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知道,琴酒對他懷疑那麼重,惡意那麼深,這次叫他去組織的三號基地肯定是不懷好意的。
說不定去了之後又是審訊室一輪遊。
剛剛成為優紀男友的諸伏景光可不會那麼聽琴酒的命令了,畢竟按照蘇格蘭的人設,也不是那種被琴酒關過審訊室還毫無怨恨乖乖聽話的人。
所以蘇格蘭仗著月宮集團大小姐男朋友的身份挑釁琴酒,也是合情合理的報複行為。
諸伏景光做的事情越符合蘇格蘭的人設,反而在組織裡越不容易被懷疑。
如果為了打消組織的懷疑,違背人設,對組織言聽計從,反而更容易被看出破綻。
畢竟隻有臥底才那麼擔心會暴露,才那麼急迫的需要打消組織的懷疑。
真正的組織成員,被懷疑之後應該是忠心被質疑的惱怒憤恨。
現在諸伏景光就把蘇格蘭對琴酒的惱怒和憤恨表現得很明顯。
正在組織的三號基地射擊場等著蘇格蘭的琴酒聽見諸伏景光給出的這種近乎挑釁的回複之後,渾身殺氣騰騰,氣得直接捏碎了手裡的手機。
通話被迫掛斷了。
琴酒憤怒的將手機砸在地麵上,本就被他捏壞的手機,瞬間四分五裂。
站在琴酒身後的伏特加差點被手機的屍體劃傷臉頰,他墨鏡下的眼睛有點後怕的看了一眼從自己臉旁飛射過去手機背殼碎片,心臟嚇得砰砰直跳。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琴酒大哥如此怒火外露的模樣,以前琴酒大哥再生氣也不會用砸手機這種方式發泄。
伏特加看著琴酒那渾身殺氣仿佛凝為實質的低氣壓模樣,悄悄的咽了咽口水,一點動靜都不敢發出來。
他敏銳的察覺到琴酒大哥此時的怒火已經燃燒到失控的地步了。
沒錯,正是失控。
隻有用失控才能形容此時琴酒大哥的憤怒。
他暗暗的想道,蘇格蘭究竟在電話那頭對琴酒大哥說了,竟然能把琴酒大哥激怒到這個地步。
“伏特加!”琴酒冰冷陰森的聲音響起。
沉浸在自己猜測中的伏特加嚇得一個激靈:“是,琴酒大哥,我在!”
琴酒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跟上!”
不知何時琴酒已經走到了射擊場的門口,還站在原地的伏特加趕緊跟了上去。
伏特加小心翼翼的問道:“琴酒大哥,我們現在去哪兒?”不是要等蘇格蘭來射擊場嗎?
琴酒根本沒搭理伏特加,甚至在坐上他的愛車保時捷356A的時候,他親自坐上了駕駛座,顯然是打算自己親自開車。
伏特加更緊張了,也不敢再問去哪兒了。
琴酒開著保時捷一路囂張的闖了好幾個紅燈,抵達了警視廳附近的一棟商業大廈停車場。
在停好車之後,琴酒對伏特加吩咐道:“讓交通部的人把罰單處理一下。”
組織有成員潛伏在警視廳
交通部,就是專門來負責處理組織成員在任務行動中留下的罰單和被馬路攝像頭拍到車牌的監控視頻。
不然組織裡誰敢想象琴酒的保時捷356A被交警貼罰單的一幕啊。
伏特加聽話的拿出手機給手下發郵件下達琴酒的命令。
此時琴酒已經從車子的後備箱裡拿出了一個琴包,背在身上,堂而皇之的朝大廈走去。
一頭銀色長發穿著黑色大衣戴著黑色高禮帽背著琴包的琴酒,看起來還真有些特立獨行的藝術工作者的風格。
所以他在大廈內行動,這身形象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誰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跟個特殊藝術工作者的男人,身後背著的琴包裡麵竟然裝著的是一把狙擊槍。
琴酒背著狙擊槍直達頂樓,至於他這一路上可能會留下的監控影像,都有留在樓下的伏特加幫他刪掉。
伏特加看起來塊頭很大,實際上真論武力值並不算出彩,他當初被琴酒看中,靠的是一手信息電腦技術和開車車技。
像琴酒這種特征明顯又張揚的男人,出任務的時候要是遇到避不開的攝像頭,都會由他身邊的伏特加入侵監控刪掉監控視頻,保證他的潛入是無人知曉的。
琴酒順利抵達了大廈的頂樓,看著通往天台的門上掛著鎖,他隨手一扯,就將這把鏽跡斑斑的鎖給扯開了,然後推開門就進入了天台。
找到合適的位置,琴酒架起狙擊槍,調整狙擊槍的瞄準鏡,緩緩的俯下.身,目光對準瞄準鏡。
此時狙擊槍瞄準鏡的準心正對著警視廳的大門。
這裡距離警視廳大門口足足有一千碼的射程。
琴酒就這麼靜靜的盯著,身體一動不動的,眼睛也幾乎眨也不眨一下,就像一條耐心極佳的捕獵毒蛇,等待著自己的獵物現身。
終於,在中午十一點十分左右,警視廳門口出現了他最厭惡的那道身影。
蘇!格!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