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菱悅連忙扶住了他,“你看到了什麼?”
應天海死死的盯著穆星:“無情道……”
他驀然大笑:“哈哈哈……無情道!我禦道仙宗,居然出了個天生的無情道種,聖人之姿!”
越浮白語氣涼涼的打斷他:“容我提醒一下,彆做夢了。小星星是我越浮白的弟子,你們禦道仙宗沒有一塊靈石的關係。你隻是一個剛出生就挖了他的靈根,又將他拋棄的陌生人而已。”
應天海沒有理越浮白,猛然看向穆星:“你合該是我仙道的修者。若你願意跟我回去,你就是禦道仙宗的宗子,受萬人景仰。穆星,你可願隨我回去?”
穆星搖搖頭:“應宗主,你既然知曉我修的是無情道,便該知道這些東西對我而言並沒有吸引力。”
應天海似乎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對他而言,禦道仙宗失去一個天生修仙的宗子,失去一個極大可能飛升的弟子,比親生兒子不認他要嚴重得多。
可他注定兩個都要失去了。
從知道穆星修的是無情道以後,他就知道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海哥……”菱悅擔憂的看著他。
應天海神色頹然,大受打擊的模樣,喃喃道:“這就是報應嗎?”
“大概是的吧。”越浮白笑眯眯的說道,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
“對了,當年是天機子刻意誤導你吧,你就沒找他的麻煩?”
找自然是找了。
天機子直隻說當時卦象如此,可能是自己算錯了。
可天機子是誰?且事關一宗之主的血脈,哪裡可能輕易算錯呢?
不過是人家任了錯,備下賠罪的重禮,禦道仙宗也不好和強大的天機樓對戰……或者說,在應天海的眼裡,一個穆星,並不值得禦道仙宗天機樓撕破臉。
有些話,應天海夫婦不好說,可越浮白和穆星不是傻子,自然能猜得出來。
越浮白當即冷笑:“若換做是我,天機子敢如此算計我家小星星,我能立刻殺上天機樓,挖出天機子靈根叫他血償!”
“應天海,你這個虛偽的懦夫!你若隻是想要個兒子,已經現成有一個。你們仙道最愛講究因果循環,便該知道,你們和小星星親子因果,早在十六年前,便被你們親手斬斷。”
他盯著這對虛偽的夫妻,厭惡不已:“趕緊滾吧!”
應天海眸中血紅:“天機子……好一個天機子!誰?”
空無一人的屋子裡,空氣扭動了一下,一個身影踉蹌出現。
是滿臉淚痕的應舒。
“小舒!”菱悅仙子驚呼,“你怎麼會在這裡?”
應舒麵色慘白,舉起右手,是一麵小巧精致的五色旗。
“您給我保命的寶物,半個時辰之內隱匿身形,即便大宗師也察覺不到我的氣息。”應舒抖著唇,“我聽說你們在找憐花君,偷偷的跟上,沒想到……”
沒想到聽到了這麼大的秘密。
他神色倉皇的看著穆星:“你、你是我的哥哥?我的靈根,是你的?”
穆星覺得這小孩看起來有點可憐,他又有什麼罪呢?
他神色溫的說道:“若說血脈,是的。從因果來算,我你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至於靈根,它現在已經是你的了。”
語氣輕描淡寫,仿佛對修士至關重要的靈根,與他而言隻是一根草。
“我的……”應舒喃喃兩聲,猛然回頭看著應天海夫婦,“你們當年,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將他的靈根給我?”
“小舒,這是個誤會……”菱悅仙子訕訕,剛要說什麼,眼睛忽然睜大——
“小舒!”
卻是應舒,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抽出一把刀,反手對著後背脊柱處捅下去,挑出了一根靈光湛湛的靈根!
鮮血汩汩而下。
應舒慘笑道:“便是不能修煉當個凡人,我也不要這偷來的東西。”
他撐著說完這句話就暈了過去。
應天海夫婦這次再無暇顧及其他,匆匆抱著他離開。
穆星越浮白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發展驚了一下。
良久,越浮白搖搖扇子,說道:“這小的,倒是比那兩個大的有血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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