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七章 釣魚人和獵物(1 / 2)

上清觀外,薛祿親衛兵和家丁護院麵麵相覷,不知道侯爺怎麼還沒出來,想進去看看情況,又被北鎮撫司千戶薛亮攔住。

薛亮按刀站在門口,其實也有些惴惴。

他擔心黃昏對薛祿不利。

又怕薛祿這個時候對黃昏出手,到時候他兩麵難以做人。

黃昏負手走到水缸邊,看著水缸裡因為天冷幾乎不怎麼動彈的小魚兒,忽然嗤笑了一聲,用手去撥弄枯萎了的蓮葉,“薛侯爺,會釣魚麼?”

薛祿悶聲悶氣的道:“釣個錘子,坐一天也看不到動一下。”

毫無樂趣。

黃昏笑樂,“其實我正兒八經是個釣魚人,說起釣魚這個事,其實很有些意思,最早的時候,我就跟著朋友去魚塘甩了兩鉤,哪知道釣上了魚,然後就覺得還有點意思,於是買了一根釣竿——”

薛祿訝然,“釣竿還需要買?不就是砍幾根斑竹的事情麼?”

黃昏嗬嗬一樂,“對,差不多是這樣,反正我就置辦了一根釣竿,然後一支漂,一個小馬紮,可他媽哪裡知道這玩意兒會上癮,到後來,我有十來根釣竿,長的短的粗的細的軟的硬的,可以完美應對鯽魚和鯉魚,野釣和賭塘,然後漂二三十根,什麼子線盒、漂盒、釣椅、釣箱、遮陽傘……一個車子已經裝不下。”

薛祿聽得有些懵逼,子線盒什麼的他根本沒聽過。

釣魚還有這些講究?

黃昏笑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在我垂釣生涯中,遇見過很多東西……嗯,一句話,咱們釣魚人其實除了魚,沒有什麼是釣不到的。”

薛祿有些不耐,“我不了解釣魚。”

快要過年了,正是一年最冷的時候,黃昏的手指在水缸中劃弄枯萎的蓮葉,很快凍得受不住,收回手,袖籠雙手,轉身看向薛祿,“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可也需要有餌來吸引,薛侯爺,難道你不覺得,魏仙子就很像一個餌料,而你、紀綱,就是被這餌料吸引過來的魚麼?”

薛祿倏然出了一聲冷汗,怒道:“黃昏你想做什麼,憋了什麼壞心思,彆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有本事咱倆單挑!”

黃昏無語,“薛侯爺,你都五十多了。”

我打你,這不是欺負你麼。

薛祿怒極反笑,哈哈一聲大笑,“打嫩這樣的稀軟讀書人,老子周裡嫩都不用腳的,幾個呼吸的時間後還能哈酒。”

這是方言都出來了。

薛祿是膠州人,嗯,就是青島。

嫩是你的意思,周裡是教育的意思,哈酒就是喝酒了。

哈啤就是這麼來的。

黃昏聽得莫名其妙,也不去深思,中國地大物博,方言多了去,對薛祿道:“那麼大火氣什麼,在魏仙子這個釣餌麵前,你薛侯爺隻是小雜魚,不是我的目標魚。”

薛祿:“你想釣紀綱?”

黃昏冷笑一聲,“侯爺心裡難道不明鏡麼,你也知道紀綱氣數不長,要不然你也不會將薛亮弄到南鎮撫司,而是紀綱的北鎮撫司。”

薛祿不說話了,沉默了許久,才道:“就憑一個魏仙子,也能釣紀綱?”

你怕是想多了。

黃昏笑眯眯的,“侯爺見過黑魚?”

薛祿:“什麼魚?”

黃昏恍然,“就是那些小河溝臭水溝裡那種,黑不溜秋身上有花紋,看起來賊嚇人,性格很凶猛的長了牙齒的肉食性魚,也叫烏魚。”

薛祿點頭,“見過,其實不好吃,肉質很柴,倒是渾身沒什麼小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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