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五月仿佛被嚇到了,輕輕拍撫著自己的胸口,“我們去看下吧,說不定是有人遇到危險了。”
雨宮千雪心裡湧上不好的預感。
她的直覺告訴她,可能是什麼案件。
果不其然,等她們到達河邊時,綠色的坡道草地上,女人正瑟縮著身體癱坐在地上。
一具被泡得發白的女性屍體,就這樣掛在河堤附近的水草上,赤/裸著,腫脹發白的半邊身體還繼續隨著水流擺動。
一時間的衝擊讓圍觀的群眾也愣住了。
“景,你打電話報警,我去把屍體搬到岸上來。”
熟悉的聲音讓雨宮千雪回過頭,金發黑皮的降穀零一邊往河邊趕,一邊脫下自己的外套。
月見五月抓著身邊人的胳膊不停地顫抖著,嘴唇也有些哆嗦。
“沒事的,月見同學。”
雨宮千雪安慰著自己的同學,思考著要不要下去查看下情況。
屍體的模樣讓岸邊的某些心理承受能力不太行的人,開始乾嘔,或者是捂著嘴偏過頭。
畢竟大多數人一生也遇不到幾次這種意外死亡的屍體畫麵。
雨宮千雪並不算在心理承受力較差的人之中,她有著奇怪的探知欲,卻又是深深的怕麻煩者。
此刻如果是她自己發現的屍體,她可能會有興趣查下去,但是現在自己隻是圍觀人群中的一員。
而且身邊的月見同學看起來似乎不太適應這種狀況,還是提前離開比較好。
但是,這些天一直思考著沙漏能量收集的她,覺得有些事不能就這麼輕鬆放過。
這是個讓她驗證的機會。
“諸伏同學,你報完警了嗎?”她主動朝著人群外正掛斷電話的同級生打著招呼。
清秀俊雅的青年有些驚訝地望了過來,“雨宮同學,月見同學,你們也在這裡啊,怎麼了?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月見五月轉過身,“諸伏同學晚上好。”
“我沒事,月見同學你怎麼樣?”雨宮千雪望著已經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的月見五月,微微皺了下眉頭。
“我……,還好。”
很勉強的話語。
諸伏景光有些疑問,“月見同學,你真的沒事嗎?”
“嗯嗯,沒事的。”她努力揚起笑容,擺了擺手。
“諸伏同學,麻煩你照看下她,我去那邊看一看。”
見對方答應後,雨宮千雪說著微微撤開兩步,現在她能放心去驗證自己的猜想了。
坐在草坪上的第一目擊者抱著自己的胳膊,整個人的手臂都在哆嗦著,仿佛帕金森症一樣停不下來。
雨宮千雪附身越過欄杆,走到了發現屍體的女人麵前,“女士,你還好嗎?”
她掏出一塊乾淨的手帕遞了過去。
陷入恐懼中的青年女性好一會才緩過來,接過手帕的手也在顫抖,反應了一會才開始擦拭自己臉上因驚恐落下的淚水。
降穀零將半沉在水裡的屍體拖到了岸邊,脫下的外套也蓋在了無名女屍的身上。
短款外套隻能勉強遮住女人中間的軀乾,脖頸以上與膝蓋以下都裸露在外。
目之所及的皮膚,都泛著慘白色,鬆垮垮的。臉上被浸泡過度的五官痛苦地扭曲著,口唇處慘白裡也帶著青紫,往下脖頸處還有被抓撓的痕跡。膝蓋處是青青紫紫的擦傷,擦傷露出的血肉裡還夾著點浮萍的綠色,腳踝處是幾道淩亂的紅痕。
雨宮千雪也湊了過去,問道:“她是被什麼纏在水裡了嗎?”
“是繩子。”
降穀零將一條黃褐色的麻繩丟了出來。
在他到河邊的時候才發現,掛住屍體的不僅是水草還有一條糾纏在她腳踝處的繩索。
兩人蹲下身一起研究著屍體上的殘存的信息。
“根據角膜判斷,死者應該死了有10到12個小時了。”
雨宮千雪扒開死者的緊閉的眼皮,角膜上的白色斑點逐漸擴大,成雲片狀,但尚可透視瞳孔,為輕度混濁。
降穀零點點頭,看了眼手表,現在時間是18點20分,“死者應該是死於早上的6點到8點之間。”
隨後他又看了死者的口腔,緊閉著,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掰開,裡麵幾乎沒什麼水漬,耳膜處也沒有血跡。
“看牙齒,死者應該是20歲左右。”
他微微皺著眉頭,看起來並不像是溺死者。
反而像是在岸上殺死後,再拋屍至河裡。
雨宮千雪則是盯著脖頸上的抓痕,她比對著死者的指甲,基本可以確定是死者自己抓撓的。
如果還有力氣抓撓,為什麼不抓凶手呢?凶手不在場?還是說是毒殺?痛苦到隻能抓撓自己?
可是這又和她死死閉著自己的嘴巴有些說不過去。
毒藥是氣體?
不不不,那在死後也不會這樣緊閉著嘴巴。
思考無果後,她又緩慢地掀開了蓋著的衣服,沒有任何擦傷。那麼表示衣服應該是因為河水衝刷導致的丟失的,至少在落水後的大半時間裡,她身上都是有衣服遮蔽的,否則就會出現膝蓋那樣的傷口。
“降穀同學,你在解開腳踝處繩子的時候,有什麼注意到的地方嗎?”
“繩子上像是綁過重物,但是我不認為她是腳綁重物跳水自殺的。”
“嗯嗯,我也這麼覺得,如果是真心想綁重物,腳踝處的痕跡不會這麼淩亂的。”
不是自殺,那隻能是凶手將死者偽裝成自殺了。
兩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目光裡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大家看到這裡。新的案件已經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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