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鬱暖伸手要接,梁清池卻是沒給她:“我喂你。”
她的睫毛輕顫了一下,默許了。
梁清池在病床邊坐下,一勺一勺的給她喂粥,精致陰柔的臉龐上溫情脈脈。
明明餓極了的她,看到他這樣子,吃進嘴裡的東西如同嚼蠟,吃了幾口便不想吃了。
梁清池見她彆過了頭,問道:“怎麼了?不合你胃口?”
她輕輕地搖頭。
梁清池又問:“那是哪裡不舒服?”
蕭鬱暖看向他,穿著藍色條格病服的她,臉色極為的蒼白。
在她睡著後,唇瓣上乾涸的血跡,梁清池已用棉簽給她擦乾淨。
她澀澀的開口:“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
梁清池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說,他道:“嫁給容奕不是你的錯,你失憶了,是他騙了你,我不怪你。”
蕭鬱暖問:“你……真的不怪我?”
梁清池點點頭,放下手中的粥碗,握住了她微涼的手:“隻要你離開容奕,重新回到我的身邊,我就不怪你。”
這三年裡,蕭鬱暖習慣了容奕,麵對其他男人的碰觸,她下意識的抽回自己的手。
對她的這一反應,梁清池微蹙眉頭。
蕭鬱暖的腦袋轉的很快,她道:“我想上廁所。”
梁清池說道“我扶你去。”
她扯了一下唇角:“我自己可以。”
她掀開被子下了床,梁清池扶住她,她默了默,由他扶著走向洗手間。
上了廁所,她重新躺回床上,睡飽了的她,沒有絲毫困意。
梁清池給她掖了掖被子:“離天亮還早,再睡會吧。”
她問:“我爸媽他們呢?”
梁清池道:“他們回去了。”
蕭鬱暖垂下眼簾,沒再說什麼。
梁清池看著她道:“你要是想見他們,我打電話給他們。”
“不用。”她搖搖頭,白熾燈打在她的臉上,纖長的睫毛在也的眼瞼投著一片陰影,然後她又道,“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梁清池看出她沒有困意:“你要是睡不著,我陪你說說話。”
她低低說道:“我想一個人待會。”
梁清池微微勾唇:“那好,有什麼事喊我。”
他起身走向沙發,躺下卻是怎麼都睡不著。
他感覺到了,雖然蕭鬱暖已經恢複了記憶,但跟以前不一樣了。
—
蕭鬱暖靜靜地躺著,目光空洞無神的望著天花板。
就這樣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一直到天亮。
在她有了些許困意,剛剛閉上眼睛時,有人推門進來。
海陽給梁清池帶來了早餐,看到梁清池還在睡著,他將早餐放在沙發旁邊的桌上,正準備退出去時,梁清池翻了身,蓋在身上的外套掉在地上。
海陽上前撿起,正準備重新給他蓋了,梁清池睜開了眼睛。
“大少,我給你帶了早餐。”
梁清池慵懶的“嗯”了一聲,惺忪的桃花眼格外的勾引人。
海陽又道:“容奕還在外麵。”
梁清池下意識的朝蕭鬱暖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瞪了一眼海陽,海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立馬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