,湊到男人耳朵跟前說了聲。
見周珩點頭,她便起身,繞過洶湧的人群,進了衛生間。
出來站在衛生間外側的洗手台上洗手時,身後路過一人要進衛生間,不過女生似乎發現什麼,又退了幾步,站在棠眠身邊,“真是冤家路窄呢!”
棠眠抬眸看向鏡子,顧蕊化著精致的妝站在她身邊,她將水龍頭給關上,低下眼將手上的水珠甩掉,並沒有搭理顧蕊的意思。
顧蕊轉過身,屁股靠著洗手台,“知道你現在瞧不上我,不想跟我講話,可是我還是想提醒某些人,這種千金小姐的日子以及周家太太的日子,某些人可能過不了多久了。”
棠眠用紙巾擦手的動作一頓,歪頭看她,“給周家寄照片的人是你?”
顧蕊聳聳肩,“不然咧?我說過你媽就是出軌了,你再打我,這也是事實,我知道你一直不信,可是到時候親子鑒定出來,棠家不要你,周珩也不會娶一個假千金,棠眠我很有耐心,等你跌落泥土,到時候你就哭著求我饒了你吧。”
她話說完,便踩著高跟鞋走了。
棠眠站在原地呆了會,將紙巾握成團丟進垃圾桶裡,手機響了聲。
周珩:走丟了?
她才回過神,給周珩回了個,“沒。”便回了卡座。
陳燕生和傅成州雙雙找了個漂亮的妹子,去了二樓轉悠。
卡座這裡就周珩一個人,他還在抽煙,桌麵煙灰缸上已經滅了三個煙蒂。
棠眠走過去,手去摸他咬在嘴角的煙蒂,按在煙灰缸裡,眉眼垂著,“在煩什麼?”
周珩一手去摟她的腰,黑眸靜靜瞧她兩眼,“你在煩的。”
棠眠抿了下唇,手去拿酒,嘴唇噴在杯子上,嗓音很輕,“我沒有在煩什麼。”
周珩不置可否,並沒說話,鬆開她的腰,伸手取過她手中的酒杯,送進了自己嘴裡。
棠眠手撐著下巴,歪頭看他一會,突然問了句,“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不是棠家的女兒,我們的婚姻關係是不是到此為止了?”
周珩掀眸瞧她,一會說,“老爺子那關會很難過。”
棠眠“嗯”了聲,收回眼,瞧著他隨意丟在桌麵上的那盒煙,指了下,“我可不可以抽一根?”
周珩嗓音低著,“我不喜歡我的女人抽煙。”
棠眠隻好作罷。
周珩抬手壓了下棠眠的頭頂,“有些事情現在想也沒什麼用,不如抓住能抓住的。”
棠眠輕輕眨了兩下眼,不懂男人話裡的意思,“比如?”
周珩將棠眠抱在腿上,薄唇挨著棠眠耳朵,吐出兩字。
棠眠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來了興趣,白皙的臉貼著他脖子,她正煩著,喝了酒也想放縱,所幸縱容,“去哪?”
“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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