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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清和當時就嚇萎了。

現在的小孩子,年紀輕輕的,就這麼直白嗎?

“你之前有多少女人?”

邵清和一愣,剛想要回答。

又被許向暖打斷。

“我是說女人,不是說女朋友。想好了再回答。”

“……”

這該怎麼說呢?

邵清和是花花公子,之前的女伴還挺多。

他也不知道有多少,怎麼著也有幾十上百個吧。

日拋月拋的都有。

“一時間算不出來了對吧?”

“……”

邵清和:話都被搶了,他說什麼是好呢?

“不是暖暖,你聽叔叔說,之前叔叔是有一些女朋友,但是你放心,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邵清和說的話,許向暖一個字都不信,“那出現一個更年輕漂亮的女人時,我媽媽也會成為過去的事情,對吧?”

“不是……”邵清和第一次發現,吃癟的滋味真特麼不好受。

尤其是在一個小女娃娃麵前。

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慘遭羞辱!

太特麼丟人了。

葉錦南當時也一定很難過吧。

想到這,邵清和稍微心理平衡了些。

低頭再去看,白眼向天。

草,怎麼那麼像是八大山人那個翻白眼的鳥!

邵清和剛組織好的話被這白眼和冷哼打得那叫一個潰不成兵。

眼睜睜看著許向暖去更衣室。

現在這小孩,都鬼精鬼精的。

怎麼那麼難對付?

許向暖進了更衣室,就看到美人媽媽正坐在那裡。

臉上隱隱的擔憂。

“暖暖……”

“邵叔叔人這沒意思,問我將來要拿幾個大滿貫。”

果然,許穗關心的點一下子就變了。

“大滿貫呀。”

許穗當初學網球也曾想過。

誰年輕那會兒還沒做過夢呢?

養父母見她身體不好,希望她多運動健康其體魄。

這才安排她學網球。

倒是沒指望許穗能做職業運動員。

職業運動員風光無限,可背後多少汗水淚水傷病。

又有幾個人關心在乎呢?

起碼為人父母,不希望孩子遭受這般苦。

許穗這會兒跟養父母一般心情。

看到女兒誌向滿滿很是感動。

可一想到職業運動員道路艱難

很可能傷病纏身。

又十分糾結。

這可不止是能不能任性吃喝的問題。

“暖暖,當運動員很辛苦的,你真的打算走這條路嗎?”

許向暖係好了鞋帶,這才抬起頭來,“可是做什麼都很辛苦呀。媽媽當初做演員不辛苦嗎?”

這倒是。

許穗那會兒背台詞,怕出醜。

連對方的台詞也背下來。

她讀書時都沒那麼用功。

“做什麼都很辛苦,不能因為辛苦就不去做了呀?對吧。”

許向暖笑著走過去,抱著許穗的胳膊,“總不能因為心疼我,媽媽就打算把我養成一個小廢物吧?”

天真可愛的孩子總是能激起家長們心底最柔軟的那部分。

何況是這麼個乖巧懂事的?

許穗暖暖一笑,“是媽媽想的不周到,那回頭媽媽陪著暖暖,咱們一起進步,好不好?”

許向暖重重地點頭,“好。”

邵清和在那裡練球練得漫不經心,眼睛一直在瞄更衣室那邊。

他覺得自己剛才和許向暖的辯論,自己沒做好準備。

換言之,發揮不好,再來一遍就行了。

他可是身經百戰的情場老手,便是再高嶺之花的美女都被他拿下。

還能搞不定一個小蘿莉?

笑話!

看著更衣室的門打開。

邵清和眼睛一閃,不小心把球給打偏了。

球遠遠的落在了最旁邊的場地,慢悠悠地滾向了更衣室門口。

“哎呀,看我這手滑的。”

邵清和一臉懊惱,要過去撿球。

還沒走過去,就看到小蘿莉蹦蹦噠噠的過去。

把球撿了起來。

小孩子長得白嫩白嫩的,襯得手裡的那網球都可愛了幾分。

“謝……”

“邵叔叔會不會打網球呀,我怎麼覺得這不像是手滑,倒像是手殘。”

“年紀輕輕的,可彆帕金森啊。”

“要不邵叔叔去醫院裡做個檢查?”

“……”

我不是。

我沒有。

謝謝!

邵清和覺得自己失算了,在試圖追求許穗之前,他應該再去拿下一個古靈精怪的小女生才是。

這樣,對付許穗這個鬼精靈女兒,也就能手到擒來吧。

“暖暖。”

許穗看了女兒一眼,“怎麼能說叔叔手殘呢?”

“哦。”許向暖

頓時一臉歉意,“對不起叔叔,你看著也沒缺胳膊短腿的樣子,我不該說你手殘。那你還是去醫院檢查下吧。”

邵清和:這道歉真的看不出絲毫誠意。

許向暖彆號許懟懟,在武力值不足以滅掉那群礙眼的渣渣前。

嘴炮功力無敵。

仗著自己“年幼”,童言無忌。

再加上年幼握不穩球拍。

以至於頻頻打人。

沒錯,挨打的就是邵清和。

邵總有心追求許穗,知道她對女兒的話言聽計從。

於是硬著頭皮也得上去攻略許向暖。

小朋友沒攻略下來。

倒是挨了好幾下。

饒是小孩子力氣小,那眼眶也有些泛青。

生疼生疼的。

“叔叔對不起,我不小心手滑了,我該不會是得了帕金森吧。”

邵清和:這個帕金森過不去了是吧?

內心惡龍咆哮的邵清和,一臉的和氣可親。

“暖暖還小,怎麼可能會得帕金森呢?”

許向暖神色放鬆下來,“那太好了,我就怕和叔叔一樣。”

邵清和:我也沒得帕金森,真的。

在右眼眶又被打了一下後,成功收集了熊貓眼的邵總覺得眼前有點迷茫。

他想了想,一頭栽了過去,“啊,我看不見了。”

許穗正在那裡跟人打球,忽然間聽到這一句。

嚇得球拍都掉在了地上。

轉過頭,就看到邵清和坐在地上。

捂著臉。

暖暖就站在邵清和身前,手足無措。

“邵叔叔,你這麼難受,是因為我不小心打的嗎?”

對,就是你,小朋友!

你打的我痛不欲生,趕緊送我去醫院。

父債子償,你欠的債你媽媽來還。

病房裡照顧我。

這樣我就能近水樓台。

邵清和為自己點讚。

不愧是我。

這計劃不要太完美。

捂著臉的雙手露出一道縫,看到許穗跑了過來。

邵清和嘰嘰歪歪叫了起來,“不怪暖暖,是叔叔不爭氣。”

許穗聽到這話有點害怕。

連忙道歉,“對不起邵先生,我不該讓你陪著暖暖練球的。”

許向暖爭著道歉,“是我不好,明明知道叔叔帕金森,還這麼不小心。媽媽,叔叔不會就這麼死了吧?”

邵清和原本準備揮動的手默默收了回

來。

一時間無處安放。

許穗聽到女兒這話愣了下,看著那還算英俊的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的。

遲疑著道:“應該不會吧?”

她想起自己之前拍過的一部電視劇,女主角眼睛瞎了。

當時是……

許穗伸出手,在邵清和眼前晃了下,“邵先生,你看的見我的手嗎?”

邵清和當然看得見,大美女距離他很近。

有淡淡的香。

不是那些刺鼻的香水味。

頭發隨意地紮了個馬尾。

有幾根不安分地掙紮了出來。

貼在那汗津津又白皙的像荔枝肉一般的臉上。

真美,比電視上還美。

邵清和控製住自己的心情,搖了搖頭。

一臉的悲壯。

許穗內心惶恐,“真的瞎了嗎?”

瞎個屁!

許向暖十分嫌棄。

現在的男人都一個個幼稚鬼嗎?

竟然連這麼弱智的辦法都想得出來。

關鍵是她家大美人還真就相信了!

“媽媽彆怕,我再來試試,說不定邵叔叔就好了呢?”

許穗有些擔心,“真的嗎?”

“相信我!”

邵清和不相信呀!

他是為了釣大美人,可不是為了讓鬼丫頭折騰自己。

邵總無限惶恐。

眼前是那兩根鉤子狀的小手指頭。

“邵叔叔你彆怕,我跟我們班長學了幾招,應急最有用了。”

邵清和咽了口唾沫,“學的什麼呀?”

他不怕他是孫子!

“就是幫你按摩兩下就好了。”

邵清和惶恐,“按,按摩哪裡?”

“當然是按摩睛明穴啦。”

我信你個鬼!你這一雙小鉤子為什麼離我越來越近?

我看你是要戳瞎我才罷休!

想到將來臉上可能空蕩蕩的眼眶。

邵清和怕的要死,連忙躲開了那惡魔般的小爪子。

“我好像又好了,能看得見了,哈哈哈。”

許向暖邀功似的看向了許穗,“怎麼樣,我就說了我試試,說不定邵叔叔就好了呢。”

許穗鬆了口氣,“沒事就好,還是我陪暖暖練球吧。”

之前,她就不該答應邵先生的請求。

邵清和覺得自己被大美人瞧不起了。

他認為自己還能再掙紮下。

“我沒關係的,可能剛才就是自己嚇唬自己。”

許向暖連

連搖頭,“還是彆了,叔叔這麼挺嚇唬人的。”

說完,許向暖拉著許穗去隔壁場地。

小聲的抱怨,“這個邵叔叔看著挺人高馬大的,怎麼這麼繡花枕頭呀。媽媽他該不會真的有病吧?將來誰嫁給他誰倒黴。”

“彆這麼說暖暖。”

“哦,那我不說了。”

“……”

邵清和聽到這剛剛傳到自己耳中的話,心中五味陳雜。

他過去鮮花禮物,投其所好總能把女人拿下。

今天怎麼就不行呢?

一直待在一旁的網球館工作人員上前一步,“邵總,需要給您請醫生過來檢查下嗎?”

“你也覺得我有病?帕金森?”

“沒有沒有。”工作人員連連否認。

不是您說看不見了嗎?

邵清和掙紮著起來,伸手摸了下臉。

“嘶。”

還真特麼的疼。

“那個,你去給我找幾個冰袋過來。”

他雖說不是靠臉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