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眠又被周允直帶去了一樓。
他剛回國沒幾天,國內跟他交好的朋友也不多,再加上這場來這場酒會的都是衝著周珩過來的,很少有人過來打招呼。
周允直也毫不在意,尋了處沙發,邊喝著酒邊望著廳內衣香鬢影地窈窕女生。
當然他也不會忘記她,他喝一杯酒便給她倒一杯,但棠眠隻是安靜坐著,並沒有喝酒的打算。
周允直鳳眼一直瞧著她,淺笑著,“不想喝酒?那我們不在這裡玩了,去花園轉轉。”
棠眠抬眸,“什麼時候告訴我?”
周允直擱下酒杯,站起身,向她伸出手,“你跟我來,我就告訴你。”
棠眠看了眼周允直伸過來的手,神色平淡,抬起一隻手搭了上去。
周允直唇角浮起笑,將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牽著她路過大廳,穿過走廊,進了酒店的花園。
這座花園酒店花了心思打理,有藤蔓環繞的秋千,花圃裡各式各樣的名貴花卉,正值夏季,枝葉茂盛,花朵顏色繁多,一進去,各種清香撲麵而來。
周允直走前前麵,棠眠在後麵。
棠眠停下腳步,“已經到了,你現在可以說了。”
周允直折身看她,風流俊逸的鳳眼眯著,抬手猝不及防往她嘴裡塞了顆甜滋滋的玩意。
棠眠下意識想吐,但周允直手快,捏著她的下巴抬起,手順著她的喉結。
見她已經吞下,周允直才鬆開她的下巴。
棠眠被噎的難受,咳了幾聲,抬頭看他,“你給我吃了什麼?”
周允直手插著西褲口袋,語帶笑意,“彆怕,就是顆糖。”
棠眠才不信,她能察覺到身體有股莫名的癢意,腿腳也開始泛軟,伸手去扶身邊一顆樹乾。
周允直卻直接走兩步過來,“樹乾多粗糙,也不怕傷了手,過來我懷裡,爺的懷裡讓你靠。”
棠眠伸手推他,抿唇,“你彆過來。”
周允直愉悅揚唇,無聲笑著,一把將她扯進懷裡,手摸著她的腰,“棠眠,你還是第一個能讓我不擇手段想得到你的人,以後跟我吧,我對你好。”
棠眠身上已然沒了力氣,攤在周允直懷裡,嗓音無力,“周允直,你騙我!”
周允直搖頭,想把人抱起,“你親爸一事,我確實知道點,不過當年那事被人花了錢不許人聲張,知道的人幾乎都守口如瓶,大概連你身邊親近的人都瞞著你呢。”
棠眠腦子昏沉起來,身體很熱,想攀附男人,但記得身邊人是周允直,她還在掙紮著。
周允直鉗住她手,低笑,“彆動了,乖乖跟了我不好嗎?”
說著,半彎腰要將棠眠打橫抱起。
花園入口卻走來一人,嗓音清冽,“小叔。”
周允直眼底一暗,直起身,將棠眠摟進懷裡,看著走來的男人,無奈一笑,“阿珩,你怎麼來了?”
周珩走近他,看了眼臉潮紅的棠眠,“小叔給棠眠吃了什麼?”
周允直不想跟周珩周旋,摟著棠眠要往外走,“不過是她酒喝多了,帶她來透透氣,小叔跟棠眠還有事,就不跟你聊了。”
周珩伸出一隻手臂攔著他。
“阿珩這是什麼意思?”
周珩側眸看過去,“小叔可以走,不過留下棠眠。”
周允直也抬眼看著他,對峙一會,他低聲,“我以為這一廳的漂亮小姑娘都是緊著阿珩來挑的,不至於來跟小叔搶吧。”
“說起來棠眠是我的前妻,剛分開一個星期就跟小叔有了關係,說出去很難聽。小叔也不想背上一個覬覦侄子妻子的惡臭名聲吧。”
周允直瞧著周珩神色,知道帶不走棠眠,默了一會,將棠眠推給周珩,“想來老爺子應該教導過你一些話,今天晚上你敢碰她,老爺子估計能恨死她,你記著點。”
周珩黑眸半闔,“多謝小叔提醒。”
周允直拍了下周珩的肩膀,擦身而過時,又加了句,“不過棠眠吃的那顆藥催情挺強的,就看阿珩你忍不忍的住了。”
說完,便出了花園。
夜裡寂靜,花園裡尤甚。
周珩一手攬住軟的像灘水般,一直往下滑的棠眠,低頭看她,她臉頰很紅,一雙漂亮眸子要睜不睜的,嘴巴似乎也因為在忍耐些什麼,咬著唇,喘氣聲比平時急促。
棠眠不知道身邊已經換了人,還在下意識抵抗著,不過嘴裡卻很老實,一直低聲說著,“難受。”
周珩瞧了會她,徑直將她抱起,長腿隨即走出花園,進了走廊。
他沒往宴會廳那邊去,去的是相反方向。
讓酒店經理開了間房,周珩抱著棠眠進去,要將她放在床上,但棠眠昏智已然戰勝了理智,身體像八爪魚般掛在周珩身上,兩隻手摟著周珩的脖子不願意撒手,甚至一隻手已經從他脖頸後滑進襯衣裡。
周珩也沒去拿開,岑黑的眸子半垂,瞧了她半晌,她已經扒掉了他襯衣兩顆紐扣。
站在床跟前又過了一會,她顯然不滿意他一動不動的樣子,一口咬在他脖子上,滾燙的口舌一起侵襲他喉結,周珩有了動作,他脫掉西裝外套,扔在地上,結實有力的一隻手臂摟著她腰,熨帖筆直的西裝褲壓上了床。
連帶著她一起。
淩晨五點,棠眠被渴醒。
腦子略微迷糊了會,才發覺她是趴在人身上睡得。
急忙去看男人臉,發現並不是周允直,她鬆了口氣,不過一會又盯著周珩的臉發了會呆。
離婚後又跟人糾纏在一起像什麼事。
棠眠揉著頭疼欲裂的腦袋,要起身。
腰很酸,而且體|內像是有什麼異物,察覺到什麼東西還在她身體裡,棠眠臉泛紅,咬著唇,安靜一會,陡然從周珩身上下來。
撿起丟了一地的衣服,在原地穿好,棠眠不想等周珩醒來,沒多呆,便拉開酒店房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