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 第 324 章(捉蟲) 一線希望(1 / 2)

蒸汽時代血族日常 thaty 11090 字 6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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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禁衛軍咬牙切齒的樣子, 他顯然用儘了理智,才沒撲上去暴揍喬伊德一頓。

當該行動的人都開始行動,澤勒公爵走向了奧爾:“蒙代爾警官, 我的女兒……”

“很抱歉,目前還不能確定小姐的失蹤是否與大使的死亡有關。這邊的調查告一段落,我會與您一起前往您的莊園,”

“謝謝。”公爵歎了一聲,“我……我已經做好最糟糕的準備了, 請您不要有太大的負擔。”

公爵轉身去拉住了兒子的手,父子倆站到了一邊。

所有人都有不好的預感了, 畢竟……七天了。是距離發現大使遺體一共七天, 距離他們離開澤勒公爵的莊園是八天。在今天之前, 至少有一點希望,公爵小姐與丈夫約定,各自玩耍一周, 畢竟他們恰好是提前一周回家的。可現在多出來了一天多,那麼這個希望就可以破滅掉了。

更糟糕的是, 沒有中間人來拜訪。

在最快速的通訊方式是電報的世界裡,發生綁架後,綁架的雙方會各找一位中間人,也可以稱他們為代理人, 他們會代表雙方進行談判,最後分彆把贖金與肉票送回去。

沒有中間人,代表著沒有綁架案。

安卡讓警鴉——當然不是奧丁小公主——回了一趟警局,調派了更多的人手出來。達利安收了消息後,親自帶領人手前往了一家名為紫貓的夜總會。

“警官先生們!警官先生們!”現在是下午五點多,差不多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 隨著滿屋子的尖叫,夜總會的老板匆忙跑了出來,“這太可怕了,警官先生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要找誰?我們會全力配合的!”

這位老板,毫無疑問也是一位皮條.客。他穿著紫色的外套,很新潮地在臉上抹著金粉,戴著一頂紅發頭套。

達利安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襟:“你身上有風信子的味道。”

這位老板竟然臉紅了:“這……您喜歡嗎?”

“……”達利安其實很想把手裡的“東西”扔出去,“這種味道來自國外,目前索德曼已知的,隻有一家人使用這種香味。”

“您是不是認錯了?我們這家店是葛雷帕伯爵常來的店鋪,他……嗷嗷啊!”

達利安直接把他的胳膊扭在身後,銬上了手銬。

又過了十分鐘,有狼人警員發現了一處地窖,從裡邊解救出了十幾位女性,她們大多是不願為紫貓工作的少女,被關押在那糟糕的地牢裡,可不代表隻是把她們關押著,在這期間她們成為了這地方最便宜的商品。假如警察沒來,她們的未來隻有兩條路,在地牢裡被折磨至死,或同意在這地方“工作”。

在把這些可憐的姑娘們朝外攙扶時,達利安叫住了其中一人。這嬌小的姑娘一身是血,可她身上沒有傷口,而且,她的身上也有極淡的風信子的香味。

那幾乎被血腥和惡臭遮掩住的味道,尋常的狼人都察覺不到,但瞞不了達利安的鼻子。

“您因為殺害一位貴族被捕了,小姐。”達利安決定詐一詐她,“我們找到了那位仆人。”

“是他!是他指使我那麼乾的!”這位女士立刻指向了紫貓的老板,“我所有偷盜的首飾,也都被他藏起來了!我能告訴你們,那些首飾藏在哪兒!”

“你在胡言亂語!”

達利安這一詐的方式十分粗糙,但他並不意外這位女士招認。

看看她被帶出來的地方就知道了,但從衣著打扮上就能知道,這位女士已經入了行。她既然不是因為反抗才被關進去的,又是因為什麼呢?

達利安合理懷疑,紫貓老板動了殺心。可他顯然又是一個吝嗇的人,沒有殺死她,而是把她關進了地牢,榨乾她身上最後的價值。

從她的立場看,警察說了她是罪犯,那她不是也得是了,更何況她真的是。與其她自己因為謀殺一位貴族死在絞刑架上,不如把紫貓拉著一塊去死。

半個小時後,達利安帶著三名罪犯,以及滿滿一口袋的贓物,來到了大使的家中——那位女士、紫貓老板,還有一位車夫。

早幾分鐘時,隔壁的離職傭人也被帶到了。他收了200金徽,以保持沉默。

“我、我以為他們隻是盜竊。”傭人站在那,滿臉驚恐,他是被從結婚典禮上抓來的,一身黑色的禮服,口袋裡還插著一支白玫瑰。

禁衛軍擺了擺手,他們已經收到了達利安警鴉的傳訊,知道罪犯已經被逮捕,這位傭人是否說謊已經沒有了追究的價值。

接著就是達利安進來了,他將那個麻袋放在了地上,對奧爾笑了笑:“埃博耐特大使坐著出租馬車在一點半左右到達了紫貓夜總會,他在那開了個單間,喝酒、狂歡,一直玩到了晚上。

但這有三種證詞,女凶手說,大使在玩樂中泄露了他當時的情況,讓紫貓老板知道,他是獨自回來的,他家裡現在什麼人都沒有,所以起了歹念。他把大使灌暈,眾人乘坐著夜總會的馬車,前往了大使的家中,在搶劫之後,殺害了大使。

紫貓老板則說,大使在夜總會十分滿意,他帶著最中意的女人回了家。可在淩晨的時候,那位女士自己滿身是血地回去了。她說大使的家裡隻有他自己一個人,到處都是金銀與錢財,她隻想用那些錢買到她自己的自由。但紫貓老板承認,他因為貪婪,當然是把全部都留下了。

還有來自馬車夫的證詞,他是紫貓夜總會的車夫,也是打手之一。他說那天大使並不是第一次來到紫貓夜總會,而他上次來,曾經雇傭了幾個打手……”

對於一二兩種證詞,眾人雖然都認真地聽著,但說實話,沒人感到意外。

雖然女凶手說的話很明顯是假的——假如真凶是紫貓老板,那麼大使大概率是失蹤,大使家中丟失的物品也不會“隻有”袋子裡的那些。

但無所謂,多死一個反而讓索德曼在向匈塞遞交文件的時候,更好看些。

畢竟,對於一位大使來說……被夜總會老板見財起意,總歸是比招J而被J女殺死,要好聽些。

可第三種證詞,達利安賣了個關子,他的視線放在了澤勒公爵父子身上。雖然沒見過這兩位,但達利安能猜到他們是誰。

澤勒公爵父子也開始有了不好的預感,本來以為大使的案子已經和他們父子沒關係了,沒想到還有聯係?

“……他雇傭打手去殺死自己的妻子。”

澤勒公爵父子的表情,從帶著幾分疑惑和好奇,瞬間變成了暴怒。

“我要把那個渣滓撕碎!用他的老.二塞進他自己的嘴裡!把他的肋骨插.進他的屁股裡!”

公爵再次爆了。

要不然這位大使在那個半天和那個晚上如此地放.浪.形骸,他是為了給自己留下不在場證明。

“但是,他雇傭的兩個殺手都沒有回來,紫貓老板以為他們應該沒成功,或發生了其它的什麼意外。”

喘著粗氣的澤勒公爵:“請您一口氣把該說的說完,達利安警官。”

“我基本上已經說完了,殺手在行動前隻拿到了2個金徽的訂金,其餘48個金徽都在紫貓老板那,必須確定成功,才能拿到,但他們一直沒回來。”

“公爵閣下,我們帶您去莊園吧。”奧爾說。

“好的!當然!”公爵父子一起脫下了他們那累贅又華麗的長外套,邁開腿朝外衝去。奧爾和達利安也轉身就走,達利安一邊走一邊對禁衛軍說:“車夫我們帶走,其他人在囚車上。”

本來正猶豫要不要叫住他們的禁衛軍,放鬆地點了點頭。

喬伊德追了上來:“公爵閣下,這件事是否可以交給總局?”

“滾!”公爵根本沒搭理他,還是子爵“大發善心”地給了他一個回答。

所有人都上了一輛車,包括葛雷帕子爵,他是頂著公爵父子的眼神坐在車上的:“或許我能幫上忙呢,澤勒叔叔?”

結果他這句話剛說完,就聽見一聲嚎叫:“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和葛雷帕伯爵有交情!”

葛雷帕子爵:“……”

澤勒公爵父子→_→

彆人都是坑爹,葛雷帕子爵是被爹坑:“咳!我覺得我還是下……啊哦!”

馬車已經動了起來,葛雷帕子爵一屁股跌在了座位上,現在他想下也下不去了。他乖乖縮在角落,希望能夠被忽略掉。

奧爾掏出了他的記事本:“閣下,請幫我畫一下從莊園到進城的路,那條路上有什麼支路嗎?”

“好的,蒙代爾警官。”

“您能確定,當時埃博耐特與公爵小姐,是一塊離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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