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這一拒絕
卡姐壓住內心想罵人的話, 勉強掛著笑問：“為什麼？”
“你這人不但天賦不夠，還不用功, 教你我就是自砸招牌。”孫歐說的直接，“就你那畫，我十歲都比你……”
“大佬！彆說了！”孫歐話說一半, 唐念趕緊攔住。
她坐卡姐旁邊，看的清清楚楚，卡姐應該是今天剛做的美甲, 那手攥成拳，指甲都要戳進肉裡了。
再說下去, 孫歐臉上要多幾個指甲印呀！
閃閃也看出卡姐氣場不對了, 好心勸她：“卡姐, 彆氣, 彆氣, 空大這水平看水都是小學生水準，你彆生氣, 彆生氣，而且咱們平時也見不到他。”
“對對。”唐念也在一旁勸，“空大平時特彆宅，你們遇不見的。”
孫歐本來就是刀子精, 平時說彆人不太挑詞也習慣了。
這會唐念和閃閃都在勸，他也覺得他和卡姐不熟, 這麼說確實過了, 換了句：“每個人對自己的要求不一樣。”
他覺得自己這麼句話說的還可以吧。
實話實話, 也沒有什麼貶義。
孫歐這麼一說，卡姐更氣了：“就是說我對自己要求低唄？！”
“卡姐卡姐。”
“吃肉吃肉。”
唐念和閃閃這邊都攔著。
陸棲那邊也叉開話題：“說起來，念姐，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啊，我看網上那個秦漠叫你未婚妻，你們什麼時候要結婚啊？”
陸棲知道唐念和秦漠以前的關係。
他也聰明，沒有提兩人結過婚的事情。
唐念剛夾了一塊豆腐放到嘴裡，被陸棲一問，嚼了嚼把豆腐咽下去，才說：“這個看情況吧。”
她回答時，孫歐也看過來。
他這個人兩輩子加起來活了快六十歲了，最知道的就是避嫌。
自從秦漠和唐念關係不錯後，他也就很自覺的站到了自己該站的位置上。
這會陸棲提起來，他才順便一聽。
“秦總那麼有錢，不送個大鑽戒你可不能答應求婚啊！不能便宜他了！”閃閃插嘴。
“你知不知道什麼叫未婚妻？”卡姐看著閃閃，“未婚妻就是求過婚，已經答應了。”
閃閃驚訝：“是這樣嗎？求婚了？送的什麼求婚禮物啊？”
唐念也有點懵。
啊，原來未婚妻是這意思啊。
她對結婚前的舊禮完全搞不清楚，什麼見家長，什麼訂婚，唐念隻是模糊的知道個概念，這幾件事順序是怎麼樣的，她完全不清楚。
唐念有種：自己稀裡糊塗就成了秦漠的人了？
唐念尷尬笑笑。
閃閃馬上明白：“沒送？不是吧！”
卡姐屬於在上流社會混得精的人，聽她這麼說，一時之間也有點搞不清楚情況。
她之前覺得秦漠算是把唐念放在心尖尖上了，可這怎麼求婚連個東西都不送，儀式都沒有？
唐念回想了一下：“倒是……送過大戒指什麼的，我不太喜歡。”
他以前也送過鴿子蛋，她帶上確實不好看。
閃閃認為這就算是求婚了，接著她的話說：“也是，平時恩恩你也太樸素了，連個首飾都沒有。”
“你懂什麼，這叫天然去雕飾。”卡姐打斷。
聚餐結束，孫歐和陸棲喝了酒。
到了電梯旁，卡姐擺弄著手裡的鑰匙看向孫歐：“悟空，我送你吧？”
孫歐無所謂：“隨便。”
來的時候，閃閃是跟卡姐來了。
這會見孫歐答應，卡姐看著唐念問：“秦總給你安排車了嗎？”
唐念點頭。
“那我和恩恩一起走！”閃閃馬上過去挽住唐念的胳膊。
唐念也邀請陸棲一起走。
一想到就卡姐和孫歐一路，唐念還有些擔心，看向孫歐：“要不，你……”
“你還怕我把大佬給拐賣了啊？”
不等唐念說完，那邊卡姐先插話了。
唐念尷尬笑笑，說了自己的想法：“不是，我是怕你們路上打架耽誤開車。”
出個人命什麼的……
卡姐雙手環在胸前，撇了一眼孫歐：“不可能，我爸還等著我幫他花錢呢，為了他犯不著。”
她說的有理有據，唐念這顆心才放下來。
幾個人上了電梯。
除了孫歐和卡姐外，其他幾個人都在一樓下了電梯。
孫歐跟著卡姐到了地下車庫，孫歐看見卡姐那輛蒂芙尼藍的跑車，眯了眯眼。
卡姐一臉自豪，“悟空，你教我吧，錢的方麵我自然是虧不了你的。”
孫歐站在一旁，一隻手插在口袋裡，很平淡的說了句：“我不缺錢。”
“錢這個東西還不是多多益善？”
“夠花就行，我又不買私人飛機，要那麼多錢乾什麼。”
孫歐一句話，把卡姐嗆得也沒話說。
要是彆人這麼說，卡姐估計得說一句“那是你沒錢”，可孫歐這佛係直播，一年還三千萬的人，卡姐也說不出這話。
卡姐靠著老爸有錢為所欲為。
但說到底也想自己證明一把自己。
如果她可以跟著孫歐學，那肯定是走捷徑的。
回去的路上，卡姐就一直在旁敲側擊的勸孫歐教她。
都被孫歐回絕了。
等到了孫歐工作室門口，卡姐又問了一次。
孫歐打開車門，回頭最後說了一次：“不教。”
卡姐這一肚子火，她這輩子還沒跟人這麼三番五次哀求不被答應過！
趁著男人還沒下車，冷哼一聲：“不教就算了，你不教我，這輩子也教不上唐念了。”
卡姐一直知道唐念的名字，隻是平時和閃閃一起時，就跟著閃閃一起叫“恩恩”了。
孫歐要關車門的手頓住，過了幾秒才說：“這樣吧，你把你這車白天12個小時在自然光線下的顏色，用丙烯畫12張圖給我，三天時間，一張顏色不準確，我就不教你。”
說完——
關門，走人。
卡姐太明白自己這寶貝車在自然光下顏色多難畫了。
如果是電腦畫她還可以直接吸色，這特麼用丙烯！
她哪調的出顏色啊！
卡姐下車，看著這車這奇葩顏色就生氣！
她多久沒畫色彩了，這哪是一天兩天能調準的？
還就三天！
卡姐氣的回家，換衣服，洗臉，卸妝睡覺，腦袋裡就想了兩個字：放棄！
她在床上輾轉反側，腦袋裡全是孫歐的話，越想越氣，終於還是起身把表訂在了早上七點。
這些事情唐念和閃閃都不知道。
隻知道三天後，群裡收到卡姐的一張頂著黑眼圈的自拍，和一句話：【哈哈，悟空答應教我了。】
閃閃：【天呐，你怎麼說動他的？】
唐念：【鈔能力？】
卡姐：【NONONO，當然是被我的天賦感動。】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孫歐看著卡姐拿過來的12張畫，一臉無奈，上輩子他初中時水平都沒這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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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
天氣漸漸冷了下來，畫室那邊因為房屋結構的原因，冷得不得了，沒辦法，唐念把工作的地方搬回了家裡。
說來說去，還是在家裡工作最方便。
足不出戶，省去了路上的時間，早午晚飯都有何姨給做，也不用叫外賣，健康又好吃。
秦漠的時間也穩定下來，平時晚上沒有非去不可的應酬，都選擇回家陪唐念。
連江安都無奈評價：“好好一個前途無量的老板，怎麼就成了老婆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