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醫生擺了擺手:“說什麼胡話呢,你的朋友不是和你一起進來的嗎,我當然知道你要去看誰。”
沈銘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他環顧了一眼四周,詢問道:“我們現在是在幾樓啊?”
醫生:“五樓。”
沈銘:“那我想要下去要怎麼做?走了這麼長的路,我都沒看到電梯。”
醫生:“沿著走廊往前直走,走到最前麵,便是下去的地方了。”
“好了,到了,你的朋友就在裡麵。”
醫生的手指向旁邊的一個房間,沈銘看了過去,便見到陳浩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醫生?”他扭過頭去,想要詢問醫生,卻發現那醫生已經不見了蹤影。
“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麼鬼。”沈銘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陳浩然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什麼情況,他在旁邊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動靜,讓他差點以為這陳浩然死了。
猶豫了一下,他將耳朵貼近陳浩然的心臟。
過了半天,沈銘站直了身體,麵上麵無表情,眼中深處卻帶著一起惶恐之色。
沒有心臟跳動聲,陳浩然的身體也是格外的冰涼。
陳浩然死了......
沈銘顫抖的掏出手機,想要報警,然而手機沒有信號,任憑他死命按也沒有作用。
“該死的,該死的......”沈銘的呼吸粗重了起來,他發瘋了似的拉開房門,朝著前方死命奔去。
這裡不能待了,他必須出去,要不然他會死在這裡的。
在他離開以後,那原本床上一動不動的陳浩然忽然坐了起來,他身上的皮膚變換,很快便變成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隨後他打開一旁的櫃子,露出了裡麵被綁起來的陳浩然。
他將陳浩然嘴中的東西拿了出來,同時將他的四肢解綁,隨後這白大褂再次躺在了穿上,將自己變換成了沈銘的樣子。
片刻以後,陳浩然悠悠轉醒。
他驚恐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很快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沈銘。
“沈哥,總算看到你了。”陳浩然臉上當即露出了欣喜之色,他大跨步來到了沈銘旁邊。
“沈哥?沈哥?”
叫了兩聲,沈銘仍然沒有反應,他上手去搖了下沈銘,觸手的感覺分外的冰冷。
心中劃過不祥的預感,他咽了口口水,將手指搭在了沈銘的脈搏上。
片刻以後,他麵色慘白的癱坐在地。
沈銘死了......
該死的楚辭,她可真敢,居然如此肆無忌憚的殺死了沈銘。
忽的,陳浩然打了一個寒蟬。
沈銘死了,他是見證人,是不是待會,楚辭也會對她出手?
他也會死嗎?
心中頓時升起了無限的恐懼,陳浩然咽了口口水,打開房門,朝前奔去。
他一邊跑一邊摸出了手機,想要報警,隨後絕望的發現,手機仍舊沒有信號。
另一邊,沈銘已經跑到了走廊的儘頭,前方是結實的白色牆壁,哪裡有通往下方的路。
正當他急的團團轉,一籌莫展的時候,後方忽然傳來了一道遲疑的聲音:“沈哥?”
他回頭,豁然看去,便見到了王樂。
心中的慌張之色一下子便減少了許多,他大步跑向王樂,拉著他急匆匆的問道:“你是從哪裡上來的?快帶我下去!陳浩然死了!被楚辭殺死了,我們必須跑出去,要不然我們會死的。”
“沈哥彆急,你剛才說陳浩然死了?怎麼可能?”王樂心中根本就不相信:“我們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進來的,她楚辭怎麼敢!”
沈銘眼中劃過了絕望之色,即使他平時在鎮定,有在深的城府,但是在麵對死亡的威脅時,也變得和平常人一樣:“他真的死了,我親眼看到了他的屍體,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身體冰涼,心臟也不跳動......”
王樂咽了口口水,微微顫顫的開口:“陳浩然真的死了?沈哥你真的親眼看到了?”
雖然這樣問著,但是他心中基本上已經肯定了這件事情,沈銘的表情和神態,說明他根本就沒有撒謊。
“沈哥,我們跑吧,等我們跑出去以後,立馬報警!”
沈銘看著他,心中焦急:“你是從哪裡上來五樓的,你倒是帶我過去啊!”
王樂神色茫然:“什麼五樓,這裡是三樓啊?”
場麵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與此同時,陳浩然也跑出了房間,他路過一個拐角,撞到了呂顯赫。
“哇!”看見熟悉的人,陳浩然這個堂堂男子漢居然崩潰的大哭。
呂顯赫頗有些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你哭什麼哭,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膽子這麼小。”
“不是。”陳浩然摸了一把眼淚:“沈銘死了,我親眼看到的,他躺在床上,身體冰冷,也沒有脈搏......”
“你再說什麼胡話?”呂顯赫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的話。
“我騙你做什麼!沈銘死了!楚辭殺得,她想要報複我們,報複我們當初那樣對她。”陳浩然幾乎是吼出了這句話。
“彆胡說,楚辭不是這麼喪心病狂的人。”呂顯赫仍舊不信:“你不是說沈銘死了嗎?走,你帶我去看看你發現他屍體的地方。”
呂顯赫將陳浩然扶了起來,兩人緩緩朝前走去,很快便來到了方才的房子中。
這次,呂顯赫也發現了沈銘的屍體。
他瞳孔微縮,大踏步走了上去。
果然,觸手冰涼,身上沒有任何生命特征。
“奇怪,他是怎麼死的,身上並沒有任何傷口,又是誰將他的屍體拖到了這裡?”
咽了口口水,他打量了一眼四周,想要再次驗證一下。
就在此時,外麵忽然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
“桀桀桀桀,本來還想要去找你們兩人,沒想到你們兩人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既然如此,你們就留下來和你們的同伴做個伴吧,省的黃泉路上,他一個人孤單。”
一個穿著白大褂衣服的人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不過此刻這白大褂上麵沾染了血跡,血液滴滴答答的流落了下來,更為可怖的是,他手中拿著一柄寒光閃閃的大刀,在白熾燈光下發出冰冷的光澤。
“跑。”兩人對視了一眼,隨手從旁邊拿起一樣東西,默契的朝著門口跑去。
這白大褂堵住了門口,他們想要跑出去,必須要經過門口。
陳浩然正琢磨著要從哪裡上手,忽然感覺自己身後被人重重一推,隨後身體不受控製的撲到了白大褂身上,將白大褂壓倒在地。
呂顯赫的身體從旁邊跑過,空氣中隻餘下他的回音:“兄弟,對不住了,我們必須要有一個人拖住他,其他人才能安全逃跑。”
“你放心,等我跑出去以後,一定第一時間去報警,以後等到清明祭日,我也會去給你燒紙的。”
“該死的!”陳浩然臉色微變,他沒想到,在關鍵時刻,居然是自己隊友在背後陰了自己。
白大褂猛然翻身,將陳浩然壓在了身下,隨後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鎖鏈,將他捆住。
他咧嘴一笑,眼中露出了癲狂之色:“不愧是精神病人,這做法頗有我們精神病人的精髓。”
“你放心,你的其他同伴,我的人自然會去抓他,到時候,自然會將他帶過來和你彙合。”
他帶著陳浩然朝前緩緩走去,最後將他丟到了一個房間之中。
而在其他樓層中,沈銘和王樂也在經曆同樣的事情,沈銘將王樂推向了白大褂的身上,給自己爭取了逃跑的時間。
不過他們的逃跑注定是沒用的,這四人很快便被白大褂抓住,齊齊扔到了房間中。
看著監控器裡麵的一切,楚辭輕笑了一聲,她就不信,在經過了這次的事情以後,這幾人還會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