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老媽子,立即翻箱倒櫃,找出三床棉被——瞬間有點絕望,漁民家裡的棉被能有什麼質量,也就聊勝於無。
蓋在徐妙錦身上後,並不見好轉。
徐妙錦依然在顫抖。
嘴唇發烏。
黃昏焦急得很,又沒有熱水袋,再不緩解她的寒冷,怕是要出大事。
猶豫再三,糾結再三。
最終黃昏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把衣服一脫,鑽進了被窩。
我是聽“醫囑”,錦姐姐,對不住了。
我會對你負責的。
黃昏鑽入被窩,將徐妙錦擁在懷裡,心中著實有點擔心,雖然隔著裡衣,也能感覺到像抱了個冰塊,就靠自己的身體溫度,能幫到她嗎?
可此刻彆無他法。
半個時辰過去,黃昏放下心來。
三床棉被,加上黃昏滾燙的身體溫度,終於讓徐妙錦感到了一絲暖和。
接下來慘無人道的身心摧殘。
黃昏不是柳下惠。
他做不到坐懷不亂,就算心中知道這樣不對,可肉身的本能反應存在,抱著徐妙錦那言辭形容不出來的曼妙蜂腰,他豈能不熱血沸騰。
這一夜幾乎無法入睡。
直到天亮,才沉沉睡去,然後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做起了夢來。
又是無名的大胸美女!
嚶嚀~
徐妙錦幽幽醒來。
她做了個很長的夢,隻是睜開眼時,卻什麼也記不起來了,思緒依然有點渾噩,周遭是溫暖的氣息,讓她很有些回到應天閨房的溫暖感。
滿心舒爽的想伸個懶腰。
然後……
她發現自己墜入了地獄。
逐漸清晰的視線,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背上有一雙手安靜的摟著,雙腿和另外一雙腿幾乎纏繞在一起。
自己在黃昏的懷裡!
這什麼狀況?
徐妙錦瘋了。
一巴掌拍下去後,被蠍子蟄了一般跳了起來,裹著棉絮縮到角落裡,看著被一巴掌拍醒後,臉上掛著指印懵逼著的黃昏,嚶嚶寧寧的哭了起來。
沒法活了。
黃昏懵逼的很,想掙紮著爬起來,卻發現被壓在下麵的手根本沒有知覺。
被壓麻了。
急忙用另外一隻手去疏通氣血。
良久,才翻身坐起。
男默女淚。
出房門時回首輕聲說道:“昨夜你病了,不過錦姐姐你放心,我沒對你做任何出格的事情,我雖然喜歡你,但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去熬點稀飯,幫你治病的老媽子說了,你這幾日要多喝熱粥。”
徐妙錦依然小聲啜泣。
她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會在一個男人的懷裡醒來。
而這個男人不是她夫君。
這還怎麼活啊。
就算什麼都沒發生,這名聲和清白也沒了,你黃昏說什麼都沒做,可說出去也要彆人信啊。
你可是熱血青年。
摟著我睡了一晚上,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