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啊!這種在中間使壞導致她和朋友們失去聯係的家夥真的好可惡啊!
優紀心中越想越氣,拳頭都不自覺的捏緊了。
諸伏景光抬手輕輕的虛撫她的馬尾辮一下,用溫柔安撫的語氣說道:“優紀彆生氣,我們先找信吧,等把信找到了再來解決郵局不負責任的事情。”
優紀噘嘴揮舞了兩下自己的小拳頭,哼道:“舉報!我已經要舉報他們!投訴他們!”
然後她就跟著諸伏景光一起去翻找信件。
因為這些積存在倉庫裡的信件根本就沒指望它們有重見天日的一天,所以郵局的工作人員也不會特意整理,就那麼隨便放置著,頂多可以通過紙張變黃的痕跡深淺來判斷哪一堆信件是先被堆進來的,哪一堆信件是剛堆進來不久的。
但判斷出時間先後也沒什麼用啊,優紀這十六年裡每一年都有給諸伏景光寄信,時間跨度之長,可以說這裡的每一堆信件他們都要翻找一遍。
優紀在翻找信件時,被撲麵而來的灰塵給嗆得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她紅著眼睛揉了揉自己的翹鼻,這時一個白色的口罩被遞到了她的麵前,優紀驚喜的抬眸看去,麵前正是諸伏景光溫柔的臉。
優紀接過口罩戴在了臉上,很驚喜的問道:“謝謝景光,你怎麼會有口罩?”
諸伏景光自己也戴上了一個白色口罩,他的聲音透過口罩傳出來之後稍微有點沉悶:“剛剛
去找倉庫的管理員借的,管理員經常需要整理倉庫,所以口罩這種東西有不少。”
這裡可不止郵局的這一個倉庫,還有其他倉庫,但其他那些倉庫也不像這個倉庫一樣不需要整理,倉庫管理員每天都有檢查整理倉庫的職責,自然就少不了常備一些口罩手套之類的東西。
諸伏高明此時也戴上了弟弟遞給自己的口罩,隻是他看了看正站在優紀身邊的弟弟,心中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這個弟弟的心思還真是明顯又掩飾——在彆人麵前表現明顯,但又在優紀麵前掩飾。
不過諸伏高明還是主動換了一個貨架尋找信件,儘量給自家弟弟營造出跟優紀單獨相處的空間來。
優紀一邊尋找信件的時候,一邊發現了問題:“景光,高明哥哥,我發現其他人貼在信封上的郵票很多都是一樣的。”
諸伏景光回答道:“這是市麵上很常見的郵票,價格便宜容易購買,大家都喜歡用這種郵票。”
優紀連忙說道:“那我們不用特意去看信封上麵的寄信人和收信人名字了,直接看郵票的樣式,我當初寄信的時候用的郵票是我爸爸買給我的,都是很漂亮的郵票,跟這些常見的郵票不一樣。”
所以貼上常見普通款式郵票的信件,都不可能是她寫的信。
在得到優紀提供的這個信息之後,諸伏高明和諸伏景光他們查找信件的速度就變得快多了,因為不同特意去查看信封上的信息內容,直接掃一眼郵票就能排除大部分的信件。
優紀的搜尋速度也很快,三人合力之下,一個下午的時間就把左邊偌大的一個貨架給搜查完了。
這時,優紀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降穀零。
優紀接通了電話:“零,你現在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新的線索嗎?”
降穀零在電話那頭說道:“優紀,我已經找到了十幾年前從東京郵局調職神奈川郵局的那個員工,當年有三個人調職過去了,你現在有時間來東京辨認一下,這三個人究竟誰是你記憶裡的那個郵寄員嗎?”
優紀看著麵前的貨架上布滿灰塵的信件,有些為難的說道:“我現在正在和景光還有高明哥哥在長野縣的郵局倉庫裡搜查以往那些積存的沒有寄出去的信件,才搜查了一小半呢……”
諸伏景光站在優紀不遠的地方,這個時候的手機收音效果並不是那麼好,所以他耳尖的聽見了對麵降穀零的說話聲音。
諸伏景光開口說道:“優紀,我送你去東京吧,長野縣這邊有我和哥哥就可以了。”
優紀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就去一趟東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