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2 / 2)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稍慢一步趕到場,還沒問怎麼樣,就被萩原研二示意噤聲。

他用眼神示意著好友現在彆過去打擾這兩個人。

雨宮千雪歎了口氣,看著對方的樣子,她大概知道了,“不說是吧,我來猜一猜?是不是我扔進垃圾桶裡那個廢紙被你找出來了,然後你去找那幾個一起破解了?”

“……”

鬆田陣平偏過頭,用手扶著後頸不說話。

“你們破解出來的結果是什麼?”

他有些不情願地開口說道:“zero那家夥破解的,beveldere,波蘭雪樹,一種酒的名字。想到有可能是酒吧,所以覺得可能和月見有關,再加上你之前不太對勁……”語氣到最後,慢慢變得虛弱起來。

雨宮千雪笑了笑,肩膀也跟著顫抖起來,“你們可真是怪厲害的,不過錯了哦,謎底不是這個,就是bevel,斜麵,斜角的意思。後麵那幾個字母好像是亂碼,我也沒猜出來,和月見也沒關係。”

“真的?那你當時為什麼要,要說那種……那種奇奇怪怪的話?”

她一時怔住了,半垂著眼皮解釋道:“不是奇怪的話哦,我是真的認為能遇見鬆田是一件很幸運的事,能和你成為朋友也真的真的太好了。”

她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說出“幸運”這個單詞的機會。

雨宮千雪偏著頭,唇邊蕩漾起一抹甜甜的笑意。

“啊啊啊,我知道了,知道了,不用再重複了。”他有些慌亂地製止著女生的話,而後又直視著雨宮千雪的眼睛,“你沒事就好,下次有什麼事不要自己一個人亂折騰,我也能幫到你的,像是上次酒吧那樣,就算我一個人不行,還有班長他們。”

鬆田陣平望著她,一字一句地說清楚,雖然最後一句語氣裡透著點不甘心。

“嗯,知道了。”她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又朝著那邊樹蔭下的幾個男生揮了揮手,“讓你們擔心了,抱歉。”

她說著,深深鞠了一躬。

“直接過去吧。”

鬆田陣平往前踏出幾步,陽光透過樹葉撒在他俊秀精致的五官上。揚起張揚明媚笑容的他,朝著那邊歪了歪頭,示意著雨宮千雪和他一起過去。

雨宮千雪點點頭,“好,一起去看體育大會吧。”

“雨宮,那個密碼是怎麼回事?”

走在路上,降穀零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那個啊,是在黑川飛鳥房間裡發現的,不過沒有你們想的那麼複雜,解出來就是bevel,不太懂是不是我們解錯了,但也有可能是密碼缺失了一部分,你們想的太複雜了。”

雨宮千雪斂下所有情緒,心想著自己當時不該那麼慌亂,直接就把那個推導留在垃圾桶裡了。

伊達航拍了拍她的肩膀,“下次不準再私自做這種事!”語氣裡帶著點責備。

“欸??不準私自,那就是光明正大是可以的咯?”萩原研二挑眉打趣著,舒緩著看起來有些嚴肅的氣氛。

雨宮千雪忙不迭點著頭,“不會有下次了,還有就是我在房間裡發現了點東西。”

“什麼?”五人組都統一望了過來。

“唔,黑川飛鳥他有可能在私自販賣毒/品,那個乾草很像是曬乾的大/麻,我也給鬆田看了那個灰綠色乾草??回去後我反複想了想,總覺得那玩意不太對勁。”

“欸??”

五人同時發出了驚歎的聲音。

伊達航猛地拍了下走在前麵的鬆田陣平,“你欸什麼啊,搜查到的情況都沒說清楚,我們還以為就查到那一個密碼最重要!!”

“因為當時就是雨宮的事更急啊!!”鬆田陣平說得極為理直氣壯,完全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的。

萩原研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雖然很不合時宜,但是他就是想笑!!!這什麼關心則亂啊。

果不其然,他受到了剩餘所有人的白眼,其中最凶狠的是他的幼馴染鬆田陣平的。

諸伏景光開口詢問著:“雨宮,你那些查到的東西帶了嗎?”

“帶了,在身上。”

諸伏景光點點頭,“我們去實驗室吧,實驗室裡有能檢測出的器械和試劑,鑰匙正好在我身上。”

於是原定的體育場觀賽扭頭變成了實驗室之旅。

實驗室裡,望著變了顏色的試劑,眾人神色都有些難看。

伊達航一拳頭捶在牆壁上,寬大厚重的眉毛怒氣衝衝地朝上揚著,任誰都能看出來他的不爽與憤怒。

“先去和鬼塚教官說清楚吧,也不確定那邊有沒有查到這個,說不定查到了但是沒有公布,畢竟……”降穀零拍了拍正在憤怒中的班長。

鬆田陣平撇撇嘴,“畢竟死無對證了是嗎……”

而拿出證據的雨宮千雪則是半低著頭沉默不語,驗證成功也就證實了她的推理。

為什麼黑川飛鳥要幫月見那麼多事,最後甚至不惜頂罪自殺,想必是被人威脅了。

而且是被雙方威脅了。一方是那幫販/毒的人員,一方是月見五月,最終走投無路的他選擇了月見,並且替她頂罪自殺,包攬一切罪名。

所以黑川飛鳥為什麼會走上這條路?

如果去問月見五月,應該能很快就知道一切,但現在的雨宮千雪壓根不想再和她有所接觸。

“我覺得我們可以從黑川飛鳥的家庭背景下手。”諸伏景光那溫柔的眉眼也帶著一層怒氣,總是溫和的語調如今也嚴肅冰冷起來。

萩原研二也難得正經起來,“去吧,我們去和鬼佬攤牌,一定要讓他給出整件事完整的調查資料。”

雨宮千雪沒有參與對話,因為陽光太盛而半闔的眼皮下波濤洶湧。

她並不想把月見的事告訴五人組,和買賣試卷的事情不一樣,這一次她要成為的是檢察機關的對手,製作出一場迷惑所有人的完美犯罪。

讓月見五月在全日本的公眾視野裡死亡,在社會意義上不存在。

而且一定要做到完美無缺,無論誰來查都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所以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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