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楚王殿下送您的東西,要奴才親手交給您。”小祿子從懷裡摸出一個木頭盒子來,“殿下還說休沐期結束,蔭封應該便能下來,還請公子做好準備。”
沈初接過盒子想要打開,卻被小祿子給阻止了。
“殿下說要公子獨處的時候再打開,許是要給公子一個驚喜吧。”小祿子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今年陛下說身子疲憊,宮中賀歲隻到子時,子時之後楚王殿下會搬去楚王府。”
言下之意是沈公子要去楚王府,子時之後可以隨意去。
“是嗎?”沈初不自覺的眼神一亮。要是能去找蕭煜,他自然不願意在沈府待著。畢竟他和沈家的關係遠不如他同蕭煜的關係。“若是有空……定然會去的。”
“是,奴才會轉告殿下的。”小祿子躬身行禮,這才跟著宮裡的太監一起離開。
沈初目送小祿子離開,這才想起來手裡還有一個木頭盒子。他輕輕的晃了晃,重量有些沉,裡邊聲音略大,很是清脆,像是瓷器似的。
還不能當著彆人的麵看,不知道蕭煜到底在搞什麼。沈初雖然在心裡吐槽著,臉上卻不自覺的露出一起欣喜的笑容來。
正準備回自己的院子的時候,沈初一抬頭,發現沈秋庭正站在他前邊不遠的地方正直勾勾的望著他。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眼神,對視上的一瞬間沈初感覺渾身都不舒服,仿佛粘上了什麼臟東西一樣。再加上沈秋庭是站在前廳的一處陰影裡,光照不到他的臉,讓他看起來有一種陰詭的感覺。
沈初下意識的抱緊了木頭盒子,低下頭準備回自己的院子。反正年夜飯也吃過了,往年沈雁初也不曾同沈家人一同守歲,不會有人追究他在哪裡。
因為是除夕,整個沈府都掛滿了燈籠。看起來亮堂堂的很讓人有安全感。一抬頭,漫天的星星像是撒了糖霜的黑色蛋糕,每一粒星星就是一粒糖霜,放在一起幾乎要晃花了眼睛。
最近幾日天氣已經微微轉暖,穿著狐裘在外邊已經不覺得冷。此時回燕庭冷冷清清的,下人們也都在廚房裡守歲,院子裡是沒人的。
忙碌了一整日,又和沈家人吃了一頓尷尬的年夜飯,沈初已經有些累了。不過他也懶得去尋下人,便自己到燒水的地方提了熱水準備洗澡,等明日再去楚王府看看,沒準還能碰見謝飲歌和賀衍。
古代洗澡都是用大浴桶,沐浴有專門的房間,習慣了宿舍淋浴的沈初還是挺喜歡這種大浴桶泡澡的感覺的。溫熱的水慢慢的覆蓋到全身,靠在木桶背上,那種全身包裹在水中的感覺實在是很棒。水一倒滿沈初就迫不及待的脫了衣服鑽進浴桶,白皙的皮膚一接觸熱水頓時染上一抹緋紅的色彩。
“唔……”沈初現在覺得泡澡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件事了。
他突然想起小祿子送過來的長方形的木頭盒子,正好就在手邊,他便拿過來舉在眼前觀察了一下。
木頭盒子沒什麼特彆的,沈初便直接打開了盒子。盒子裡邊是一個玉做成的娃娃,說是娃娃也不太準確。這個娃娃細長細長的,更像是一座人像。人像渾身赤/裸著,中間被一個縮小版的肚兜蓋著。
沈初默默的注視了一會兒……發現蕭煜好像刻了一個他——還是穿肚兜的他。
人像小小的,大概成年男子一隻手掌這麼大。玉石質地細膩,觸手生溫,已經被仔仔細細的打磨過。不得不說蕭煜刻的真的很好,就是全身赤/裸穿著肚兜怎麼看都像是個變態。
怪不得小祿子不讓彆人看,這怎麼讓人看!
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蕭煜和肚兜就過不去了嗎?
沈初望著刻的栩栩如生的和他幾乎一模一樣的赤/裸雕像,心中充滿了對未來大梁的擔憂……還有對他自己的擔憂。
最終他實在是看不下去,還是把人像扔進了木頭盒子裡蓋上蓋子,準備沐浴後找個地方把東西藏起來。
哆哆嗦嗦的從浴桶裡出來,沈初三下五下把身上的水擦了擦,因為太冷擦的不太乾淨,白皙的身體上偶爾還是有水珠滾落,把剛披上的外衫打濕,黏糊糊的貼在他的身上,顯露出姣好的背部曲線。
就在沈初準備穿褲子的時候——突然身後帶過來一陣帶著酒氣的涼風,一雙手緊緊的抓住了沈初的手腕。
“你是誰!”沈初的反應很快,下意識的要掙脫身後的束縛,然而他的身子太弱,力量不足,根本無法撼動身後的人。他拚進全部力氣,手掌暴起青筋,渾身肌肉繃緊也隻能強行留出扭頭的空隙。
是……沈秋庭!沈初沒想到會是他。
“這麼多年,老子倒是沒注意到你這麼漂亮,比花樓裡的小娘們兒還要漂亮。”沈秋庭目光貪婪的望著沈初因為掙紮露出的白嫩的肌膚,手上不禁更加用力。“乾你……想來也比乾花樓裡的小娘們兒要爽!”
“你是不是……是靠賣/屁/股才巴結上楚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