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他等去給他們一個交代。
管家道:“那你吃點東西再去,不然你這身體撐不久的。”
容奕點點頭。
管家欣喜,扶著他進了客廳。
傭人很快給他煮了一碗麵,一向吃飯優雅的他,狼吞虎咽的吃完,連身上皺的不能再看的衣服都沒換,就去了醫院。
蕭母沒事,隻是悲痛過度暈倒了而已。
護士給她紮上點滴後,容子鴻給蕭父打了個電話。
在電話裡,他沒說蕭鬱暖的事,隻說了蕭母在醫院。
蕭父趕來後,看了看病床上的蕭母,然後問一旁的容子鴻:“婉枝怎麼會突然暈倒?”
容子鴻道:“我接下來要說的事,你可能接受不了,所以你要做好心裡準備。”
蕭父看他一臉的沉重,猜到肯定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
聽完容子鴻說的,蕭父扶著額頭,釀蹌的往後退了幾步,容子鴻眼疾手快的扶住他。
容奕趕到醫院,來到病房外的時,聽到裡麵傳來蕭父的悲痛聲。
“暖暖,我的女兒,你怎麼能讓我們白發人送黑發人。”
容奕垂在身側的兩手握緊,心窩像是正被鹽水浸泡一般,痛的整顆心都不是他的了。
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他抬手推開了病房的門。
他看到蕭父坐在病床邊,老淚縱橫,而他爸站在旁邊,想勸又不知道怎麼勸,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
他關上病房門走了過去,在蕭父的麵前站定:“爸……”
蕭父隻顧傷心了,沒有應他。
“我曾向你們保證過,這輩子一定會照顧好暖暖,可我沒有做好……”容奕像小孩子認錯一樣,低著腦袋站在他的麵前,哽咽的聲音沙沙啞啞,臉色毫無血色。
蕭父拿開捂在臉上的手,看到他邋遢的樣子,知道他心裡的痛不比他們少,沒有怪他。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淚,哽咽道:“這不關你的事,這要怪都怪那個梁清池!也不知道暖暖上輩子欠他什麼了,這輩子需要用命去還。”
剛一說完,他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容奕道:“爸,以後我就是你們的親兒子,你們的後半輩子,我會代替暖暖孝順你們。”
這些天,容子鴻生怕他想不開,待在家裡哪都沒去。
聽到他這話,知道他為了蕭父蕭母,不會有輕生的念頭,心裡的擔憂漸漸散去。
蕭父看向他道:“暖暖的後事就交給你了。”
容奕紅著眼睛點頭。
容子鴻留在醫院陪蕭父蕭母,他離開。
他乘電梯到地下停車場,電梯門打開,外麵站著沈白露,她應該是來看望病人,手中拎著一個果籃。
沈白露差點沒認出他來:“容奕?”
容奕出了電梯,目不斜視的從她身旁走過,整個人像沒有靈魂的傀儡一般,臉上死氣沉沉地,沒有任何生氣。
沈白露跟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怎麼了?”
容奕看向他,視線往下移,落在她抓著自己的手上。
沈白露鬆開他,看著麵如死灰的他,問道:“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