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想,她誤打誤撞嫁了一個款爺?
……
寧火用毛巾給黃一衍擦了身子,抱她坐到床上。再拿吹風機給她吹頭發。
她的頭發就沒有過肩的,長了立即剪。也好,他每回看她的裸背,沒有發絲遮掩,白如玉珠,鋪滿了他的紅墨。
黃一衍喜歡側睡。
寧火非得逼她側向他,還把她的雙手放到他的頸背,再抬起她的腿,搭在他腰上,假意地說:“你啊,睡覺都賴著我不放。”
黃一衍:“……”仔細一想,還是黃父厲害,見第一麵,就揭穿了寧火臉皮厚如城牆的屬性。她呢,上了賊船,再也跑不掉了。
她順從地摟他,“我正事還沒說完。”
“說吧。”饜足的寧火最好說話。
“我不能再用易昊軍推薦的人了。決賽我想請一個舞者。”
“嗯?”
她埋在他的胸膛,“你現在是流量明星,我請不起。”
他笑了,“老婆,我的命根子都是你的,人也是你的,想用就拿去。”
“是不是找你經紀人簽約?”
“彆理他,我說了算。”寧火捧起她的臉,親了又親,“老婆,我的老婆。”
“嗯。”分彆的日子總是想他,半決賽急得團團轉的時刻,更是念著他的名字,從嘴邊到心底。寧火,寧火,簡單的兩個字,可比她作過的所有旋律都好聽。
他就如一曲伴奏,響徹在她的宇宙——
章玟可能被逼得不行了,代言丟了,戲份沒了。圈內人又在傳:“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
章玟打電話過來,和寧火說明合作終止。
寧火答應了。他現在有了新的計劃,也用不上她了。“感謝這段日子,蹭了你的熱度。”
“花無百日紅。”章玟說:“這個圈子,沒走到生命最後一刻,都不知道誰蹭誰的熱度。一夜爆紅的多的是,一夜無名的也不少。”
她在娛博發表聲明,一是和寧火和平分手,二是,她將出國深造,暫彆娛樂圈。
寧章CP粉心碎一地,寧火毒唯大放鞭炮。幾家歡喜幾家愁。
海客知道些內情,很是唏噓,“好可惜啊,又一個大美女走了。”再唏噓也不敢說孫家的不是。
海客隻能想,到了寧火現在的人氣,單身更有利。
君不見,多少ID類似:“寧火和章玟今天分了嗎?”天天刷屏詛咒他倆。
海客沒料到的是,寧火忽然接了江飛白的邀請,要上《烽火之唱》的總決賽。
近期,寧火的緋聞海了去了,有薑迎夏、範鷺,以及曾經勾搭過的美女,越是多,越是亂,越是虐粉固粉。
江飛白是海客胸口的大石。自從上回,寧火發一個不是蔡辛秋的視頻,力挺蔡辛秋,造成了她原創人設崩塌,海客就猜出了,寧火故意當豬隊友,是為江飛白打抱不平。現在再和江飛白合作,其中的貓膩可想而知。
海客轉念又想,江飛白也是流量大戶了,和寧火一唱一舞,等於流量的平方,又是一場有利的合作。而且,寧火有孫總的關係,已經拿到了電視劇角色,如果演技出挑,以實力站穩腳跟,那就能紅得更遠。
娛樂圈更新換代飛快,靠臉吃飯走不了太久。
當然了,海客這些想法都是自我安慰。寧火接都接了,完全不聽經紀人的話。
海客說是經紀人,和助理也沒有兩樣——
黃一衍既然要解約,就不好再去日日車練吉他。她租了以前練習的場。
不幸的是,被泄露了行蹤。記者緊追不舍,她體驗了一回生死時速。
這還隻是她的出現,要是寧火再來練舞,怕是要瘋。
她向寧火求助。
寧火笑說:“我上一個舞蹈教練,他有工作室,我請了他編舞,順便在那練就好了。”
“好。”
黃一衍拿了地址,在街上繞了好幾圈,確定擺脫了記者,才往正路走。
停了車,她戴上帽子、大眼鏡,口罩,低著頭上了電梯。
她想把車子換了。這輛車的行駛證還是掛著寧火的名字,太危險了。
編舞老師姓鄒,是一個三十歲的男舞者。他在問海客,“上回我問你,當不當擂台嘉賓,你又說不做?”
“上回啊,他正在選秀,抽不出時間。”海客乾笑:“淘汰了就有空了。”
鄒老師又說:“他跳得很好啊,怎麼被淘汰了?”
“誰知道。”海客聳肩,“你吃這款,評委不吃啊。”
這時,門外的小姑娘領著一個黑衣女子過來。
女子背著吉他。
小姑娘說:“鄒老師,這位找您的。”
“哎。”鄒老師笑起來,“江飛白,是吧?”
黃一衍說:“鄒老師,你好。”
海客眉毛上拉,“你好,我叫海客,寧火的經紀人。”他說話時帶有憨態。
黃一衍客氣地說:“你好,初次見麵。”
海客指了指旁邊,“寧火在裡麵。”
她向舞蹈室看過去一眼。
海客又問:“你的經紀人呢?”
黃一衍答:“我沒有經紀人。”
“哦。”海客摸了摸鼻子。“歌曲呢,你和鄒老師講一講,具體編排聽老師的。”他這把自己當江飛白經紀人了。
她不計較他的態度,應了一聲。
海客又再看一眼。這個戴著帽子和大框眼鏡的江飛白,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可他想不起來。他朝舞蹈室喊了一聲,“寧火。”
寧火拉門出來,白T、哈倫褲,有些吊兒郎當。“來了。”
“嗯。”黃一衍禮貌地伸手過去,“江飛白。”
寧火和她交握,手指撩了撩她的掌心,說:“白飛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