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他不知道說什麼,好像什麼話都不能彌補他和梁清池對蕭鬱暖造成的傷害。
容奕懶得與他廢話,指著門口的方向,陰戾的道:“立馬給我滾,我和暖暖都不想看到你!”
薑瑟怕容奕再次對他動手,上前半他拽出了病房。
唐晉之眯了眯眸子,跟了出去。
一出病房薑瑟就鬆開了薑南非,看著了道:“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了,你做的那些事不是一句對不起,或是內疚就能解決的。”
薑南非看她對自己比之前還要冷淡,著急解釋:“瑟瑟,你要相信我,我沒有想害暖暖,當時梁清池真的向我保證過,他不會傷害暖暖,我真的不知道他還有其他計劃。”
“要不是你,暖暖不會去見梁清池!”薑瑟麵無表情,最後勸告他,“你不要再醫院了,這次的事情容奕很生氣,他什麼都做得出來。”
薑南非低下了頭,神色悲哀的道:“連你也不原諒我嗎?”
薑瑟沒吭聲。
薑南非盯著她看了數秒,眼神慢慢暗淡下來,抿了抿唇後,鄭重其事的道:“你告訴容奕,如果暖暖的器官衰竭,我願意把自己的任何器官換給她。”
薑瑟錯愕的看著他,片刻後她道:“倘若真是這樣,你知不知道你會死?”
薑南非認真的道:“我犯的錯,我願意承擔任何後果,我隻希望你們能原諒我。”
“你走吧。”薑瑟說完就走向唐晉之。
唐晉之跟著他們出來後並沒有湊上前,而是隔著兩三米的距離看著他們,兩人說的話他都聽見了。
“進去吧。”薑瑟對他說了一句,兩人進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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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十點左右,蕭鬱暖再次醒了過來。
容奕怕她會隨時醒來,一直守在病床邊,看到她醒了,他的臉龐上浮出一絲笑容:“暖暖,你醒了。”
蕭鬱暖的沒有血色的唇瓣張了張,發出一絲微小的聲音,似乎是在說話。
容奕將耳朵湊到她的唇邊,聽到她在說:“小小呢?”
容奕溫柔的道:“媽將小小帶回去了,你要是想看她,明天我讓媽把她帶來。”
說完他再次把耳朵湊到她的嘴邊,聽到蕭鬱暖應了一個“好”。
容奕問:“餓不餓,要不要喝點粥?”
蕭鬱暖虛弱的搖了搖頭,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額頭上還纏著紗布。
容奕握著她的手,嗓音沙啞的道:“你放心吧,以後不會再有人害你了,梁清池已經死了。”
他連續好幾日都留在醫院照顧蕭鬱暖,俊容有些憔悴,頭發也沒有打理,眼睛裡也布著紅血絲,簡直是和商場上那個意氣風發的人判若兩人。
聽到梁清池死了,蕭鬱暖沒有任何反應。
蕭鬱暖很是虛弱,醒的半個小時不到,又閉上了眼睛。
容奕一直握著她的手守在病床邊,已經好幾日沒休息的他,後半夜實在是支撐不住,睡了過去。
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亮了,看到蕭鬱暖還在睡,他本能的探向她的鼻息。
醫生查完房沒多久,鄭滿瓊就帶著小小來了,而蕭鬱暖也正好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