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對黃昏這個金主刮目相看,覺得跟著這目光遠大的小夥紙乾事業很有前途,嗯,也叫錢途,一家人對他熱情異常。
就差沒讓周李氏那個剛及笄的妹妹暖床了。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黃昏倒是想。
單身久了,看母豬都覺得眉清目秀,何況周李氏這個小妹長得頗為清秀,有點小漂亮,是那種鄰家小妹的感覺。
夜以繼日。
可惜不是日以繼夜,隻能沒日沒夜每夜沒日。
一頭紮進琉璃工坊裡,日子極其枯燥,黃昏自得其樂,越發讓老李一家對他刮目相看,誰料到讀書人也能吃這樣的苦頭。
……
……
朱棣近些日子有些煩心。
兩個兒子為了爭儲位,已經開始明目張膽的互相打壓了,也便罷了,在朱老板意料之中,畢竟總裁位置就這麼一個。
偏生削藩的事情也不順利。
朱棣想削藩。
但現在的局勢是,不知道從哪裡下手,總不能學建文帝,直接上雷霆手段吧,到時候彆逼得其他兄弟向自己學習。
朱棣自認不怕有人靖難。
但怕是國勢動蕩,建文舊臣拿此做文章的話,他屁股下的龍椅就會燙得很。
男人嘛,煩躁的時候需要港灣。
朱棣索性離開乾清宮,直奔坤寧宮,打算將這些煩心事丟一邊,陪妻子好好曬下太陽——老子當皇帝不是給你們打工的,是享受的。
陽光微暖。
老夫老妻聊了很多,期間徐皇後說起兩個兒子的不和時,也是唉聲歎氣,言辭之間多多少少偏向了朱高煦。
朱棣也不介意。
說到底,這還是家事,兩口子創業之後,商量個接班人怎麼了。
徐皇後也知進退,說了幾句,說到了小寶慶,一臉頭疼的說這丫頭真是太難帶了,自上元節後心就野了,昨兒幾日還威脅宮女太監,讓他們協助她偷偷出宮去玩。
朱棣笑不可支,“那得重罰。”
徐皇後也笑了,“罰了,當著她的麵重罰了涉事太監和宮女,你是沒看見,小丫頭看見太監和宮女皮開肉綻後,愧疚得眼淚嘩嘩的。”
朱棣哈哈大樂,“後來呢?”
徐皇後又笑道:“後來我讓人去安撫了那些個宮女太監,也是委屈了他們,遭這無妄之災。”
朱棣點頭。
皇後這一點做得很好,這本來就不是太監和宮女的錯。
後宮交給她,朱棣甚是放心。
徐皇後又道:“我就好奇了,那個黃昏究竟有什麼好,怎的小寶慶對他念念不忘,這一次打算偷逃出去遊玩,竟然是想帶著人去把黃昏淨身了,說這樣黃昏就能進宮陪她了。”
朱棣:“……”
徐皇後話鋒一轉,“話說,黃昏拿了錢,怎的那什麼沐浴露和潤膚水還沒做出來?”
朱棣一臉頭疼,“這貨啊……”
據錦衣衛紀綱的消息,這貨現在紮根在鐘山下一戶人家裡,沒日沒夜的在琉璃工坊裡做著什麼,一點也沒個讀書人的正經樣。
這……不務正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