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花滑篇(41)(1 / 2)

() 第二日的比賽開始時,同樣是在下午時段,蘇哲在現場的選手準備區中正在與崔毅簡單地聊著與《墮落的守望者》相關的部分細節時,突然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喂,小誌哥?”蘇哲接通了電話,有些驚訝地叫道。

“嗯?我還以為你不記得哥哥我了?到b市之後怎麼從來就沒聯係過我?”電話那頭傳來了陳誌略帶調侃的聲音。

蘇哲聽到陳誌的調侃,也笑了:“我剛來的時候,是世錦賽的比賽周期,我爸特彆教育我,不許告訴你我來b市了,免得給你添麻煩。”

“8月的時候不許給我添麻煩,你就一直到11月都一句話不說?”電話那頭的陳誌忍不住笑了:“要不是我回國剛好聯係了師父,你就真不打算告訴我你在哪兒了是吧?”

“呃……那沒有。”

“行了。”陳誌笑了笑:“我在你今天比賽的現場,等你比賽結束後讓我來看看,半年不見咱們小哲現在有沒有又長高了點。”

兩人又閒侃了兩句才掛斷電話。

邊上,崔毅看到蘇哲掛了電話,挑了挑眉:“是那個陳誌?”

蘇哲點了點頭。

2017年是陳誌百米成績爆發的一年,在上半年的亞錦賽中,他剛剛以9秒90的成績打破了亞洲紀錄,將亞洲紀錄從歸化選手的手中重新拿回了黃種人之手。

8月份時的世錦賽,陳誌又以絕佳的狀態,一路殺進了世錦賽百米項目的決賽圈,雖然在最終的決賽之中成績並不理想,但是他也已經是首位殺入世錦賽決賽圈的亞洲選手了。

目前正是他在整個亞洲知名度最高的巔峰時刻,被稱作站在亞洲短跑巔峰的王者。

即便是不同項目的從業人員,崔毅也對陳誌十分欽佩,他笑著看蘇哲道:“你跟他的關係倒是真還挺好。”

雖然之前崔毅就知道蘇哲是蘇寅生之子,和陳誌也算是師兄弟,但是蘇哲到b市之後並沒有和陳誌練習過,崔毅倒也沒有這方麵的實感,直到他看蘇哲和陳誌電話聊天中這種輕鬆隨意的狀態,才明確地感受到蘇哲和陳誌之間的關係確實十分密切。

“嗯。”蘇哲點了點頭,隨後又將話題轉向了稍後的比賽:“今天的比賽,我想嘗試一下墮天版本。”

……?!

這突如其來的話題轉換讓崔毅一愣。

所謂墮天版本,是加大了墮天部分動作難度的版本,將原版本中的跳躍部分進行了加大難度的編排,同時在舞蹈動作的編排上也進一步加強了墮天這個部分的情緒渲染和表達。

聽到蘇哲的話,崔毅隨即皺起眉頭:“……你不要太著急了,昨天短節目的成績排名已經超過了我們的預期,今天的自由滑,舊版的編排難度也已經足夠,隻要你好好地完成比賽,今天穩住前四的位置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此前,《墮落的守望者》在初版編排時,就已經做了較為完善的考慮,在全錦賽上,這組自由滑的演出也拿下了172.85的高分,最初版本的編排,即便是放在coc的賽場上,也並不會有太多的分數水分,隻不過和頂尖選手動輒180分以上的自由滑內容編排對比,還是會有一定的分數落差。

也是因為這一重考慮,所以《墮落的守望者》上,他們實際上也進行了部分的難度編排調整,但是相對比《微風吹拂》來說,《墮落的守望者》這部分的難度編排調整他們並沒有太充裕的時間陪同蘇哲進行練習,所以實際上來說,這套新的編排並不算成熟。

蘇哲搖了搖頭:“這兩天的coc,是我短期內同時和多位頂尖選手同場競技的最好機會,我想在這個賽場上試一試我目前的極限。”

作為一個初次登上國際賽場的花滑選手,蘇哲目前的花滑積分限製了他部分大賽的參與資格,在接下來的賽事計劃中,更多的是諸如芬蘭杯這樣的b級賽,能夠同時遇到多位頂尖選手的機會要大大降低。

這一次的coc,雖然時間不算好,但是確實是他目前能夠與天海翼、伊戈爾這樣的選手較量的最好時機了。

想到這裡,崔毅也擰起了眉頭——能夠在這個階段提前試試水,看看能夠衝到怎樣的程度,倒也確實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崔毅看了一眼蘇哲,正色道:“你有把握嗎?”

調整編排後的《墮落的守望者》在跳躍部分上加強的同時,也不是單純地強加跳躍,而是配合音樂的前期下,調整了原有的步法編排,對跳躍的進入步法與劃出步法還有跳躍的難度組合等等都做了調整。

完整的墮天加強版,崔毅在實際的訓練過程中,也隻看蘇哲完整地滑過兩三回,其中真正完全成功完成的次數隻有一回。

因為難度的增加不僅在於技術上,同樣也是對蘇哲體能安排上的一個考驗,新版本的難度對於體能的要求上要較舊版本來得更高。

而難度的增加對體能考驗的加大,也導致跳躍存周(空中轉體周數足夠但落冰時冰刃與足周冰刃相差90度以上)和跳空(在空中周數不足)的危險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