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這兩個不要臉的老貨!
先是派個女兒跪候,現在又親自來雲澤台跪候。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家令罵歸罵,到了趙枝枝麵前,還是得笑顏和藹:“趙姬,好些了嗎?”
趙枝枝被悶了幾天,今天繼續悶,她有點不開心。
太子殿下今日早起出門時,特意喊醒她:“今天也要安靜休息,不許和小童們玩,更不許蹦跳追跑,刻字的事再緩幾天,要是腦袋疼,立刻召醫工。”
趙枝枝知道太子殿下擔心她磕腦袋磕出毛病,所以才會嚴厲交待她。
說起來她也怕自己磕成傻子。她本來就不聰明,再磕傻一點,就真成傻子了。
她起床如廁睡迷糊摔跤撞到牆的時候,嘭地一聲巨響,她自己第一個被嚇到,回過神時眼淚刷刷掉,一半是痛的,一半是被自己蠢哭的。
那天晚上,太子殿下的臉色極其難看。她看得出來,他十分無奈,亦十分生氣。
她從他的眼神裡就能窺出,他怪她蠢笨,怎能如此不小心。
他生氣歸生氣,但他沒有出言罵她蠢,他召了好多醫工,在醫工來之前,他抱著她,不停親她腦袋:“不痛不痛,趙姬不痛。”
她撞得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傻乎乎問他:“要是趙姬成傻子了,殿下還會要趙姬嗎?”
太子抱她抱得更緊:“要,怎會不要?孤聰明得很,足以讓趙姬安心做傻子。”
她感動極了,暈沉沉同他道:“就算趙姬成傻子,忘記了一切,也不會忘記該如何伺候殿下。”
她那時想,她要用身體好好報答太子殿下,她要讓他在床上更開心。
然後,從那晚起,她已經好幾晚沒和太子歡愛過了。
太子殿下不是不想和她歡愛,他怕晃到她腦袋。
他躺在她身側,呼吸沉重,像狼一樣盯著她,可是他沒有碰她。他甚至都不讓她伏下身伺候他。
“乖乖心肝兒,莫急,再等幾天,好全了再弄。”
她才不急,她怕太子急。
趙枝枝摔跤後,寢屋的布置煥然一新。
除了屏風外,從床到如廁的地方,再無任何擋路的擺設。
昨天晚上她又起床如廁,這一次,是太子殿下抱著她去的。
她羞得臉都紅透。
以後真的不能再摔跤了,不等她把自己摔死,她就先羞死了。
家令在旁候著,一句話問完,趙姬也沒答他,大概沒聽見。
此刻趙姬雙手撐著下巴,怔怔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雪白鵝蛋臉暈暈透紅,眉眼嬌羞。真真絕色,難怪殿下寵愛。
家令看呆了眼,回過神後立刻將眼垂低,不敢再多看一眼。
小童喚:“趙姬,家令大人在那邊!”
趙枝枝這才看到離她相隔半屋的家令:“家令大人,有什麼事嗎?”
家令路上已經想好,直接向趙枝枝回稟雲澤台外趙錐兩兄弟跪候的事,畢竟是她親爹親大伯,總不能不讓見。
太子殿下還沒回來,雲澤台的規矩不能壞。可如果是趙姬自己去大門口見,那就算不得壞規矩。
家令明明已經做好打算,隻等著向趙枝枝開口,可一看屋裡這氣氛,他又猶豫了。
趙姬已經被悶得很不高興,要讓她去雲澤台大門口見趙家人,萬一趙家人說了什麼讓趙姬更不高興的話,回頭太子殿下問起來怎麼辦?況且外麵那麼冷,趙姬腦袋剛摔不久,可不能被風吹壞了。
家令左右為難,最後試探問一句:“如果,吾是說如果,如果現在外麵有人等著見趙姬,趙姬想見嗎?”
趙枝枝兩眼放光:“阿姐又來了?”
家令:“不是不是,是趙姬的父親和大伯。”
趙枝枝一僵。
爹和大伯?
他們來見她作甚?
家令:“趙姬想見嗎?”
趙枝枝遲疑三秒,繼而捂住腦袋,可憐巴巴:“家令大人,剛才你說了什麼?我聽不清楚,我腦袋疼。”
屋內眾人慌張,家令大呼:“快去尋醫工。”
趙枝枝第一次做這種事,不太熟練,生怕自己露餡,眼睛眨個不停:“不必不必,讓我一個人待會就好,家令大人,你去忙你的吧,無需在意我。”
家令頓時明白過來。
趙姬哪是腦袋疼,分明是不想見來客。
既然趙姬不想見,就讓他們繼續跪著吧。
“趙姬好好歇息。”家令特意加一句:“就當吾今日從未來過建章宮。”
趙枝枝心虛垂眸,小聲道:“家令大人慢走。”
雲澤台大門外。
並排跪候的兩兄弟膝蓋都僵了,趙峰忍不住問:“怎麼還沒動靜?這得跪到什麼時候?”
趙錐伸長了脖子往大門望:“不知道,再等等吧。”
作者有話要說:以後為了吱吱,殿下還是會幫襯趙家的,但不是現在的趙家。畢竟殿下是個有原則的boy,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被他瞧進眼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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