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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晉之早薑瑟幾分鐘到家,看到她回來,他微微驚訝:“不是說去醫院看暖暖嗎?這麼早就回來了?”
薑瑟盯著他不說話。
唐晉之見她的眼神怪異,問道:“怎麼了?”
薑瑟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哥要將腎捐給暖暖?”
唐晉之沉默。
薑瑟涼涼一笑:“你果然知道!”
唐晉之見她看自己的有點冷,他微微皺眉:“是,我知道。”
薑瑟質問他:“為什麼不告訴我?”
唐晉之淡聲道:“他是自願的,沒人逼他,而且一個人做錯了事就得承擔責任。”
薑瑟沉默。
唐晉之看著她道:“你這麼大的反應,是因為他是你哥,你擔心他以後的身體,還是你對他……”
“餘情未了”四個字還未說出口,薑瑟就打斷了他的話:“當然是因為他是我哥!”
唐晉之觀察著她臉上的神色,坦坦蕩蕩,沒有任何的心虛或是緊張。
他走到她的跟前,兩手扶著她的肩頭,眸色溫柔:“他是你哥,也自然是我哥,所以你放心吧,在手術前我會幫忙尋找新的腎源。”
薑瑟望著他:“真的?”
唐晉之點點頭:“嗯,但有一點你要知道,要是沒有找到新的腎源,就隻能用他的,不然暖暖會死。”
薑瑟沉默了片刻道:“如果是這樣,那就是他的命。”
見她還算理智,唐晉之微微勾唇,帶著她走向沙發:“吃過飯了嗎?”
她隨手將包扔在沙發上:“還沒呢。”
“正好我也沒有。”唐晉之說完朝盧嬸道,“開飯吧。”
在餐桌前坐下後,薑瑟想到自己剛才的行為,猶豫了一下對他道:“剛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衝你發火的,隻是我剛知道這件事,你們又都瞞著我,所以我才會惱的。”
“如果你是因為薑南非是你哥而擔心他,我不會怪你,若你是因為心裡還有他,才這麼緊張他,我會很生氣,而且還是哄不好的那種。”唐晉之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問道,“你是哪種?”
對上他深邃的眼神,薑瑟答道:“剛才不是說了嘛,因為他是我哥,除此之外沒有彆的。”
“既然這樣,我不生氣,也不怪你。”見她再一次肯定的告訴自己,唐晉之滿意的點點頭,眸底帶著一絲淺笑,“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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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梁池的死對孟岫琴的打擊很大,她承受不了失去兒子的痛苦,吃安眠藥自殺了。
這個消息,薑瑟是從唐晉之那兒聽到的。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梁家辦了兩次喪事,梁永瑞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容梁兩家鬨成這樣,梁毓凝和容煥的聯姻自然是無法進行了。
也就是這時,雙方的父母才知道兩人沒有住在一起,梁毓凝是住在周寞那兒的。
孟岫琴的葬禮上,梁永瑞聽到梁毓凝把哥哥和母親的死都歸咎在蕭鬱暖和容奕的身上,生怕她做出什麼事來,孟岫琴的頭七一過,就將她送到了國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