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未來大明少保於謙的叔父,從福建帶回來的那位。
倒是諷刺。
本以為會是心腹的杜金明等人,差點將黃昏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本以為很難收服的於彥良,反倒漸漸成了心腹。
這兩人也將在明日和黃昏一起出發,他倆負責保護黃昏。
明日將遠行。
本以為會有很多話說,然後夫妻兩人吃過飯,在涼亭裡賞了會兒月,竟然沒有話說,倒也是不尷尬,夫妻在一起,哪怕一語不發,也是幸福。
索性牽手回房。
睡覺。
回到房間,黃昏才發現不是沒有話說,而是什麼話都無法表達錦姐姐對自己的關心,於是千言萬語化作了糾纏的肢體。
在輕舟蕩漾後,黃昏試著說想看錦姐姐化身觀音。
徐妙錦哪知道什麼觀音啊。
茫然的很。
黃昏輕笑著在她耳邊碎語,本以為妻子會嬌羞,誰知竟然沒有吱聲,隻是紅著臉起身——黃昏大喜啊,這個時候就不能悶騷了。
得明騷。
於是翻身起來,“我先開燈。”
欲觀觀音,當然得有燈,這才是視覺和觸覺的盛宴。
夫君將遠行,不知何日再相見。
徐妙錦拋棄了心中的矜持和嬌羞,沒有阻止。
於是黃昏陷入十八層地獄。
成婚以來,每次親熱都是黑燈瞎火,然而今夜光明在前,更有蓮花盛開,哪怕沒有觀音可看,但錦姐姐那無雙綽約的身姿,那觸目驚心的雪白滑膩肌膚,簡直是美輪美奐的人間至境,僅是視覺,就是一場饕餮盛宴。
美……
言語無法形容的美。
他願意永遠沉淪地獄,戰個痛快!
桃花謝了春又紅,黃昏年輕,想著明日又要遠行,哪會甘心,丟盔棄甲之後,再次重整旗鼓,欲要殺個桃泥醉春風、小溪揚柳葉。
在這件事上,男人是永遠吃虧的。
一夜鏖戰。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又有人在輕聲歌唱: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來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風光……
黃昏也不知道今夕何夕,他甚至有點後悔,不該慫恿朱棣去北方了,留在應天,天天和妻子這樣享受青春和愛情,它不香嗎?
可惜沒有如果。
第二日,下床時,黃昏摔了個狗啃屎。
站不穩。
腿軟!
很軟!
不僅如此,小腹處更是隱隱不適,似乎前列腺受不了了,得了,這一次去北方,怕是隻能躺在馬車裡去,不敢騎馬。
要不然前列腺炎發作,沒有頭孢之類的消炎藥,不知道啥時才能痊愈。
徐妙錦急忙去扶。
黃昏邪惡著、淫蕩著、猥瑣著賤笑,順手摟住妻子腰肢,“錦姐姐你太壞了,就是想榨乾我,讓我沒心思去找其他女人。”
徐妙錦扭了扭腰肢,紅著臉啐了口,美得你。
有點口不對心。
昨夜確實是黃昏主動,不過天亮的兩次,貌似是她主動撩動的黃昏,隻不過動作隱晦,不像青樓裡的女伎,大多是用口讓留宿的大官人醒過來——徐妙錦也不懂,懂也不會,會也不願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