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火速跪地求饒的妖族, 衛綏和他身後的小夥伴們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最厲害的是, 似乎那個妖族的同伴也被自己首領的突然操作給驚嚇到了,猶猶豫豫地跟著跪了下來。那個手臂打著繃帶的矮小男人愣了半天, 被帶墨鏡的男人狠狠一拽,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頭磕到了地上, 發出了一聲低呼:“誒呦!”
聞樂:“......”
繃帶男人:“龍神大人、饒命啊!”
衛綏眉一皺,下意識往後退了一些,有些警惕地說:“你們什麼意思?”
魔鏡男人:“我們是被龍神大人您的英勇風姿給震懾了啊!看您這炯炯有神的雙眼,看您這光滑剔透的鱗片,看您這尖銳閃光的利爪!......”
衛綏被對方哄得有些飄飄然。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用爪子撓了撓下巴, 問道:“有這麼厲害嗎?”
聞樂:“......”
聞樂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歎了口氣, 說:“既然你們沒有想要和我們為敵的意思,能不能先把那邊的人質給放了?”
墨鏡男人:“好好好, 放放放......快去!還不快去把人給放了!誒呀,‘人質’什麼的, 聽著多難聽啊。這小狐狸是我們的客人......誒!手腳放輕點!”
可憐的丁靈靈被穿著黑衣的男女抱了過去,落地時恢複了人形, 一臉懵逼:“誒,發生了什麼......”剛說完一句話, 頓時又體力不支,腦袋上金星一晃,“嘭”地一聲恢複了狐形,再次昏迷了過去。
周綿綿:“喂, 丁靈靈!你們對她做了什麼啊!”
墨鏡男人:“沒做什麼!真的沒做什麼!就是敲了她一悶棍......”
丁靈靈小小的狐身顫了顫,尖尖的嘴部一抖,“嘔”地吐出了一灘酸水來。
聞樂皺著眉,有些不可思議地問:“她,該不會是暈車了吧?”
周綿綿:“還真有可能。你們這司機的車技到底是有多差勁啊,哦我忘了他是個傷員。”
聞樂:“回去努力考個駕照吧,還有你,帶傷就不要開車,否則我就舉報你。”
纏著繃帶的矮小男人哀嚎了一聲:“彆!求您了!彆吊銷我的駕照!”說著以頭搶地,倒比剛才求饒得更加真心一些。
聞樂:“行了行了,這次就放過你。言歸正傳,說吧,你們找龍族究竟有什麼事情?”
墨鏡男人和如蒙大赦的綁帶司機瞬間同時開口道:“求救!”/“尋仇!”
聞樂/衛綏:“......”
聞樂聞言輕輕哼了一聲,藍芒一閃三叉戟已經握在手:“看來你們還是缺點默契啊。”
周綿綿:“恕我直言,我也覺得尋仇的說法比較貼切。”她把丁靈靈舉起來,控訴道,“你看,你們差點殺了她!”
墨鏡男人:“......”竟然無法反駁。他咬著牙,用力敲了敲繃帶男人的腦袋,恨鐵不成鋼:“尋仇、尋仇,尋什麼仇!這麼大條龍在這兒,你是瞎了還是聾了還是傻了?!還尋仇!”
綁帶男人嗚咽了一聲:“可是我不說實話,怕他們舉報我啊嗚嗚嗚。”
墨鏡男人無語了,他顫抖著雙手“你你你”了半天,你不出來一句話,隻得瞬間轉換了臉色,向聞樂三人展現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咳咳,龍神大人,是這樣的。我們也不瞞您,實際上我們是受人之托來找您的麻煩的......但是!您可是偉大的龍神,我們是從心底裡不打算屈服於那個人的淫威之下的,所以我們是來——我們是來警告您的!您一定要小心啊!”
綁帶男幫腔:“對!要小心!他可凶殘了,我的手就是被那個人折斷的......”
衛綏眯了眯眼,金色的瞳孔豎了起來:“那個人是誰?”
墨鏡男:“您肯定認識!就是您曾經封印過的那隻凶獸——檮杌啊!他自從掙脫了封印起,就四處作威作福、欺壓其他的妖怪,誰照著他的意思做,他一口就下來了......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啊!”
聞樂挑眉:“那你們為什麼一看見衛綏的真身就改變主意了?”
墨鏡男:“因為真正見識了龍神的英姿,我們相信您絕對可以戰勝那隻邪惡的凶獸的!請您相信我們!”
衛綏:“所以我真的看起來那麼厲害嗎?!我以前怎麼沒察覺到......”
周綿綿在一旁吐槽:“喂喂,你可隨便彆當真啊。這群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指不定挖了陷阱等咱們跳呢。”
衛綏:“誒,說得有理。”
眼看著場麵變得滑稽起來,但是警報似乎解除了,至少敵人的智商和氣節都不足為懼。聞樂收起了三叉戟,說道:“那隻凶獸現在在哪裡?”
墨鏡男:“您是打算......現在就去找他們算賬?!”驚疑不定的語氣下是濃濃的震驚和隱隱的興奮,“這——”
聞樂:“說吧。”
墨鏡男:“他、他現在就在江藍!因為聽說了這裡有龍跡出沒,所以他特地來這兒蹲守的!”
聞樂扶額:......什麼鬼,送上門來的經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