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薑妙徹底放心了。
張雅那邊也聯絡過了。
她走之前不敢告訴他們,但拜托了田中。要不是有田中跟張雅聯絡,怕不得擔心死。
國安局那邊在她離開後隻稍微調查了一下張雅,派人到她家裡做了個簡單的問話,並沒有為難她。
吉塔從來不把撫養人和已經成年的孩子視作親密關係人,何況調查顯示張雅和科索的賬戶都很乾淨,沒有任何異動,不可能給薑妙提供任何支持。
倒是薑妙在歸國之前,一直擔心著張雅,提心吊膽了好久。
“快!跟我說說!”田中身體前傾,神情迫切,“那個誰,就那誰,他到底長什麼樣?”
比起薑妙在納什都有些什麼遭遇,田中更想知道“假嚴赫”本尊的相貌。反正薑妙不會讓自己吃虧,而且她這不是已經全須全尾地回來了嘛,還把薑睿都帶回來了,不急。
倒是看著薑睿長開了的好看眉眼,田中八爪撓心地想知道,這孩子他親爹到底長什麼樣子!
薑妙眼神微飄,端著茶杯說:“睿睿,帶田中叔叔去看看你爸爸的照片。”
賀炎離開的時候,複製了家裡的監控視頻給睿睿在路上看,讓他不至於忘記薑妙。薑妙也是這麼乾的。她本來也沒打算讓薑睿不認爹,孩子還小,容易忘,那就讓他時時能看到吧。
“噢!”薑睿跳下來,拉田中的手,“田中蜀黍,你跟我來。”
田中樂嗬嗬地拉著薑睿的小手跟他去了房間。
過了一會兒,他兩腿發軟地飄回來了。
“啊啊啊啊啊!我要去納什!我要去納什!”一看見薑妙,他就竄過來抓著她的肩膀一通瘋搖,“我可以的!我可以!”
薑妙輕鬆一個抱摔,將他摔在沙發上:“花癡是病,得治。”
“我死了,我死了!”田中躺在沙發上不肯起來,“他怎麼能這麼好看!是我的菜啊!完完全全是我的菜啊!”
薑妙哼了一聲,說:“不是我的。”
“薑妙你少口是心非!”田中坐起來抱著靠墊控訴,“我不相信你不動心!”
薑妙又哼了一聲。
田中眼珠一轉,問:“你告訴我,你到了那邊見到他,有沒有滾床單?”
薑妙:“……”
不僅滾了,還恨不得每天滾,滾很多次。
次次都要開著燈,都要讓薑妙看清他的臉,還要在她耳邊不停地說些讓人難以自禁的話。
有時候還很下流。
薑妙不由眼神兒飄忽。
田中一看薑妙那眼神兒就明白了。他一拍桌子:“我就知道!”
想了想,頓時羨慕嫉妒恨:“你把我喜歡的兩個帥男人都睡了!”
“胡說!”薑妙說,“從頭到尾就是他一個人好嗎!”
“但是你睡過兩張臉!”田中伸出兩個手指頭,嫉妒地說,“你賺大發了!”
在吉塔這個社會,以田中這種百人斬千人斬看來,薑妙和賀炎的分離根本不算什麼事。就是跟渣男分手了唄,關鍵是搶回了睿睿小寶貝就行。
唯一的遺憾就是渣男太帥了。
“啊啊,做夢都想同時跟他們倆……唔唔!”田中浪言浪語沒說完,叫薑妙給捂住了嘴。
“睿睿呢?”薑妙緊張地看了看,唯恐薑睿被田中這個浪貨玷汙了純潔的小耳朵。
“在屋裡玩機甲模型呢。”田中扒開薑妙的手,“行了,說點正經的,跟我說說,一路都發生了些什麼事?”
發生的事可多了。薑妙規避了那些保密協議規定了不可以說的信息,把這一趟長達一年多的旅程給田中講了一遍。
田中聽得連連嗟歎。
“三十年啊。”他說。
“沒辦法,手上的籌碼太少。要是能把瞬移設備帶回來,大概還能有資格談一談。”薑妙說,“可當時沒辦法。瞬移設備雖然是我從小魚身上繳獲的,可已經進入納什邊境了,我不可能保得住的。”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小魚憑著瞬移設備從賀炎手裡逃脫過很多次,如果不是薑妙戰衣的防強/暴功能,賀炎這輩子能不能抓住小魚還是一回事呢。
但懷璧其罪,在人家的地盤上,薑妙不可能留得下這麼尖端的、上了納什那邊黑名單的東西,隻能乖乖地上繳給納什政府。
田中於是罵道:“混蛋渣男!”
薑妙倒無所謂:“轉行就是了。”
她有房子,有積蓄,有逐年遞增的專利分成,並不是沒有飯吃。被禁入軍工行業,做彆的行業就是了,當初入這行,也不過是因為艾利森開的薪水高而已。
和在納什不一樣,在吉塔,她有無數條出路,不必倚靠任何人。
田中倒不擔心薑妙以後沒飯吃,他擔心的是眼前:“艾利森這邊怎麼辦?”
薑妙先是出走納什,現在回來又被禁入軍工行業,她嚴重地違反了和艾利森的合同,將要麵臨著巨額的違約金。
薑妙去很冷靜:“我去跟海倫娜談談。”
薑妙在國安局交待了所有他們質詢的問題。因為生命體征監控可監控一個人是否撒謊,所以也沒法在這種質詢中撒謊。
但,那些國安局沒有問到的事情,薑妙也不會傻到主動交代。
譬如小魚之所以會出現在“風暴之眼”的出口,是因為蓋倫·艾利森把薑妙賣給了小魚。
譬如吉塔的人根本不知道,薑妙除了接觸到瞬移設備,還接觸到了空間紐的數據。
彆說吉塔人,就連賀炎都不知道兩個科研阿呆給薑妙透露了多少內容。他怎麼想得到那兩個家夥為了得到薑妙在計算上的幫助,給她看了許多關鍵數據。
他們當然也沒傻到會讓薑妙複製那些數據的地步,隻是……房間裡都有監控。從監控視頻裡恢複數據是一件稍微有點麻煩的事,但並不是做不到。 .,新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