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們已經分彆十五年了,這十五年裡優紀每一個月都有給他寫信,卻從未收到過一封回信。
直到在那件事發生之後,優紀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也沒心思再繼續寫信了,她給以前分彆的好朋友寫信的行為才中止了。
優紀本以為自己從美國回到櫻花國之後,就算來上警校當了警察,茫茫人海之中,想要重新見到以前的好友也很難很難,她還想過有空就回到記憶裡長野縣諸伏家、東京降穀家、神奈川縣萩原家和鬆田家去打聽童年認識的幾個好朋友的下落。
這些年裡,優紀認識了很多朋友,也結交過很多朋友,但她真正放在心中認為是三觀契合十分重要的好朋友,卻隻有那麼寥寥幾個,還每一個都與她早早分彆了。
隻是優紀剛回國不久,忙著備考,考完還要去自家在東京的公司處理一些事務,等她還沒忙完,警校這邊又開學了,所以她還遲遲沒有抽出時間去乾這件事。
或者說,優紀自己心裡也在猶豫中,她心裡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十幾年的時間實在太久遠了,久遠到就算優紀心裡依舊把童年好友們當做自己的好朋友,卻還是擔憂著他們已經把她忘掉了。
曾經童年時的友誼真的還能再續上嗎?
她在心中如此不自信著。
那一封又一封,寄出去永遠沒有回音的信,讓優紀哪怕再有信心,也心裡打鼓。
她當年隨著爸爸出國之後,先是去了英國,後來又去了美國,在這兩個國家她也交到了不少朋友,隻是她的朋友們在得知她給曾經的童年好友寫信從來都收不到回信,他們都告訴她,她的那些童年好友早就把她忘掉了,所以才不回她的信。
說這種話的人多了,優紀年幼時還能堅定相信自己和好朋友們的友誼,他們不會不回她的信,肯定是中途出了意外讓他們沒有收到她寫給他們的信。
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她長大之後遇到更多的人和事,也因為一時不慎交過心術不正的朋友,還遭遇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這讓一直堅信真正的友誼天長地久的優紀,心中也產生了一些動搖的情緒。
是不是真的因為她的離開,讓她童年認識的好朋友們對她生氣了,所以他們不想繼續跟她當朋友了,所以才不回她的信?
心思紛亂的優紀怔怔的看著台上演講的金發青年,猶豫了很久,直到金發青年演講完畢下台了,她也沒有糾結出個所以然來。
最終優紀還是沒有起身去見降穀零,如果真的還有那個緣分,就算警校再大,也還是有再見的那一日。
可若是沒有那個緣分,見不見或許也沒那麼重要,知道對方安好就足夠了。
在開學典禮結束之後,優紀回到自己的寢室,從自己的行李箱裡翻出一個已經很陳舊的粉色小豬,哪怕這麼多年她再怎麼愛惜的保存著,也因為經常清洗讓粉色小豬出現了褪色和脫線。
優紀將這個粉色小豬玩偶放在了自己枕頭旁邊,然後才去洗澡準備睡覺。
第二天一早,優紀換好衣服,去宮崎班報道。
因為警校的女生數量很少,所以就把所有的女警都分到了同一個班,其他班級都是男生,隻有她們宮崎班是全女生班。
這種男女分班的方式,優紀也能看得出來警校對女警的隱約歧視,因為警校高層不認為女警校生有跟男警校生競爭的能力,所以才實行男女分班,各競爭各的。
優紀進入宮崎班的時候,教室裡已經有十幾個女警校生在裡麵了。
當優紀踏入教室門的時候,教室裡的女生們下意識的朝她看過來,然後頓時整個教室都安靜了下來。
優紀微微一怔,有點無措的腳步頓了一下,眸光盈盈的看向教室裡的同學們。
坐在離教室門口最近的那個身材高挑的短發女生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對優紀露出熱情無比的笑容:“同學你好,我這邊有空位,同學坐我旁邊吧。我叫九條紗玲,很高興能跟你做同學!”
優紀麵對九條紗玲的熱情終於找回了熟悉的感覺,她對九條紗玲笑了笑,溫柔的說道:“我叫月宮優紀,也很高興認識你。”她在九條紗玲的熱情邀請下順勢坐在了旁邊的位置上。
其他女同學們看得心中扼腕,怎麼就沉浸在同學的美色中無法自拔結果慢了九條紗玲一步呢?
九條紗玲此時近距離麵對絕色美人的笑容,已經被驚豔得暈頭轉向了,一向對人冷淡的她此時隻能露出傻乎乎的笑容,不停的重複說:“高興,是該高興,真高興啊……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