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珩去了窗邊抽煙。
棠眠重新把被子放在大床上,彎下腰,將被子展開。
周珩用餘光掃著棠眠,見她彎腰時,兩條小腿從睡衣下擺露出來,纖細白|嫩,踩在地毯上的腳踝更是細的不像話。
他將煙掐滅,走過去,站在棠眠身後,伸手直接從身後一把抱住棠眠的細腰,壓在了床上,長身俯下。
棠眠被突然抱住腰時,嚇得差點失聲尖叫,不過轉瞬反應過來身後男人是誰,她又死死將自己尖叫聲吞下,努力忽略腰上那種力道強悍的手臂。
周珩沒把她翻過來,就背對著她壓|著她,鼻子間似乎在嗅著她頭發,他問,“知道我是誰?”
陰狠,自私,冷漠,金融圈最不能惹的一頭狼。
她長長的眼睫垂下,眼睛虛無焦點盯著深藍色的床被,在心裡回答著。
周珩沒聽見她說話,手臂將她翻轉過來,正對著他。
棠眠一眼對上周珩那雙漆黑的眼,她下意識垂下眼。
他低聲“嗯?”了聲,像是在催促。
棠眠被壓著,又被男人半|抱|在懷裡,男人身上氣息很足,侵略性很強,她咬了下唇,說了個囫圇話,“周知集團繼承人,周珩。”
周珩一時沒出聲,他似乎看透她這話的敷衍,不過他沒點破,視線放在她殷紅的唇上,問她,“有沒有想說的?”
棠眠抬眼,問,“什麼都可以說嗎?”
周珩微點頭,“嗯。”
棠眠視線沒敢跟他對視,隻是盯著他下巴處。
腦袋裡原本設想的倒是完美,不過真到了周珩麵前要說的時候,反倒沒了勇氣,棠眠咬著唇,躊躇再躊躇,才慢吞吞吐出,“婚後可不可以給我自由?”
“嗯?”
有些話一旦開了頭,接下來的話便很容易開口,“我明天開學,我想住到學校。”
周珩聞言,盯了她好一會。
棠眠被看的不自在,男人身上濃重的氣息也侵擾著她神經,她咬咬唇,闔下眼,妥協了幾分,“當然如果你覺得有需要我的地方,可以隨時喊我回來。”
周珩嘴角稍稍勾了下,覺得她這話有趣,“有需要你的地方?”
棠眠抬眼,張嘴要說,瞥見他眼底的一點趣味,又收了回去。
偏偏,周珩追問了一句,“你是指做|愛?”
沒想到他那麼直白的講出口,棠眠臉有些熱,腦袋歪向一邊,盯著窗外。
周珩低下眼,近距離瞧著臉薄紅地棠眠,她身上還有股清甜地奶香味,他手指捏著她的下巴,轉過來,“我們已經結婚,這種話題躲不與不躲都是要麵對的。”
棠眠臉依舊紅著,她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延伸,便又將話題引回原題,問,“可不可以給我這方麵的自由嗎?”
頭頂一時沒動靜。
棠眠鼓起勇氣去看周珩的眼睛,還要再問時,男人頭突然低下,薄唇瞬間覆蓋住她的。
滿身未消散完全的酒氣煙氣瞬間渡了她一嘴,男人的凶狠又步步為營。
在接吻方麵十分匱乏的棠眠,沒出五分鐘,便憋紅了臉。
周珩察覺到棠眠鼻息漸急,一雙清純地狐狸眼眼角都泛著點眼淚,他這才鬆開她,漆黑眼眸垂下,盯著她緋紅的嘴唇。
隻親了一會,便腫成這樣,周珩伸出食指按在棠眠嘴唇上,撫|弄了下,嗓音散漫,低語了句,“我的女人,怎麼會沒有自由。”
棠眠腦子還在缺氧狀態,聽聞周珩開口,神智全部回歸,手下意識去抓周珩的手臂,問,“真的?”
周珩去看手臂上的那隻小手。
他似乎特彆不喜歡重複,沒再作第二次回答。
棠眠沒想到周珩會這麼快就同意,一時愣著。
直到男人再次俯下身來,呼吸俱數噴在她耳朵上。
他的吐息低沉又緩慢。
房內溫度漸升,氧氣似乎都變得稀薄。
棠眠下意識閉上眼睛,對於未知的恐懼,她兩隻手急於去抓床單。
但周珩沒給她機會,一隻手將她兩隻手腕鉗住,按在頭頂枕頭上。
許久。
棠眠閉著眼,臉埋進柔軟的羽絨被,咬著下唇,頰邊鼻尖全落汗,想著。
這個男人真的是頭狼。
傭人又過來敲了門,棠眠才應了聲,嗓音啞著。
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上午十點。
周珩早就起床,去了公司。
臥室內沒有外人,棠眠直接掀開被子,下了床,一雙白嫩地腳丫踩在地毯,走去沙發那處取了睡衣。
揉了下泛困的眼睛,棠眠要往浴室走時,剛走兩步,又折身走回沙發處,彎下腰,將一堆用過的紙巾收起,幾步走到周珩書桌旁的廢紙簍裡。
清晨的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射進來,打在棠眠瓷白細膩的鵝蛋臉上。
她麵無表情盯著廢紙簍裡占了小半空間的紙巾,一會籲了口氣,進了浴室洗漱。
在周家用了早飯,周成雋跟周建直顧芳芮夫妻早早吃了早飯,忙自己的事。
這個點,餐桌上隻有棠眠一個人吃飯,不用在意周家長輩,這頓早飯她吃的格外自在。
打車回學校上課,棠眠先回宿舍取了課本,臨出宿舍樓時,她問了聲宿管阿姨換宿舍的事。
周珩這個年紀,精力比她想的還要旺盛。
棠眠並不想天天麵對這種。
但宿管阿姨說,申請還在等審批,結果要等到明天上午。
棠眠跟宿管阿姨道了聲謝,便抱著書本往教學樓走。
結果要等兩天,棠眠也沒覺得多失落。
今天是周五,她跟棠盛年說好了周五下去回去接棠修文,她跟棠修文好些沒見,如果跟著棠修文回棠家住兩天,周珩那邊應該不會在這兩天要求她回周家。
上午課程上完,吃午飯時,蔣婷一直跟著她。
蔣婷人膽小怯懦,說話聲柔柔弱弱,在學校這幾天,似乎一直是一個人吃飯,棠眠也沒說重話,將人趕走,兩人一起吃了個午飯。
下午有兩節課,一節戶外課,一節室內課。
戶外課是由老師帶他們去展廳看一個攝影展,看完影展,棠眠便打算逃了下節課,去接棠修文放學。
蔣婷看她沒上回學校的大巴車,跟在她身後,小聲問了句,“棠眠,你下節課不上了嗎?”
棠眠在用手機問棠盛年棠修文幾點放學班主任是誰,一時沒顧得上回答蔣婷。
蔣婷又扯了下她衣服袖子,“棠眠你是不是要逃課?”
這時,棠眠打的車到了,她拉開車門,才回答了一句,“嗯,下節課我就不上了。”
“那要不要我幫你點名喊到?”蔣婷問了句。
這個路段似乎不允許停車,司機在催促關車門。
棠眠將車門關了,察覺到蔣婷還在外麵看著她,她又降了車窗,回了蔣婷的話,“謝謝,不過不用幫我答到。”
蔣婷似乎還想說什麼,但這個司機沒什麼耐心,一踩油門,車子就開走了。
路邊一時隻剩下蔣婷一個人孤零零地站著。
薑恬要上回學校的大巴時,瞥見這一幕,走到蔣婷身後,圍著蔣婷轉了幾圈,“嘖嘖”兩聲,抱胸站著,“我說過吧,你彆看棠眠平時溫順的很,屁都不放一個,但她就是個小白蓮,看不上你這種人,也不屑於跟你交朋友的,你上趕著她說不定還嫌你煩呢。你看這不應了我的話,人家都不想搭理你,跑的比兔子還快,就你還傻乎乎地湊上去關心人家。”
蔣婷悶著臉,“棠眠,她不是這種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狗男人話說那麼多,還不是想無TT開車!還不是想讓眠眠給你生小狗!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