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 67 章(1 / 2)

“有人動了這個。”鬆田陣平一邊拆開,一邊對著身邊的好友說道。

萩原研二眯著眼,他心裡是覺得難以置信的,但是好友這麼認真的表情,不可能有假。

他對機械的敏感性也不可能有假。

所以,這個隻有他們倆知道的東西,是怎麼被人找到的??還拆開了??

“但是,陣平,這個隻有我們倆知道。”萩原研二皺著眉頭提醒了一句。

鬆田陣平仰起一直沒抬的頭,麵色堅定,“不,還有一個人。”

“雨宮??”萩原研二一瞬間反應過來,但雨宮已經死了啊。

“對,雨宮她知道。”他的視線望向已經拆開的炸/彈,一眼就發現了裡麵少了個芯片。

早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就嘗試找人破解過,但是加密過於複雜,所以一直擱淺了。

萩原研二揉了揉太陽穴,他現在覺得腦子有點痛,“對,雨宮是知道,但是她不可能再有機會去拆開這個了,所以我覺得不可能是你說的這種。”

“不,就是她,除了她沒有其他解釋了。”鬆田陣平搖搖頭,固執己見。

萩原研二遲疑了一會,還是選擇戳破好友的幻想泡泡,“雨宮她已經死了,陣平。”

“萩原,其實我已經找到她了,黑澤由紀就是雨宮。最近這幾天也隻有她出入過我們的房子,那次醉酒你不覺得奇怪嗎?一瓶紅酒而已,真的能讓三個人都醉得不省人事嗎?”

“證據呢?即使紅酒很奇怪,即使是黑澤她拆開了這個,你又有什麼證據去證明她就是雨宮?而不是被你那奇怪的感覺給影響了。”萩原研二抱著胳膊,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鬆田陣平卻是一下子笑了出來,“萩,你還記不記得當初警校那次的偷拍事件。”

笑聲帶著點眷念,他丟下手裡的工具,撐著額頭繼續說道:“你知道那次我是怎麼知道那個垃圾手裡的是偷拍的照片嗎?”

“我當初問過你,但是你沒說。”萩原研二對於那件事還是有點印象的。

“那天從他手上掉下來的照片恰好是雨宮的,她大腿上有一顆紅痣,說真的要不是這個,我認不出那張照片,後麵我也沒和雨宮說過,當然那張照片我也沒給你們任何人看過,自己燒掉了。”他輕笑著,當初莫名其妙的心理作祟,反而在如今幫了他大忙。

萩原研二臉色怔怔,“你看到了黑澤身上有同樣的痣?”說完他捏著下巴繼續思考,“臉可以整容,變得誰都不認識,痣這種隨機性那麼強的,的確很難找到相同的地方,不過,你是怎麼知道她腿上有痣的??”

他疑惑地掃了眼好友,說實話在警校訓練的時候,天氣熱起來,大家穿都是短款運動服,如果是在那時候知道的,那自己不可能不知道,畢竟還是紅痣,肯定讓人印象深刻。

而且按照雨宮的縝密性格,她也不可能沒注意到自己經常露在外麵的皮膚上有這麼一個標誌性的印記。

那也就是說,這個紅痣肯定是短款運動服露不出來的地方,那不是代表在腿根附近嗎?那不是算很隱秘的地方嗎??

那問題來了,小陣平是怎麼知道的……

望著好友越來越奇怪的眼神,鬆田陣平忍不住一腳踢了過去,“停止你腦內的無端妄想,是第一次和雨宮碰麵的時候不小心看到的,她那時候不是割下裙子布料做證據了嗎?就是那時候看到的。”

萩原研二撇撇嘴,眼神有些飄忽,原來那時候自己打趣小陣平說他對女孩子終於感興趣了,開竅了之類的話說的沒錯啊,這麼個事他都沒注意到,小陣平不僅看到了還放在心裡記了那麼久。

所以說,他一直認為小陣平在找雨宮的替身,還以為他要在渣男的方向上狂奔不止,沒想到讓他動心的替身黑澤小姐實際上就是本尊??

“所以,小陣平你喜歡的其實都是一個人對吧。”

鬆田陣平點點頭,“當然了,我喜歡的有且隻有她。”

聽著這番真摯的言語,萩原研二忍不住想鼓掌,但是新的問題是,為什麼雨宮要這麼做?

“所以說,她為什麼這麼做?改頭換麵重新出現在你麵前,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大概是不想我在這裡麵牽扯過深吧,她現在肯定處在很麻煩的狀況裡,我有打聽公安那邊的事,新人的工作看起來似乎很麻煩,但是文書的工作對於雨宮來說,我覺得根本不是問題,她可是雨宮耶,那點工作怎麼可能難住她。”

提起雨宮千雪,他的眼底是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熠熠生輝,好似有星辰在閃爍。

萩原研二沉思了一會,“所以她那每天日夜顛倒的作息,總是一副疲勞的樣子就能解釋明白了。她的確被工作為難了,但是是另一份工作,會和月見背後的人有關嗎?”

“有可能,我現在就是在思考這方麵。對了,萩暫時不要揭穿這個事情,我怕嚇到她。”鬆田陣平將炸/彈複原,又接著說道:“這次的休假日,我想搜集點更有證據性的東西,再找個時機和她攤牌。”

萩原研二撇撇嘴,“隨意,這事你自己做決定,不過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你隨時和我講。”

“嗯,我猜大概會牽扯得很深,到時候肯定要麻煩你。”鬆田陣平說著,皺了皺眉頭,語氣裡有些猶豫。

剛說完就被好友一巴掌拍在頭上,“靠,你這還像是鬆田陣平嗎??有什麼麻煩一腳油門踩過去就是了,怕什麼!”

在好友的鼓勵聲裡,離休假日也越來越近。

期間鬆田陣平還打了個電話問了下雨宮千雪,詢問她具體的事宜。

“好啊,我對那些其實沒什麼特彆要求的,不過我那天可能要晚點到,你和萩原先生可以先過去等我。”

電話那頭的聲音又輕又軟,雖然和以前的聲音完全不相似,但是就是讓他嘴角忍不住上揚。

“不和我們一起嗎?我可以開車的。”他解釋著。

“不啦,得陪同事一趟,會晚點到,不用擔心,我肯定會過去的。”

“那好,我們在公園附近等你,免得你一個人到太尷尬了。”

“好呀,鬆田先生,不,鬆田考慮的很仔細。”她答應著,語氣波瀾不驚,隻是好像還沒習慣改口。

“嗯,工作上彆太勉強自己了。”

“好,那我先掛了。”

“好。”

休假日的前一天,一直忙於走私案件的鬆田陣平怎麼都沒想到今天居然能閒下來了。

他問著同事,“這案子算是告一個段落了嗎?”

忙碌了快一個月,最近這一周甚至可以用焦頭爛額來形容,完全沒有正常的下班時間,要不然他也不至於要打電話來聯係雨宮。

“好像是吧,被公安接手了,接下來好像不管發生什麼都和我們無關了,你該高興不是嗎?前幾天就和警部說唯獨隻有這個假期不想加班,剛好,滿足你願望咯。”同事伸了個懶腰,整個人都放鬆了。

鬆田陣平揉著太陽穴點點頭,“那是,唯獨這個假期我是絕對不想加班的。”

但是就這樣交手了辛苦一個月左右的案子,總是讓他覺得空落落的。

要就此斷掉嗎?

他在考慮這件事。

如果能從雨宮那邊下手,比起他自己瞎琢磨肯定要好很多。

但是真的能這麼順利從雨宮那邊知道嗎?

他心裡其實沒有百分百的肯定。

但是放棄所有的一切,不再管這件事這種想法他從來沒想過。

喜歡的人深陷麻煩,他怎麼可能不拚儘全力呢。

假期那天的天氣正好,黃昏時分的天空,雲朵被夕陽染上層層疊疊的暖色。

準備啟程和萩一起去目的地的時候,他站在公寓門口,被突如其來的晚風吹過,整個人心裡帶起隱隱的不安。

夕陽如同海潮一般朝他席卷而來,巨大的日輪即將沉沒於地平線,最後的餘暉混合著晚風吹得他臉色發怔。

就連好友拍上他的肩膀,他都沒反應過來。

他正被強烈的情緒淹沒著,一股他曾經感受過的情緒。

“怎麼了?”萩原研二問道,他能看出來幼馴染的不對勁。

“萩,要出事了。”他喃喃著,盯著沉沒的太陽好似自言自語,“我感覺我好像又要失去她了。”

“什麼?”

“她不會去什麼露營的,她又騙我了。”他輕笑一聲,那聲音好似歎息。

萩原研二愣住了,“你在胡說什麼啊?”

“就是感覺,感覺她不會去了。騙子,以前說好要陪我過生日的,結果一個人離開了,我要那麼多生日禮物做什麼,這次說好要一起去露營,她也不會去赴約了。”

“我不信,我覺得你可以直接打電話問她,感覺什麼的根本不靠譜。”萩原研二拿出手機,示意好友趕緊打電話。

然而,一直到兩個人的手機都打了好幾遍,都是無人接聽。

這下子,萩原研二也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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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剩下的光芒將天空剩下的雲燒得好似火焰,斑斕璀璨,讓雨宮千雪看得有些入迷。

“真好看啊。”

她低聲自語著,收回了一直盯著天空的眼神。

和她坐在一起的是君度。

長裙及踝,墨鏡遮住了那雙金色的眼眸,“晚上的準備怎麼樣了?”

雨宮千雪撐著臉,仰視著那棟大廈,“放心,都妥善安排好了。”

“和蘇特恩見過了嗎?”他提問著,手指敲打著桌麵。

雨宮千雪撇撇嘴,“沒有,通過電話,說實話我很不解為什麼非要讓他來協助任務。”

“這我也不知道呀。”君度笑了笑,語氣極為無辜。

“是嗎?你真的不知道?”她冷笑一聲,言語裡滿是不信。

君度搖搖頭,捂著胸口神色悲傷,“真是沒想到啊,我在你心裡信用這麼低,由紀你這樣我真的很受傷。”

“哦,受傷是嗎?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

“唉,要去吃晚飯嗎?BBQ怎麼樣?”他笑眯眯的,嘴角掛著一絲溫和的笑容。

雨宮千雪神色一冷,直接就是一巴掌甩在對方臉上,“說過了,照打不誤。”

那一巴掌的力度讓君度的墨鏡都被打歪了。

然後一柄利刃按在了甩了巴掌的手上,君度臉色森然,“由紀,彆恃寵而驕啊。”

冷凝的空氣彌漫在車內。

按下的利刃已經劃破了皮膚,一道刺目的鮮紅蜿蜒而下。

雨宮千雪嘴角帶起一絲嘲諷,“總算舍得撕破你那張假麵了嗎?早知道隻要甩一巴掌就行,我該早點打的。”

利刃向下的深度逐漸加深,蜿蜒而下的血流愈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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