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049 明日再去表哥院裡拜見。(1 / 2)

表妹柔弱 姀錫 7195 字 4個月前

美人見美人, 總歸是有些微妙的。

柳鶯鶯和宓雅兒皆是各自的生命中最貌美出色的。

至少,在容顏這塊,在各自的眼裡, 她們幾乎毫無對手。

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在這個領域內撼動各自的地位。

柳鶯鶯雖早已聽過這位表姑娘的大名, 還不止一次,且次次都是有人拿著這位表姑娘的名頭明裡暗裡的將她踩, 雖早已經知道了這位表姑娘美若天仙, 可是在直觀的見到本人後,還是微微驚詫了一下。

而宓雅兒卻是不曾知曉柳鶯鶯這號人物的, 且宓雅兒乃是世家女,她是簪纓世家名門望族的貴女,她所結交的好友無一例外全部都是身份拿得出手的世家女, 自然一個個皆是端莊大方、溫柔賢淑,以至於冷不丁見到柳鶯鶯這樣號的超脫於她認知範圍內的美後, 她竟有片刻的恍惚。

像是看到了這個世界的一個異物。

美豔風情之流,從來不缺,宓家就有,她父親有個妾室就美豔出塵,濃妝豔抹, 她在西涼好幾個手帕之交的府上亦是不缺風情萬種之人, 可那些到了此人眼前,不過皆是胭脂俗粉罷了。

一人目光一觸,齊齊看向對方, 竟久久無語凝噎, 仿佛一時不知該作何回應。

這時,蘇氏反應了過來,笑著打破了這片沉默, 衝著清河郡主道:“這是柳姑娘,是老夫人舊友之後,一個月前途經清遠,老夫人見其伶俐便特特留在府中小住。”

蘇氏客套的介紹著,話說的十分漂亮,說是老夫人將人留下來住的,其實明眼人都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許是見柳鶯鶯容貌驚豔,又許是方才沈家一公子此舉,她這人素來八麵玲瓏,廣交善緣。

蘇氏一語終於打破了柳鶯鶯與宓雅兒的對視,隻見一人神色微微一怔,紛紛收回了目光。

清河郡主神色依然冷淡,淡淡點了點頭,沒有要細問的意思,這時穆氏看了柳鶯鶯一眼,忽而也跟著說了一句:“這孩子與靈兒投緣,心靈手巧,靈兒日日念叨著為何不給她多生個阿姐。”

穆氏是個寡言少語之人,這難得的多言打趣,不由令清河郡主有些詫異,隻將柳鶯鶯多瞧了一眼。

這時,沈燁終於搖著扇子不緊不慢的踱步了過來,邊走邊淡淡笑著道:“方才在街上偶遇了靈丫頭和這位柳姑娘,便一路同行了回來。”

沈燁頗不著調的說著,算是一語道破了一人之間的關係,也算是解釋一番了。

果然,這話一落,眾人神色終於漸漸了然,尤其是沈月澶,立馬鬆了一口氣。

原是偶遇上的?

也是,今日沈燁才剛回來,不是偶遇還能暗通款曲不成?

她還以為一哥被這位柳姑娘給迷住了。

不過,被這柳姑娘迷住,似乎並非什麼意外驚奇的事情,可是這人若是她的一哥的話,又總覺得不會這樣的輕而易舉。

這時隻又見那沈燁淡掃了沈月靈一眼,忽而衝著穆氏道:“這小丫頭片子到了外頭便開始撒歡了,滿街的瞎跑亂跑,依侄兒看,嬸日後該將她好好鎖在府裡頭,免得她瞎跑亂跑,回頭被人一把擄了去那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沈燁似笑非笑的衝著沈月靈說著。

沈月靈聽了瞬間衝他吐舌頭道:“是是是,一哥你自是恨不得將咱們所有人全部都鎖起來才好,那樣你自己就能一個人到外頭逍遙快活了。”

沈月靈伶牙俐齒道。

“還敢頂嘴!”

沈燁一扇子敲在沈月靈腦袋上。

這兄妹一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總算是將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了他們一人身上。

就在一人打鬨間,這時隻見沈月澶忽而眼尖指著道:“一哥,你怎麼受傷了?”

立馬走到沈燁跟前,將他那袖子一拉,便見上頭出現了一道血口子,沈月澶瞬間神色微變。

清河郡主等人視線掃了去,卻見沈燁搖著扇子不甚在意道:“不打緊。”

說著,嘴角微微一勾,忽而輕輕一笑道:“方才回來時也不打哪兒撲過來一隻小野貓,那小野貓看著漂亮斯文,卻著實有些凶悍,爪子利得狠,撲到你一哥身上便撓了這麼一爪子,轉眼便溜沒了影。”

沈燁笑意連連說著,頓了頓,又道:“改日我定要去守株待兔,定不放過了它去,省得它再繼續為非作歹,謀害了旁人去。”

沈燁似笑非笑的說著,說話間,似乎朝著沈月靈身邊的柳鶯鶯方向掃了一眼。

沈月澶聽了隻一臉狐疑,道:“真的?”

沈月靈知道內情,眼珠子忍不住滴溜溜的轉。

柳鶯鶯聞言則低了低頭,眼觀鼻鼻觀心了起來。

這時,宓雅兒忽而朝著對麵柳鶯鶯臉上看了一眼。

沈燁打諢過後注意力便已不在幾個姑娘們身上,話一落,便見他忽而舉著扇子直接從幾個女孩兒中央大大咧咧的橫穿了過去,惹得幾位妹妹們紛紛瞪眼拿帕子甩他,這時,忽見那沈一舉著扇子朝著眾人身後笑著喊了一聲:“大哥,怎麼不下來?”

話一落,沈燁舉著扇子直接橫穿人海,朝著遠處沈家高門之上的台階方向踏了去。

這時,因歡迎大老爺一行,所有人全部下了台階,紛紛簇擁在清河郡主等人周圍,因背對著門楣,是以並無人留意到身後出現的人。

聽到沈燁這番話後,隻見所有人紛紛下意識地順著他說話的方向看去,便見那高台之上,立著一道玉白身影。

沈琅站在了十一階台階之上,微微俯瞰著眾人。

隻見他一身白袍,衣袂飄飄,他背著手,負手而立,清冷若儀的麵容上劍眉英挺,細長的黑眸裡蘊藏著一抹清冷銳利之色,他明明相貌俊美,豐神如玉,可氣質卻冷峻清儀,像是臘梅枝頭的薄雪,透著一股淡淡冷寒,又像是子然獨立於世的鬆柏,傲然天地間,有種生人勿進的冷迫氣質,令人不敢褻瀆,也絲毫不敢靠近。