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摩天輪最高點 降穀聽說在最高點^3^……(2 / 2)

是誰搶走了他為優紀寶貝紮辮子的特權?!

月宮統下意識的產生這個念頭,很快推測出可能是優紀自己學會了紮辮子,心中剛剛生出‘女兒長大了不需要爸爸幫忙紮辮子’的惆悵情緒時,就聽見小優紀跟獻寶似的在他麵前轉了一圈,興奮的告訴他:“爸爸,快看,這是零幫我紮的辮子,是不是很好看?跟爸爸你紮的辮子沒什麼區彆,零好厲害!”

月宮統:“……”心中的惆悵瞬間轉變為慍怒。

本以為是‘女兒長大了不需要爸爸幫忙’,沒想到竟然是‘外來的臭小子居然搶走了他這個爸爸的特權’!

可惡的金發黑皮小鬼!

月宮統冷冷的盯著降穀零,如果不是考慮到這個小鬼是原劇情重要角色,他現在就能乾出把人趕出他家的惡行。

隻可惜麵對正歡欣雀躍的寶貝女兒,月宮統也隻能冷著臉表示:“的確紮得很好。”

小優紀滿足了。

月宮統咬著牙問道:“優紀以後是想讓爸爸給你紮辮子,還是讓降穀零給你紮辮子?”

降穀零朝小優紀投來希冀的目光。

小優紀遲鈍的沒察覺到月宮統這個問題中的修羅場,她臉上露出純真的笑容,回答道:“我要自己紮辮子!零能夠學會爸爸紮辮子的手法,我也要學會自己紮辮子!”她才不要連紮辮子都要輸給降穀零一個男生。

完全沒想到她會給出這樣一個回答的月宮統和降穀零:“……”

月宮統失望了一瞬,很快又釋然了,雖然失望她沒有選擇自己這個爸爸,但總好過從她口中說出的答案不是選擇他這個爸爸而是選擇降穀零那個臭小子要好。

月宮統說道:“吃早餐吧,再不吃早餐就要涼了。優紀是想喝果汁還是牛奶?”

小優紀目光從甜甜的果汁上劃過,最終落到白色的牛奶杯上:“喝牛奶。”雖然果汁甜甜的很好喝,但還是喝牛奶才能長高高。

降穀零就沒有小優紀這麼好的待遇了,月宮統現在正處於看他特彆不順眼的狀態,怎麼可能去關心他早餐想喝什麼。

降穀零也不在意,他此時滿心都沉浸在今天不僅幫優紀紮了辮子,還能跟優紀繼續玩一天的喜悅中。

在吃過早餐,小優紀就和降穀零一起騎著他們的小自行車去附近的公園玩了。

因為今天月宮統有工作要去公司處理,所以沒時間帶他們去遊樂園玩,而沒有大人的陪同,他們兩個小學一年級的學生是不能去遊樂園玩的。

降穀零本來想偷偷帶優紀去遊樂園再坐一次摩天輪的,結果在聽到月宮統說什麼單獨跑到人多陌生的地方去玩的小孩子容易被壞人拐走的案例之後,降穀零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不可能把優紀置身於危險之中,哪怕他想要保護優紀,也不得不認清自己也才是個六七歲小孩的事實,他的小身板擋在優紀的麵前,也沒辦法對抗人高馬大的壞大人。

所以忍痛放棄去遊樂園的降穀零,就帶著小優紀在附近的公園玩耍,這裡離家近,而且附近還有很多店鋪,公園裡的行人也基本是住在附近的熟人,認識他們兩個小孩子。

在這個公園裡玩耍的安全性高。

公園裡有專門給小孩子玩耍的滑滑梯蹺蹺板秋千之類的設施,小優紀和降穀零他們來到公園的時候,滑滑梯等遊玩設施已經被其他小孩子占據了。

因為從家裡騎車到公園有一段不短的距離,還有小上坡,所以騎車的小優紀和降穀零都感覺到有些累了,太陽又大,小優紀的小臉都熱得跟紅彤彤的蘋果似的。

降穀零看著她泛紅的小臉,對她說道:“優紀,我去買水,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小優紀點了點頭,看著降穀零的身影跑遠了。

降穀零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野範圍內之後,小優紀就將注意力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了,她站在秋千旁邊看了好一會兒,想起了在長野的日子。

月宮家在長野的彆墅裡就有一架秋千,是月宮統買下那棟彆墅之前,上一任彆墅主人搭建的,小優紀特彆喜歡那個秋千。

不過在搬到東京居住之後,這棟彆墅是月宮統新買的,並沒有秋千,小優紀也因為爸爸工作的忙碌,懂事的沒有主動提起想要秋千,給爸爸添加額外工作量。

但現在在公園裡看見秋千,她也很想玩一下。

正在排隊等著玩秋千的幾個小男孩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小優紀,看見穿著藍色連衣裙一頭淺金色長□□亮得像個小公主的優紀,幾個小男孩紅著臉湊上來:“喂,你想玩秋千嗎?”

小優紀誠實的點了點頭。

其中一個體格最壯實的寸頭男孩說道:“如果你願意喊我們哥哥,跟我們一起玩的話,我們就把秋千讓給你玩,怎麼樣?”

寸頭男孩看著小優紀那可愛得宛如他姐姐特彆喜歡的洋娃娃的樣子,心癢癢的想伸手去拽她的馬尾辮,長長的金色馬尾辮在微風的吹拂下,發尖一晃一晃的,晃得他很想伸手拽住。

隻是還不等他伸手拽住小優紀的馬尾辮,小優紀就先後退了一步,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交朋友的話可以,但我不要喊你們哥哥。”小優紀雙手叉腰一臉神氣的看著這些身高還未必有她高的男孩們,“說不定你們還要喊我姐姐呢!”

這個年齡的小孩子,對誰當大哥誰當小弟這一點可是很敏感的。

寸頭男孩臉色頓時就有點變了,他還沒來得及收回剛剛伸出去想拽小優紀發尾的手,就被一個衝過來的身影‘啪’的一下把手給拍了回去,然後他就看見一個有著同樣金發卻皮膚很黑的男孩擋在了漂亮妹妹的身前,凶巴巴的瞪著他:“喂!你們想乾什麼?離她遠點兒!”

剛剛買了兩瓶冰水回來的降穀零,看見小優紀一個人孤零零的麵對著好幾個男孩,為首的那個寸頭男孩還對小優紀伸手,他下意識的就以為那個寸頭男孩是想伸手打優紀,立刻就跑過來擋在小優紀的麵前,拍開寸頭男孩朝小優紀伸過來的那隻手,怒視著對麵的幾個男孩。

有他在,他是絕對不會讓其他人欺負優紀的!

手背被拍到的寸頭男孩沒有感覺手有多痛,但他感覺自己被挑釁了,再加上之前小優紀不願意喊他哥哥,惱羞成怒的他看著降穀零生氣的說道:“喂,我們隻是想跟妹妹一起玩而已,你憑什麼多管閒事?”

降穀零更生氣:“誰是你妹妹?彆亂叫!”

寸頭男孩故意挑釁道:“就要叫就要叫,妹妹妹妹,漂亮妹妹,我不光要叫,我還要把漂亮妹妹搶走,不讓她跟你玩兒,你這個黑皮膚的外國小孩!”

降穀零怒氣值直接爆表,他按捺不住的一拳揍了上去,想要搶走優紀?絕對無法容忍!

小優紀怎麼也沒想到,降穀零竟然跟這幾個男孩就這麼打了起來。

雖然對方人多勢眾,但降穀零打架經驗豐富,並不落下風。

可是打架不管是占據上風還是落入下風,都會被對方打中,都會受傷。

小優紀著急不已,誰也沒把她牽扯進戰圈裡,大家都默契的避開小優紀。

但小優紀還是擔心得掉起了眼淚:“零,你們彆打了……”

降穀零聽見小優紀帶著哭腔的聲音,揮拳的動作一頓,然後被揍了一拳,他迅速回頭看了小優紀一眼,見小優紀那雙盈滿淚水的明眸擔憂的看著他,他這架也打不下去了,迅速衝過去拉起小優紀的手,就帶著她跑了。

小優紀被降穀零拉著一直跑一直跑,都不知道跑了多久,身後已經沒人追他們了,降穀零才帶著她停下腳步。

降穀零喘著氣抬手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小優紀在喘勻氣之後,看見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樣子,又心疼得掉起了眼淚:“零,以後不要打架了,受傷會很痛的,我好擔心你。”

降穀零看著她擔心自己都擔心得哭了的模樣,心裡感覺跟有針紮似的,密密麻麻的刺痛,很是不好受。

他連忙保證道:“我以後不打架不受傷了,絕對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小優紀吸了吸鼻子,鼻音有點重的說道:“那零說話要算話。”

降穀零用力的點了點頭:“說話算話!”

小優紀破涕為笑,她想用創可貼幫降穀零處理傷口,但卻忘了她沒有背書包,身上穿著的還是沒有口袋的裙子,連塊手帕都找不出來。

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小優紀看見不遠處有一家診所,於是她就拉著降穀零往那家診所走去。

診所門口掛著的名字是‘宮野診所’,所以小優紀牽著降穀零進入診所之後,看見那個坐診的漂亮女醫生,小優紀就甜甜的喚道:“宮野醫生,請問可以幫我朋友處理一下傷口嗎?錢我可以打電話叫我爸爸送過來。”

這位漂亮的宮野醫生也有一頭又長又柔順的淺金色長發,她戴著眼鏡的樣子知性又溫柔,聽見小優紀的話之後,目光看向被小優紀拉著手的降穀零,打量了一下降穀零臉上一看就是打架打出來的傷口,笑著說道:“不是什麼嚴重的傷,消毒處理一下就好,不需要錢。”

宮野醫生轉身去拿消毒水和創可貼,小優紀看著她的背影說道:“要給錢的,就算隻是一點點錢,我們也不能這樣占便宜。”

降穀零從口袋裡掏出了他剩下的零花錢,這是他買水之後剩下的錢,然後問宮野醫生:“這些錢夠嗎?”

宮野醫生看著被放在桌麵上的那些零錢,隻是象征性的收了一百円的硬幣,剩下的錢又還給了降穀零:“不用那麼多。”

宮野醫生將消毒水和棉簽還有創可貼放在桌麵上,這時診所又來了病人。

降穀零連忙說道:“醫生去忙吧,我自己來就好。”

他知道宮野醫生隻收一百円真的是在照顧他們兩個小孩子,更不好意思讓她因為他們耽誤了診所的生意。

小優紀上前拿過消毒水和棉簽,開始動手幫降穀零塗臉上的傷口,然後貼上創可貼。

宮野醫生見兩個小孩子能夠搞定,就去給新來的病人聽診了。

降穀零臉上的這點傷的確是小傷,他以前受這種傷都是任由傷勢自己好的,不擦藥也不貼創可貼的,也就是跟小優紀認識之後,關心他的小優紀絕對不允許他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堅持小傷也要重視的原則,給他塗藥又貼創可貼。

小優紀也不是第一次給降穀零處理傷口了,不過她卻是第一次親眼目睹降穀零打架的樣子。

小小的男孩打起架來特彆的凶狠,就像一頭要將敵人撕碎的小狼崽。

小優紀沒有害怕他,但卻因此更加的擔心他,擔心他會因為打架受更嚴重的傷,擔心他會因為打架惹上麻煩……

所以心裡隱隱還有餘氣未消的小優紀在給降穀零處理傷口時一直沒開口說話。

偶爾不小心下手重了,棉簽按在傷口上,讓降穀零輕輕的‘嘶’了一聲,她也沒關心的問他痛不痛,隻是默默的放輕了力道。

降穀零察覺到了小優紀的隱怒和餘氣,心虛的也沒敢吱聲,但他接下來卻故意表現得疼痛難忍齜牙咧嘴,雖然演技略有誇張,不過這一招對小優紀確實很有效,在擔憂之下心中的怒氣都消散了很多。

小優紀給降穀零貼好最後一個創可貼,看著他臉上橫七豎八的創可貼,沒好氣的說道:“看你下次還打不打架!”

降穀零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的表情,詢問道:“優紀,我以後不打架了,你還生氣嗎?”

小優紀哼了一聲:“生氣,為什麼不生氣?”

剛開始是擔心,但擔心的情緒淡下來之後就是遲來的怒氣上升了。

降穀零這種打架不顧自己身體健康的樣子,讓小優紀怎麼能不生氣。

降穀零手足無措的站在小優紀的麵前,小聲的不停道歉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打架,也絕對不會再不重視自己的身體健康了。

忽然間,旁邊傳來一聲‘噗嗤’的笑聲。

小優紀和降穀零聞聲望去,不知何時診所裡多了一個黑發的小女孩,女孩兒正在兩人不遠處站著,顯然是聽見了兩人剛才爭吵的內容,剛才那一聲輕笑也是女孩兒發出來的。

女孩兒見小優紀和降穀零都注意到她了,連忙上前一步,自我介紹道:“你們好,我叫宮野明美。”

小優紀聽見這個名字,看了一眼正在跟病人交流的宮野醫生。

宮野明美說道:“那是我媽媽。”

小優紀笑著跟她介紹她自己和降穀零:“我叫月宮優紀,他是我的好朋友降穀零。”

降穀零禮貌的對宮野明美點了點頭,此時他的臉上橫七豎八的貼著創可貼,顯得有點滑稽,但還是看得出來他的帥氣可愛。

宮野明美是個溫柔又體貼的孩子,她主動去給小優紀和降穀零倒了兩杯水:“我看你們嘴唇有些乾燥,喝杯水吧。”

當水杯送到手上,小優紀和降穀零才驚覺他們已經渴了這麼久,之前降穀零買的那兩瓶水,早就在打架的時候當做武器扔出去了,不見了蹤影。

降穀零接過水杯,說:“謝謝宮野。”

小優紀接過水杯時衝宮野明美甜甜一笑,說:“謝謝明美。”

宮野明美頓時一愣,按理說像降穀零那樣稱呼她‘宮野’這個姓氏才是正常的,沒想到小優紀竟然這麼自如的直接稱呼她的名字‘明美’。

哪有人第一次見麵就直呼彆人的名字呢?

不過看著小優紀那甜美的笑容,宮野明美心裡一點介意都沒有,反而還挺高興的,情不自禁的問道:“你叫我明美,那我能叫你優紀嗎?”

小優紀眨眨眼,俏皮一笑:“當然可以呀,我們已經是認識的朋友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