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良哈人總覺得你大明人要搶奪他們都財產。
黃昏對此也是無語。
進入正題,問道:“劉絮,你是長平布政司的老人,你早些年也是一縣之教諭,有道是秀才不出門能知天下事,關於長平布政司現在都幾個參議、參政、經曆和理問,你可知曉他們的背景來曆?”
劉絮愣了下,眼神閃爍,搖頭,繼續喝酒,“不是很清楚。”
黃昏一見就知道這裡麵有貓膩。
也不急。
邊喝馬奶酒邊說道:“劉絮,我找你了解這些事情,不是為了那狗屎什麼官場鬥爭,我在長平布政司好歹是一把手,根本不需要了解他們,說句難聽的話,我黃昏隻要在這邊把該辦的事情辦好了,麵子上的工程做好了,什麼時候不能回京畿當個六部尚書?”
隨時都可以。
繼續道:“之所以要了解長平布政司,是為了開春之後更好的任用賢才施政,把兀良哈區域打造成韃靼區域一樣,不再是大明的瘙癢之地,而是大明的後花園,大明雄師的馬場,如此,我輩讀書人才不負一生所學,才對得起天地君親師!”
劉絮聞言樂了,“賢才?!”
旋即嗤笑,“這屁大點的布政司衙門,除了謝客,還有錘子的賢才,賢才早就累死在衙門了,賢才早就被陛下調走了!”
黃昏暗喜,知道有戲。
急忙問道:“陛下有意經營兀良哈區域,為何卻要將賢良之才調走,如今的這些官員,比如那個梁道,看似寒門出身,但卻是飽讀詩書之人,想必是有才有德之士,才會被陛下調到長平來擔任要職。”
劉絮也不說話,似乎在醞釀措辭,繼續喝酒。
黃昏也不追問,繼續喝酒。
酒文化就是這樣。
喝到位了,什麼話不能說出來?
果然。
喝了半晌,等劉絮微醺了,這位讀書人才義憤填膺的說道:“黃使,你是讀書人,你在關內做的那些事情,我輩讀書人皆仰慕有之,彆的不提,僅僅是東郊試驗田和醫療改革這兩項政事,就足矣讓黃師你躋身曆史名臣之列,但你在關內做官,又是京官,且諸多事情都是直接找陛下落實,不知這官場黑暗,你是不知道,你以為王魁這些人是有才有德之士,尤其是那個梁道,看起來似乎衣冠楚楚,滿身清寒?其實你哪知他們背地裡的醃臢,這些人,除了謝客,有一個算一個,確實是有才之士,但有個屁的德!”
能讓一位讀書人出口成臟,黃昏也是意外。
不曉得那幾個人做了些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也不對啊,如果真是有才無德之士,朱棣迫於人才壓力不得不用他們都話,應該將他們打散任用,利用有才有德人士來壓住他們。
何止於要派到長平來。
讓自己來教導這哥幾個,是不是也太高看自己了?
轉念一想,朱棣日理萬機,那能知曉州府地方的小官行徑,這幾個人的任用,可怕也就是巧合,恰好被調到長平來而已。
黃昏心裡多了個數,沒動聲色,“感情你是知道這幾位的來曆?”
劉絮哈哈一笑,“遺臭鄉鄰數百裡,豈能不知,也就是他們上諂下威,上麵的人吃了好處,下麵的人不敢說,所以朝堂那邊才不知道他們的劣跡罷了。”
黃昏心裡打了個哆嗦。
臥槽……
何止是有才無德之士,感情都尼瑪的是大貪官。,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