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做出點政績,原本無望的六部尚書,也是大有可能的。
李友邊一身富態,大腹便便的坐在椅子上,喝著熱茶,儘管屋子裡有火盆,還是冷得直哆嗦,諂媚笑著問黃昏,“黃使,你看這鬼天氣冷得,新的布政司衙門還有多久才能竣工?”
黃昏搓著手,掐指一算,“按照工期來看,大概得要個一個把月吧,再裝修一下,快了,年前我們就能搬進新衙門。”
布政司參政梁道笑眯眯的,“李參議著急個甚,咱們好歹還有火盆烤,也不擔心吃住問題,你去看看兀良哈那些牧民,有多少人能像咱們這般,今年這個冬天如此寒冷,本地又才從戰事中安定下來,依某看來,今年這個冬天,會凍死不少人。”
梁道說到這裡,很少戚戚然,一副悲天憐人的讀書人形象。
梁道顯然是寒門出身,形容矍鑠,皮膚黝黑,留著山羊胡須,咋一看,似乎是個老學究,穿得也很節儉,官服裡麵的衣服,因為過水太多,有些泛白。
很有些清廉官吏的形象。
梁道年紀很大。
已經年過五旬,他和李友邊不一樣,雖然也是洪武年間的進士,但他科舉時年齡偏大,這些年在地方上發展也不好,之前一直是個知州同知,這一次到長平布政司任參政,是正兒八經的升官了。
黃昏聞言問道:“難道在我來之前,你們沒有就此做出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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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是人死多了,怕兀良哈的牧民開春之後又得造反。
布政司經曆王魁輕笑一聲,“黃使有所不知,其實我們來這裡,並不比您早多少,您大概還不知道吧,自上任布政司使躬身侍國,病死在布政司衙門後,陛下雷霆震怒,責怪長平布政司其他官員屍位素餐,從上到下,除了趙理問,所有官吏都被貶了,要不然哪有咱們這些人來此。”
黃昏訝然。
另外以為布政司經曆張彥傑笑道:“確實如此,下官也是從杭州過來的,隻比黃使你早半個月左右到時間抵達,不信您問謝理問。”
黃昏看向布政司理問謝客,“真是如此?”
謝客微微頷首。
黃昏暗暗覺得有些奇怪,不就是一位布政使因公殉職在崗位上,朱棣為什麼會如此動氣,在人才如此緊缺的情況,還要貶謫一大批官員。
這有點不合理啊。
難道有貓膩?
黃昏不動聲色,繼續和這些人插科打諢——反正也沒事乾,外麵已經飄起來雪花,你總不能帶著這幾個官老爺在這個時節去民間走訪罷。
接近晌午,於是準備點卯下班。
李友邊起身笑說:“黃使,如今我們長平布政司寒陋,物資緊缺,好在我從關內帶了不少東西過來,其中不乏幾壇子好酒,王經曆和粱參政等人都要去,不過謝理問還有事,他要去處理一件牧民殺牛的案件,我也不好耽誤他的正事,黃使如果沒事,要不一起去吃個便飯?”
黃昏正想答應,轉念想著作為領導還是要和下屬拉開關係,不然後續工作不好扮惡人,於是笑道:“李參議有心了,我才來布政司這邊,也是第一次到地方任職,還不熟悉事務,等下我和謝理問一起去看看,你們就喝開心。”
工作後喝酒,貌似挑不出毛病,黃昏也不是迂腐的人。
李友邊等人便告辭離去。
黃昏看著人一位參議一位參政和兩位經曆聯袂而起,從他們都言笑晏晏間,黃昏背後有點發涼:這幾個人聯合起來形成了一個小團夥。
一不小心,自己就會被他們架空!
棘手了。
哪料謝客站起來,對著遠去的幾位同僚吐了口吐水,一臉鄙棄,“一群吸血蟲!”
黃昏訝然,“謝理問此言何意?”
臥槽,該不會這幾個人都是大貪官吧,朱棣這是什麼意思,給老子弄的人員配置全是貪官的話,這工作沒法開展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