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大家觀看今年的新年大典,我是主持人趙寬……”
十二月三十日晚,大齊百官齊聚清風彆院,這是京城最大的皇家彆院之一。此時彆院最中位置是一個十米寬的高台,高台四周亮起了彩色霓燈。一個錦衣華袍的土著主持站在台上,在高台四周是一些特製版矮桌,文武百官齊聚。整個清風彆院儼然一個擴大版的春晚現場。
“現在有請正德陛下做開幕致詞………”主持人說完開場白,接著對沈譽方向恭敬道。
沈譽看過大典流程,他會在開幕和落幕兩次登台。在百官們的注目下,沈譽走向高台。
“歡迎諸位能夠在百忙中參加今年的新春大典。這也是自繼位後,大齊舉行的第一屆新春大典……”沈譽得體的說著開場白。說完後,又針對大齊這五年的政績重點誇讚表揚。
沈譽語音平緩,但眾百官卻聽得心潮澎湃。現大齊高速發展,在大青商幫的協助下,各主城四周都相繼建造了發電站,城中百姓可以使用電燈電炮。百姓就業幾率增加,各省份百姓安居樂業……這是一個不同於以往的盛世。而這一切都在短短的五年內發生。
半時辰後,沈譽五年發展回顧完畢,新春大典正式開始。
新春大典是由趙萍萍設計,采用現代和古代風格相結合,無論新穎還是細節都是誠意滿滿。在現場氣氛帶動下,眾官員聽得如癡如醉。沈譽和眾百官觥籌喝酒,待現場氣氛放開後,沈譽稍加整理,準備去清風院的側殿休息。
現場氣氛太火熱,沈譽讓太監們自行行動,他準備自己的醒醒酒。
“陛下身體可安好?”沈譽走到是殿門口,隻聽一道沉穩聲突然想起。沈譽嚇了一跳。待查看後發現,側殿旁邊多了一個身影。身影身姿挺拔,身著一件暗紅官服,氣質十分沉穩。
“好些了,謝段大人關心。”沈譽定神道。來人正是段錦程。也不知他是何時過來了……
“段大人也進來坐坐?”雙方簡單交談,沈譽邀請道。嚴格來說,段錦程也算他的舅舅,兩人也不算太生分。
“好。”段錦程點頭同意。
兩人相繼進屋。這五年,沈譽偶爾會來清風殿居住,為了能配合沈譽習慣,整個側殿都是按沈譽風格擺設。
沈譽將煤油燈打開,因地理位置偏僻,現彆院還沒有通電。沈譽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水,他剛才喝了不少白酒,又在外麵溜達了一會,現在酒勁上來,他看東西也漸漸模糊……
沈譽右手有些不穩,半壺茶水倒在了外麵。
“善……”
“我來。”
沈譽正準備吩咐善喜進來,隻見段錦程先其一步將茶水倒好。
“謝謝。”沈譽嘟囔了一句,接著一口氣喝完。
現月明星稀,沈譽拉著段錦程說了些京城趣聞。說到最後,腦袋越來越迷糊,直接睡了過去。
昏黃的油燈下,段錦程看著沈譽側臉。
段錦程從小就知道自己喜好男風,隻是他潔身自好,三十年裡並未遇到心動。段錦程對沈譽印象不深,在他回憶裡,沈譽一直是段家那個哭哭啼啼的九皇子。可自五年前再次相遇,段錦程發現沈譽和印象裡的完全不一樣。
段錦程忍不住的關注,也自繼位大典那日起,段錦程才確定自己心亂了。
這五年,段錦程固守邊關,但還是通過收音機信報等物關注沈譽狀態。他對沈譽的關注並沒有因距離而減少,相反越加在意。半年前,沈譽不慎受傷的消息傳到邊關,段錦程第一時間回到京城。他那次是秘密而來,在確定沈譽沒有大礙後,才安心的回往邊關。
段錦程知道自己喜歡沈譽。但先不說沈譽好不好男風,單單兩人舅舅和外甥的關係,就讓他不敢再進一步。兩人雖無血緣關係,但他不想壞了沈譽名聲。這件事連讓彆人知道,都是對沈譽的一種褻瀆……
“陛下,新春大典要結束了……”這時善喜走到殿外,對殿中沈譽恭敬道。
“陛下已經醉了。”段錦程看了看不省人事的沈譽,隨後走到門外。
“奴才知道。”善喜朝內看了一眼,接著識趣了離開。現在晚會現場已經鬨開,沈譽出不出席都無太大影響。
段錦程將房門關上,接著扶著沈譽到床休息。
“長得不錯……”段錦程將沈譽被角掖好,正準備離開,隻見沈譽將其袖角拉住,有些迷迷糊糊的說著。
段錦程身子一僵。
沈譽已經醉的上頭。隻感覺麵前有一個身影,這身影倒符合自己審美……沈譽上下其手的摸了起來。段錦程想要將沈譽雙手拿開。隻是在看到沈譽微紅的臉頰後,抗拒變成了配合。
第二天一早,沈譽迷迷糊糊的醒來。他感覺自己做了個春夢。睡夢中,自己在和一個男子做一些羞羞的事情。兩人興頭將至時,男子將他壓住,最後又略顯無奈的側躺在一邊。自己則憑著本能上下其手……
自華夏同性婚姻法案頒布,沈譽確定自己喜歡男子。隻是他為人性冷,不僅現實,就連遊戲裡也不曾遇到喜歡。沈譽吐槽自己單身太久,居然做起了春夢……
沈譽坐直身子。
“善喜。”沈譽對門外喊道。
“陛下。”善喜十分機靈的跑了進來。
“昨天新年大典如何?”
“舉行的十分圓滿。”
沈譽點了點頭,吩咐善喜替自己更衣。善喜十分熟稔幫其係衣帶,隻是目光在看到沈譽脖頸時,臉上十分驚詫。沈譽心思細膩,直接看向旁側的銅鏡。鏡中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男子身著一件白衣,其脖頸有兩顆小草莓。沈譽摸了一下,確實是草莓……
“昨夜是誰來過?”沈譽轉身。
“回陛下,段將軍在這呆了一夜。寅時剛走……”善喜戰戰兢兢的跪下。
沈譽:………
沈譽感受了一下,自己身體並無異常。再聯係斷斷續續的夢境……看來昨晚不僅不是春夢,自己還將段錦程壓了?
這叫什麼事嘛。
“這是段將軍讓在下轉交給你的書信。”
善喜戰戰兢兢的掏出一封牛紙書信。這是段錦程今早離開時所留,他初始以為是尋常信件,但現在……他感覺自己發現了不得了的秘辛。
沈譽接過信封。
信件內容言簡意賅:西北馬賊猖獗,臣先行離京。
在看到這封信時,沈譽莫名的大鬆口氣。
“陛下……”善喜小心翼翼的看向沈譽。
“罰三年俸祿。”沈譽皺眉。昨夜之事雖怨不得善喜,但他確實沒有履行好自己職責。
“謝主隆恩。”善喜嗑了一個響頭。心中也打定主意,這件事是無論如何也要打死咽在肚子裡。
待善喜離開後,沈譽看著床榻發呆。這麼一會,昨天的細節越加清晰,記憶深處,是段錦程緊蹙的眉頭……
沈譽一陣騷的慌,有種逼良為娼的懵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