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既然沒跟長輩們挑明當年的事,那他總不在家住著,也不合適。
“這樣會讓嶽父嶽母起疑心,萬一懷疑我在外麵有人,那豈不是冤枉我?”
許穗覺得癢癢的。
男人的手粗糙,摩挲著她的手背,還有手腕,讓她覺得像是小螞蟻在心口爬。
酥麻一片。
“隨你,我去給暖暖洗澡。”
翟東澤看著那跑到衛生間裡的人,忍不住搖頭。
他當年,可真是傻透了,竟然錯過了這麼些年。
浴室裡水霧蒙蒙。
許向暖看著闖進來的人,揉了揉眼睛。
“媽媽,你彆讓他占你便宜,你得吊著他,知道嗎?”
她這可是從帝國第一美女那裡學來的金玉良言。
絲毫不吝嗇的加以傳授。
儘管許穗聽到之後,隻覺得麵紅耳赤。
“暖暖,你彆胡說。不準跟其他人說這些,知道嗎?”
“知道知道,我隻跟媽媽說。”
許穗臉更紅了,覺得浴室裡雲蒸霧繞的熱。
“最好少說。”
“可我也就這次說了,我還是擔心媽媽嘛。”
許向暖振振有詞
,“爸爸肯定跟你說,他會安分守己的,對不對?”
“男人的嘴,專門騙人的,媽媽彆信他的鬼話。”
許向暖被糊了一臉的泡沫。
她覺得這味道糟糕極了,連忙吐了出來。
“對不起暖暖,我不是故意的。”
自家親媽就算是故意的,許向暖也沒轍啊。
“那你答應我,晚上讓他睡書房。”
許穗遲疑了下,“外公外婆可能會擔心。”
“沒事,你這麼跟他說……”
許向暖附耳過去,水聲中說著悄悄話。
“明白了嗎?”
這會兒許穗身上也濕了一片,那烏黑的發披散在身上,許向暖覺得。
她要是男人,也把控不住。
人都有占有欲,美好的事物據為己有,那是人之常情。
女人顏控,喜歡帥氣的男人、漂亮的首飾和珠寶。
男人顏控,喜歡漂亮的女人、大機械產品如車以及高科技產品。
看得順眼、麵子、虛榮心與權勢的炫耀。
凡此種種,美色是其中之一,看似尋常卻最為難得。
許向暖自己都想霸占,何況是一個正常的成年男人。
她想了想,“那能不能先彆生弟弟妹妹啊。”
“暖暖~”怎麼越來越胡說八道呢。
“我還不想當姐姐,先讓我當兩年獨生子女不好嗎?行不行嘛。”
許穗看著委屈巴巴的女兒,“不會的,媽媽隻會有暖暖一個孩子,不會再有彆的孩子了。”
許向暖聽到這話愣了下——
這也能肯定嗎?
還是係統提醒她:【宿主,你沒生過孩子可能不太清楚,你媽媽的意思是,她可能沒辦法再生孩子了。】
“……”
許向暖看著拿浴巾幫她擦拭的人。
她洗澡向來跟打仗似的,整個浴室裡都亂糟糟的。
每次美人媽媽給她洗完,自己也得去洗澡。
這會兒水打濕了她那一身長裙。
貼在身上,更顯得身姿曼妙。
許向暖伸出胳膊,抱住了許穗的脖子。
“媽媽,我會永遠永遠愛你的。”
十九歲的向暖聲名大噪。
是帝**隊裡最鐵血的戰士,是讓蟲族聞風喪膽的存在。
然而帝國也好,藍星也罷。
大部分的十九歲女孩,她們的人生是彩色的。
唯獨許穗,她的
十九歲滿是陰雲。
見不得一絲光亮。
黑暗籠罩著她的花樣年華,所能看到的是日漸大起來的肚子。
許向暖想想就覺得難受。
當初的許穗是怎麼熬過來的?
那些過去,誰都沒辦法參與。
許向暖左右不了,可她承諾,“我會保護你一輩子,誰都不能傷害你。”
許穗不知道女兒為什麼忽然這麼說。
她笑著回答,“媽媽也愛暖暖,會儘可能的保護暖暖。”
從浴室裡出來,翟東澤已經不在這邊兒童房了。
許穗給女兒換好衣服。
去洗澡。
她還要再學習一個半小時,剛好再去做一套題目。
許向暖穿著睡衣去書房裡找翟東澤。
開門見山地說,“如果媽媽不能再生小寶寶了,你會離開我們嗎?”
翟東澤正在視頻會議,那邊連線的一群人聽到這話瞬間瞪大了眼。
哇奧。
這就是祁峰說的小侄女。
不過老大你電腦能對著小侄女嗎?
咱們想看看活的。
一群人正想要八卦。
那邊連線中斷了。
翟東澤闔上了電腦,起身過去。
蹲在許向暖前麵,與她平視,“有你一個就夠了。”
“你確定?我脾氣不好,總愛跟你過不去,得罪了很多人。”
係統:【宿主,你也知道啊。】
真是太不容易了。
“將來可能還會給你惹麻煩,你確定不打算再要個乖巧懂事的孩子?”
小祖宗的頭發還有點潮濕,翟東澤索性抱著她去吹乾。
“你覺得我像是怕麻煩的人嗎?”
翟東澤對她們母女虧欠良多,又哪會因為許穗不給他生孩子而生氣。
“家裡又沒有皇位要繼承,非要再生個兒子嗎?”
吹風機的聲音有點吵,可許向暖能清楚的聽到翟東澤說的話。
“就算是有皇位要繼承,那你未來當女王不行嗎?”
“女王很酷的,不想當?”
“累死,不要。”許向暖又不傻,“你要是敢對不起媽媽,那我肯定會要你好看。”
小祖宗平日裡喜歡瞎胡鬨,唯獨在涉及到許穗的事情上,格外的認真。
翟東澤不由莞爾,“我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許向暖的頭發黑又密,這一點隨了許穗。
翟東澤幫她
把頭發吹乾,“我給你講睡前故事,睡覺好不好?”
“彆講什麼白雪公主的故事,我不愛聽。”
“嗯,那我們這次講花木蘭的故事。”
“媽媽給我講過了。”
“那就說穆桂英。”
“也講過啦。”
“梁紅玉呢?”
“這沒有,你說吧。”
兒童房裡,翟東澤講起了那些從小就聽的故事。
故事是有傳承的,從母親到自己,再到他的女兒。
小祖宗不太能熬夜,沒多大會兒就睡了去。
翟東澤幫她掖好被子,離了去。
客臥裡的燈關了,上了年紀的這兩位顯然也睡了去。
翟東澤深呼吸了一口氣。
往主臥去。
許穗正在擦頭發。
“我來。”
許穗有些不太好意思,“暖暖喜歡鬨人玩,你彆往心裡去。”
她說的是今天晚上打遊戲的事情。
翟東澤拿著毛巾,一點點的擦頭發,格外的耐心。
“她是我女兒,怎麼鬨都是應該的。”
許穗恍惚了下,她習慣了和暖暖相依為命的日子。
倒是忘了這一茬。
“許穗,你恨我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許穗有點慌亂,“你說什麼,怎麼會說這個?”
“對不起。”
不管是什麼原因,讓不到二十歲的年輕姑娘躺在產床上。
生死未卜的去麵對新生,是他不對。
許穗隻覺得,自己後腦勺貼在翟東澤的胸口。
耳邊是擂鼓般的心跳聲。
咚咚咚。
響個不停。
“我沒再恨你。”
許穗聲音輕輕的,最壞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她隻能接受。
何況老天爺也沒虧待她。
她一時衝動留下的孩子,陪伴著她這些年。
她已經很感激上蒼了。
翟東澤低頭吻在了那柔軟的唇瓣上。
水氣氤氳後,唇瓣嬌豔的像是綻放的玫瑰。
馨香又是美麗。
於他而言,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許穗有點慌亂,小手努力去推翟東澤,“我,我還要去學習。”
聲音被吞咽了下去。
翟東澤恨不得將人揉在骨子裡。
那淡淡的馨香,像是致命的毒藥,讓翟東澤欲罷不能。
恨不得,能把人生吞活剝了去。
許向暖不會無緣無故去問他。
小姑娘大概無
意中問出了什麼,所以才要找他確定。
確保,她的媽媽不會再度受到傷害。
曾經碎成一片的人,好不容易被親情粘合起來。
實在沒有再承受背叛的能力。
翟東澤看著幾乎喘不過氣來的人。
粉麵含羞,他幾乎是拿出全部的力氣,才壓製著那可怕的情`欲。
“我帶你去做題。”
許穗有點怕他,生怕到了書房再折騰出什麼動靜。
“我自己去就好,你忙你的。”
看著狼狽逃竄的人,翟東澤深呼吸了一口氣。
他對翟家的責任,也不過是為了死去的母親報仇雪恨。
家族的傳承與他而言,壓根不算什麼。
即便是沒有孩子,領養一個就是了。
何況他和許穗有一個可愛至極的女兒。
能不能再生,並不重要。
何況,他都不敢有進一步的舉動,怎麼生?
作者有話要說:618來了,剁手謹慎點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