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第 114 章(1 / 2)

所以,是他嗎?

所以,為什麼會在自己的世界看到他?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是幼馴染們做了什麼?還是怎麼回事??她感覺自己大腦要宕機了。

雨宮千雪瞪大了眼睛,胸膛劇烈起伏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腦內被各種震驚的事情占據了,她完全沒注意什麼“小黑屋”之類的詞語。

或者說,就算注意到了,在某些方麵有些遲鈍的她,也不太能理解這幾個字究竟代表了什麼含義,又或者說她在心裡覺得對方不會這麼做。

要去找楠雄,要去找空助,到底是怎麼回事隻有他們知道。

排除掉所有的慌亂,她腦內的第一想法是這樣。

理智冷靜的思考幾乎是她的本能。

然而下一秒,就在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雙手已經被手銬直接銬了起來,叮當作響的金屬聲裡,她的手腕被人壓在了窗戶上。

冰涼的金屬觸碰著皮膚,泛起的雞皮疙瘩讓她終於回過神來。

“你在乾什麼啊?”突發的情況讓她的聲音開始顫抖起來。

完全不能理解目前怎麼就變成這種狀態了……

鬆田陣平居然會把自己銬起來??他以為是在抓捕犯人嗎??

“你終於回過神了啊。”他笑了笑,在極近的距離裡,那笑聲裡還帶著點氣音,談吐間的熱氣一滴不剩地噴灑在對方的臉上。

鬆田陣平討厭她冷靜思考的本能,為什麼,為什麼在這種時候不能想著自己呢??

幾近眷念的吻裡帶著點狠勁,甚至可以說是故意讓對方感到疼痛的力氣。

他捏著對方的下巴,強迫她張著嘴,與溫柔一詞完全搭不上邊,無法閉合的嘴角有唾液滴滴答答地流下。

雨宮千雪掙紮著想要躲開,卻因為被手銬銬著的緣故,再加上連安全帶都沒解開的原因,怎麼也使不上力氣。

其實也不是沒有逃脫的方法,比如將雙手上的手銬直接砸在對方頭上,隻要讓對方吃痛晃神,就能暫時掙脫禁錮,再利用拇指脫臼的方法掙脫手銬,可以說是絕對能逃離的。

但是……

她做不到啊……

因為對方是鬆田陣平,所以第一步她就下不去手。

“唔,啊,冷靜下,陣平。”

在劇烈的喘息與接吻裡,她終於找到空隙說出一句話。

被晦澀難懂的情緒包裹著的人,終於舍得鬆開已經紅腫充血的唇瓣,他著迷地舔去對方唇角與下巴上的那抹水色。紫色的眼裡生理性地積蓄起點水霧,總算不再是那副漠然的狀態,而是有些迷亂起來。

鬆田陣平低喘著問道:“所以你也不是完全不記得我是嗎?”

“我,當然記得。”

“嗬,那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呢?”

雨宮千雪被問懵了,為什麼,因為事實過於衝擊,沒反應過來?因為對方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自己有點委屈?因為不清不楚,所以決定再觀察下??

她和鬆田陣平是不一樣的。

如果說鬆田陣平是直覺係衝動行事的那種,那自己就是理性謀而後動的。

他們從思考的本質上就不一樣。

思考了半天,她最終隻能說出這種話,“對不起。”

“哈哈哈……”他笑著,低沉的聲音將胸膛帶了點起伏,而後咬住對方的耳廓,含糊不清地說道:“我一點都不想聽你說出這種話。”

暗啞的嗓音混合著水聲一字不落地傳到雨宮千雪的耳裡,震得鼓膜都有些發懵。

鬆田陣平解開她的安全帶後,脫下自己的黑色西裝蓋在對方身上。

從暈頭轉向裡清醒過來的雨宮千雪有些慌亂地說著:“不,不是,你先冷靜下,現在這個狀況很奇怪啊,你不覺得哪裡不太對嗎?”

“沒覺得。”他回答著,直接抱著人走下了車。

他討厭對方的冷靜,尤其是在這種時候,為什麼不能變得更在乎他一點呢,還是說她在乎彆人更多一點?

鬆田陣平咬著她的耳朵啞聲告知:“想要呼救的話自便。”

帶著溫熱體溫的外套蓋在雨宮千雪的身上,將她手上的手銬遮得嚴嚴實實。

但雖然遮住了手銬,但繾綣的耳鬢廝磨從下車到電梯這一段路卻從沒停止。

除去唇瓣,臉上其餘的地方的肌膚都被他親昵細密地吻著,尤其是眼角的淚痣,那一塊的皮膚已經被吸吮地發紅了。

他並不打算堵住對方的嘴,想要呼救的話也隨她去。

“還有監控啊,你冷靜下好不好,這一切都很奇怪。”雨宮千雪幾乎已經無法理清楚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但還是本能地壓低著聲音,不想惹來彆人的矚目。

“組織現在怎麼樣?降穀有成功上位嗎?琴酒死了嗎?其餘人現在怎麼樣?”她挑選著重要的問題詢問著對方,寄希望於這樣能讓他恢複點理智。

“嗬,為什麼指望一個挾持還準備強迫你的陌生人回答這麼多問題?”他忍耐性地咬了下自己口腔內的舌尖,用疼痛壓下去那股破壞欲。

雨宮千雪深吸一口氣,“我,不,這,你冷靜點好不好?”

“不好,我為什麼要冷靜?”

冷靜,冷靜,冷靜?為什麼非要說這個詞,他現在還沒有弄壞她,還能好好和她對話,不就已經很冷靜了嗎?

等待的電梯門打開,有人從裡麵走出來,雨宮千雪下意識將整張臉埋進對方的懷裡,不願意招惹更多視線。

這種乖順的舉動讓準備壓下對方頭顱的鬆田陣平眉梢一挑,垂首愛憐地吻了下她的耳垂,“我問你的問題你還一個都沒回答呢,就指望我回答你的問題嗎?”

問題?什麼?她為什麼沒認出來嗎?還是最開始的?有關齊木空助那個?

在封閉的電梯裡,她終於想起來對方最開始的問題,“齊木空助嗎?他和楠雄是我的……”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人半路用吻截住了,粗暴地按住舌麵讓她隻能發出嗚咽聲。

又多了一個,齊木空助,楠雄,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又多了一個,妒忌幾乎要化為實質的怒火,在他眼眸裡跳躍。

“唔,你不是想知道嗎?”

雨宮千雪拚命推搡著,終於躲了開來,“他們是我的幼馴染,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她終於忍無可忍,直接從禁錮著自己的人身上掙脫開來,恰逢此時電梯到了預定的樓層,門打開的一瞬間雨宮千雪一個翻滾,直接躍了出去。

樓道裡的感應燈應聲而亮,慘白的燈光打在她怒氣衝衝的臉上。

“你究竟能不能理智點,我不是你抓捕的犯人!!”她深吸一口氣,冷著臉,胸膛都在劇烈起伏著。

鬆田陣平似乎沒反應過來,怔怔望著卡在電梯門口的黑色西裝,彎腰撿了起來,黑色皮鞋踩在瓷磚上,有著清脆的聲響。

“你覺得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拜誰所賜?”他嘴角掛著耐心十足的笑容,“我已經很克製了,彆逼我啊,千雪。”

皮鞋敲擊瓷磚的響聲裡,他站定在雨宮千雪的麵前,伸手觸碰那如春櫻般的皮膚,親手揉碎花朵也可以吧,汙染成一團零落的碎屑又有什麼關係呢,隻要還躺在手心裡,就是他的。

盯著對方晦澀深沉的眼眸,雨宮千雪反應過來。

要有糟糕的事發生了。

某些方麵有些遲鈍的雨宮千雪終於明白了那句話的含義。

“回家吧,千雪。”

他走到在走廊的一道門前,臉上的笑容沒有半分減退,似乎閃著光芒。

雨宮千雪沉默地望著他,隨後又掃了眼安全通道和電梯,她不知道進去後還能不能出來。

“啊,真麻煩。”她半帶著泄氣,半帶著埋怨的語氣說了一句。

隨後邁著腳步靠了過去,“嗯,回家吧。”

本能在預警,她對於自己接下來的遭遇抱有不算好的期待。但逃走後的遭遇隻會更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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