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相天麵地(2 / 2)

自私一點,他呂氏父子也將名垂青史。

在回去路上,劉旭忠問道:“老呂,這事你覺得可行不,若是做成了,自然是好,在杏林之中,我等也將和那華佗、扁鵲一般傳名後世,可若是做不成,那便要貽笑千年了。”

這話很妙。

妙在哪裡?

“我等”兩字。

以劉旭忠和呂薌之間的關係,當劉旭忠說出這句話後,隻要這件事施行,呂薌不是特彆不懂人情世故,肯定要帶著劉旭忠一起。

呂薌略有訝然,他倒不是不喜歡朋友的這種直白和心計。

問道:“你是看好此事的?”

劉旭忠頷首,“如果有大額金錢支持,可以嘗試一番,退一萬步,若是能讓全國在分娩這方麵做得更好,真能讓不少幼兒免死於傷風之下,功德千秋啊!”

呂薌猶豫了下,“有個問題你沒考慮到,產婆們大多沒讀過書,如何讓她們轉變觀念,這是個很難操作的實情。”

劉旭忠哈哈一笑,“老呂我覺得你忽略了一個事情,這事用錢開道,再用大明律規範約束,如此一來,便好施行了。”

呂薌看了看昏黃的前路,深深歎了口氣。

陛下要征漠北啊。

路人皆知。

在這樣的情況下,陛下還願意從國庫拿錢來做這種短期內看不見收益的事情,如果能做,其他君王不早就做了?

難。

然而……

呂薌忽然振奮起來,“事在人為,不是嗎?”

男兒丈夫,誰不想青史留名!

不提呂薌和劉旭忠兩人的歸去,星隱居這邊,袁珙給兒子示意,讓他去取《清明上河圖》,他則看向黃昏,笑道:“若是不介意,老朽為黃指揮相麵一次?”

其實已經相了,隻是話不好說。

黃昏大喜。

又有些擔憂,“袁寺丞可莫要嚇晚生就好。”

袁珙哈哈大笑,道:“相人之人,雖有相天麵地之術,但見天機,又忘天機,但說可說之說。黃指揮請放心,有些事老朽就算看出來了,也不會說出來,且說出來也沒人信。”

黃昏心中一顫。

我擦,難道這位相術大師看出了自己的根腳?

那就恐怖了。

袁珙喝了口茶,笑眯眯的道:“觀君麵相,其實當下相態,遮掩掉了一些痕跡,若老朽沒看錯,黃指揮應有過死而複生之事,老朽在你麵相之中,觀其痕,有早夭之轍,以此觀之,黃指揮應該是早就往生極樂之人,而不是如今身居高位之姿,不知對也不對?”

黃昏心中一凜。

真有這麼神奇?

這都能看出來?

不可思議。

徐膺緒在一旁嗬嗬一笑,言辭倒還算溫和,“當日陛下入城,妹夫被其叔母攜著投入清水河,僥幸不死,這大概就是袁寺丞說的早夭之轍?”

這事又不隱秘,應天城知道的人不少。

所以徐膺緒有些嗤之以鼻。

如果這也叫相術,那我也是相人大師了。

子不語怪力亂神。

徐膺緒是半點不相信這事算命的說辭,說到底就和妹夫當年那套神棍理論差不多,不過根據諸多因素來分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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