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優紀又搬家了 小降穀與小景光的初遇!……(2 / 2)

等她起床之後,就看見降穀零已經坐在她家的餐廳裡了。

小優紀有些不知該怎麼麵對降穀零,下樓的動作一頓,遲遲不動。

聽見小優紀腳步聲的降穀零高興的抬頭看向她,看見小優紀停在樓梯中間不動了,還疑惑的問道:“優紀,你怎麼了?快點下樓吃早餐呀!”

小優紀勉強的露出了一個笑容,慢吞吞的走到了餐桌旁坐下,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還打了一個哈欠。

降穀零看見小優紀這副模樣,忍不住關心的說道:“優紀,你今天不是很有精神的樣子,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好?”

端著早餐過來的月宮統看見小優紀這副模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再看見小優紀猶猶豫豫不知該怎麼開口的樣子,月宮統決定這個惡人由他來做好了。

於是月宮統將餐盤放在桌麵上,直接平靜的對降穀零說道:“優紀應該是為了不知該怎麼向你道彆而難過,所以昨天晚上才沒睡好。”

降穀零頓時一驚,心迅速的往下沉去:“道彆?”

月宮統語氣平淡的說道:“是的,我們要搬走了,以後就不在東京居住了。”

“搬、搬走?”降穀零臉色頓時一白,連小麥色的膚色都擋不住這份蒼白之色。

他沒想到昨天才因為宮野明美的不告而彆引起的擔憂,今天就成為了現實。

他不是沒想過小優紀可能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離開他,但他卻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快到讓他措手不及。

降穀零目光近乎有些茫然的看向小優紀,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噩夢,或者是腦子不清醒產生幻覺了。

所以,優紀,快點開口否認月宮叔叔的話吧,拜托了。

然後降穀零就看見小優紀露出那種讓他難過得想哭的悲傷表情,她那雙漂亮的紫色大眼睛裡湧現出晶瑩的淚花,清靈悅耳的嗓音帶著哭腔的對他說道:“對不起,零,我、我真的要走了……”

降穀零輕聲喃喃低語:“不是說好了永遠不分開嗎?不是說好了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嗎?”

所以,果然是因為他們沒有去坐第二次摩天輪,沒有在摩天輪的最高點上親吻對方,才導致分彆的對嗎?

降穀零雙手緊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裡,掐出來的疼痛感依舊不能讓他感覺到真實性。

他多麼的希望這是一場噩夢呀。

降穀零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月宮家離開,回到自己家的。

直到他渾渾噩噩的度過一天,第二天清醒過來,他將自己的腦袋埋在水盆裡,用冷水讓自己清醒。

降穀零知道優紀要搬走了,是屬於不可抗力因素,但分彆隻是暫時的,他要跟優紀好好道彆,然後互相交換聯係方式,在知道優紀搬家之後的家庭地址之後,他們還可以互相寫信保持聯係。

他才不要像優紀之前的那個朋友那樣,寫信的聯係方式都斷掉了。

於是醒悟過來的降穀零衝出了家門,用最快的速度跑了一百多米,跑到月宮家的門口前,拚命的按門鈴。

然而任憑門鈴怎麼響,都沒有人來開門。

一股讓他感到恐懼的涼意從尾椎上升到他的大腦,他看著月宮家那緊閉著的大門,忽然注意到月宮家門口的表劄上已經沒有了‘月宮’這個姓氏,變成了一片空白。

這是……已經搬走了嗎?

降穀零沒想到月宮統的動作竟然這麼快,快到就好像在躲避什麼人一樣,迫不及待的迅速帶著優紀搬走了。

降穀零看了看那不算高的圍牆,後退幾米,然後一個助跑,腳蹬在牆麵上,雙手扒上圍牆的頂端,動作非常靈敏的翻了過去。

翻進院子裡之後,降穀零就嘗試著推了推彆墅內的大門和窗戶,大門是上鎖的,推不開,但有一扇窗戶可以被推開,於是他通過這扇窗戶進入了彆墅內部。

彆墅內部的裝潢還是那個樣子,但曾經讓降穀零十分熟悉的各種屬於優紀的印記卻消失不見了。

餐桌上優紀喜歡的那個花瓶不見了,沙發上優紀喜歡的玩偶抱枕不見了,地麵上優紀喜歡的羊毛地毯不見了,牆麵上掛著的優紀喜歡的掛畫不見了……

整個彆墅就像是冷清空蕩蕩的樣板房,那些家居用品全都消失不見了,都隨著優紀父女的離去而一起被搬走了。

降穀零呆呆的在昨天他還吃過早餐的餐桌旁坐了一會兒,才緩緩起身,往二樓去了。

他打開優紀住過的房間,跟樓下的客廳餐廳比起來,優紀住過的房間就被搬得更乾淨了,除了無法帶走的衣櫃和牆壁,其他能帶走的東西通通都不見了,包括優紀那張巨大的公主床。

空蕩蕩的房間完全看不出來之前優紀居住的公主房的樣子。

降穀零很快就關上了房門,通過那扇沒有鎖上的窗戶,離開了彆墅,回自己家去了。

降穀零心中非常的空落落的,他痛恨的用拳頭錘了錘自己的腦袋,懊悔不已。

他為什麼在知道優紀要搬走之後不好好跟她道彆,而是渾渾噩噩的回家發泄自己的負麵情緒?結果連跟優紀道彆的機會都沒有!

他還失去了跟優紀的聯係,連優紀要搬家去哪裡都不知道,可惡啊!

在回到降穀宅門前,降穀零在準備進入家門的時候,忽然注意到家門旁的信箱有點不對勁,連忙快步走上前去,然後他就看見信箱的門縫裡塞著一封信,他小心翼翼的將這封信抽了出來,看見這封沒有郵票也沒有寫寄信人名字的信,降穀零欣喜若狂——他知道,這是優紀送給他的信。

這個信封他陪著優紀去買過厚厚一摞,為此他還對優紀那個不知名的好朋友吃過醋,隻是為了不提起優紀的傷心事,他體貼的沒有問過優紀那個讓他吃醋的好朋友是誰。

降穀零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封,裡麵有一張信紙和一個小小的貓咪發圈。

降穀零緊緊的將小貓咪發圈握在手中,然後展開信紙,就看見上麵是優紀稚嫩又清秀的字跡:【零,對不起,明明答應你不分開的,卻還是迎來了分彆。但說好了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就絕不食言,就算以後我們不能再見麵了,但我們依舊是好朋友,拉鉤不會變!

我問過爸爸,爸爸說還沒確定接下來會在哪裡定居,也可能會住一段時間就繼續搬家,但我知道零的家庭地址,我會堅持給零寄信的,零一定要給我回信哦!

這個我最喜歡的貓咪發圈送給零,下次我們再重逢,零再給我紮一次辮子吧。】

降穀零小心翼翼的將信紙疊好,放回信封裡,然後把小貓咪發圈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隻是隨後他又擔心發圈戴在手腕上會弄臟,還是選擇將小貓咪發圈收了起來,和這封信一起放入了他的寶貝餅乾盒裡,這個餅乾盒裡裝著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有優紀送給他的貼紙、優紀送給他的筆、優紀送給他的糖果剩下的彩色糖紙……現在又多了優紀送給他的貓咪發圈和一封信。

降穀零去之前和優紀一起買信封信紙的店鋪,買了一大堆的信封和信紙,還有優紀最喜歡用的筆,他買回家之後就開始寫信。

他等著優紀給他寄信,然後根據優紀寄信來的地址,將他寫給優紀的信全部都寄過去。

隻是讓降穀零沒想到的是,他每天寫一封信,都寫了十多天了,春假都要結束了,二年級第一學期都要開學了,他都沒能收到優紀寄過來的信。

積攢了十幾封的信,卻無處可寄,降穀零心情非常的茫然低落。

在新學期開學之後,降穀零發現班級上的同學們大部分是曾經熟悉的麵孔,隻有少數陌生的麵孔,他無精打采的坐在一個空位上,反正班級裡也沒有他真正想見的那個人,其他同學是不是熟人都無所謂了。

隻是冤家路窄的是,中田三郎這個曾經校園霸淩他的最大主力竟然也跟他分到同一個班了。

在開學的第一節課下課之後,中田三郎帶著人包圍了降穀零的課桌,語氣不善的對他問道:“喂,月宮同學呢?”

因為被優紀直言討厭,所以中田三郎脾氣改了許多,起碼現在他不會再對金發深膚的降穀零口口聲聲喊什麼‘外國雜.種’這樣的侮辱性稱呼了,直接喊‘喂’了。

降穀零不想理會他們,自顧自的收拾著自己的書包要回家。

但中田三郎等人卻並不放棄,尾隨著他出了校門,然後在他回家的路上再次堵住了他,對他逼問優紀的下落。

降穀零卻根本不想對這些人說起優紀,他冷冷的說道:“讓開,我不會告訴你們的。”他自己其實也不知道優紀如今的下落。

中田三郎等人本就不是好脾氣,對降穀零這樣的混血兒歧視頗深,優紀又不在,他們就忍耐不住的準備對降穀零動手。

降穀零絲毫不懼的跟他們打了起來。

這時,忽然旁邊傳來一道聲音:“我已經叫老師過來了,你們最好還是快點停手!”

中田三郎等人雖然囂張,但還不至於小小年紀就無視老師,聽見這道聲音,嚇得立馬停手,轉頭就跑。

降穀零看著中田三郎等人逃跑的背影,轉頭看向剛才那道幫他解圍的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一個背著藍色小書包穿著校服的黑色藍眸的小男生正看著他。

那個黑發藍眸的男生見降穀零看到自己了,便朝他走過來,遞出一塊手帕給他,關心的問道:“降穀同學,你沒事吧?”

降穀零微微一怔,看著遞到麵前的手帕,低聲說道:“我沒事,謝謝。”他沒有接男生的手帕,抬眸多打量了男生幾眼,很快從記憶裡找到對男生的印象——同班同學,名字是叫諸伏景光。

在開學的自我介紹中,降穀零雖然心不在焉的,但還是記下了同學們的名字和長相,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見降穀零不肯接受自己的手帕,也不在意,收回手帕,說道:“降穀同學的家住在哪邊?我們一起走吧,說不定順路呢。”

降穀零聽得出來諸伏景光這話是在擔心他之後還會遇到中田三郎等人,他雖然並不怕中田三郎等人,但諸伏景光的好意他還是心領了:“謝謝,我家離學校很近,我自己回家就好。”

他頓了頓,與諸伏景光的藍眸對視上,又加上一句:“謝謝諸伏同學。”

諸伏景光也沒有非要堅持送降穀零回家,他看著降穀零那堅定又倔強的表情,溫柔的笑了笑,說道:“不用謝,那麼再見,降穀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